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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五侯(1 / 2)

卫君孺便道:“不是早跟您说了,就是皇后殿下想您了,派人来看看。您瞧,这不一点事儿都没有!”

卫媪呵呵笑了。“行啦,我知道你们的。不让人看看,你们总是不放心,现在脉也诊过,瞧也瞧过,你们总该信我了吧?”

“谁说不信您了!”

卫少儿仍在盯着母亲看,听见对方这么说,这才转过脸,以自己只有才听见的音量咕哝一句:

“就知道嘴硬……分明是自个儿最怕……”

“你在那儿说什么呢?”

面对卫媪的目光,卫少儿头也不回地来了句:

“不说什么!”

接着,她眼光一瞟,落在下首六个儿辈身上。

“你们怎的下巴贴胸口?做了什么亏心事?”

众人连忙摇头,三小只纷纷辩解,其中以卫登的声音最大:

“没这事!二姑母,我乖得很!”

卫少儿似笑非笑。“你?”

卫登被她这么一瞧,声音不由自主低了几度。“原本就是嘛……”

“那你最好可要记得,下回再有事时,可不能不张嘴!”

卫登嘟着嘴,低下头。卫少儿又看向咧着嘴正乐的卫登与卫不疑,说道:

“你们也是!他不懂事,你们哪能由着他胡闹?”

卫伉和卫不疑无法反驳,也一样低下头。

霍止瘁和霍光身上一颤,因为卫少儿的目光已经挨个儿看过来,现在又看向他们。

“你们比他们大些,他们要是闹腾起来,你们作为阿姊阿兄,就得好好说他们才是,不能只在一边光瞧着,知道不?”

二人低头称是,公孙敬宜见状,也自动和他们一样,不敢抬头。

卫媪见了,连忙说道:

“他们都挺懂事。他们仨不用说,每日里陪在跟前侍候着。他们也是,进了府之后,每日天不亮就跟他们兄长一道过来,哪有光瞧着?还有敬宜,常想着我让人送东西来。他们都孝顺得很!”

“你就护着他们吧,越护越上树不肯下来。”

“你看你,倒来劲了!”

卫君孺赶紧阻拦二人。“方才御医说了,皇后常惦记着您。见您无事,他这一回去,皇后必定高兴。”

卫媪听了,这才跟着她又提起皇后派人来家里问候的事情。

见状,刚才被点名的六个后辈们,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同一时刻,在正院偏房中,卫青向御医细问卫媪的身体状况,又道:

“您但说无妨,不必忌讳。”

御医连忙回话。“君侯请放宽心,太夫人尊体确实无恙。只是她老人家言语中偶尔忘记过往些许小事,或是记不清日子,方才诊脉时,察觉太夫人有痰阻之症,因此容易心肾难交以致清窍被蒙。”

“犯了痰气,心肾不交,难免夜里睡不安稳。况且太夫人牵挂皇后与太子殿下,又对家人无微不至,因而日思夜想,连睡觉时也是如此。哪怕是青壮年人,睡寐不足都难免头昏脑胀,何况是尊贵如太夫人?”

霍去病一听,这才微微点头。

“确有此事。我听婢女们提过,大母最近夜里有咳嗽,喉咙有痰,有时翻来覆去一时难睡着。”

“既如此,仆且开个方子,可助老人家宁神开窍、去痰化湿。也不必多服,每日服一盏即可。”

卫青听了,这才安心。他致谢两句,待方子写下后,家臣早已备下医金送来,但御医哪里敢收,慌忙下跪推辞。

卫青笑道:“足下虽奉皇后之命前来,但辛苦跑这一趟,哪里有空手回去的道理,还请收下才是。”

御医还欲推辞,霍去病目光斜视,一旁家臣早已会意。

家丞已经一把将他拉起,而门大夫则将两个漆笥强塞进小黄门的怀中。

小黄门抱着漆笥,皆是觉得怀中一沉。他们压根不敢收,急得只要磕头。御医更是连连推辞。

卫青温言道:“那就烦请令公回到宫中,往椒房殿回话时,代我及家中向皇后殿下问声好。这小小心意,算不上什么。”

御医无奈,这才只得收下,向舅甥二人千恩万谢。

卫府医工长与门大夫亲自领着他们到了角门外,送了人上轺车,这才进来回话。

到了未央宫,御医未回少府太医监,而是先到椒房殿。

拜见过皇后,详细说明问诊经过后,得皇后吩咐数语,御医诺诺领命。

退下后,他到太医监转了一圈,到了自己住着偏室里头,那两个今日随行的小黄门早已等候在那儿。

一见对方前来,二人满面笑容地行礼,又将那漆笥放到案上,齐声道:

“多谢诏公提携我们到卫府走动。这些礼物,我们都替诏公送到了!”

那御医乃是太医监中的医待诏,因此底下的小黄门都称他为“诏公”。

这医待诏笑了一笑,叫他们起来,又打开竹笥,拿出两个分量最重的金饼递给对方。

“拿着!你们拿多些,剩下的,且请你们的同乡好友吃杯酒!”

眼见他出手如此阔绰,两个小黄门都是十分惊讶。

二人忙道:“咱们能为诏公办事,已属万幸。怎敢还拿诏公的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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