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婉君,你叫一声四师姐。”自称玉莲的二师姐很是热情地对姚夏说道,她的眸子里闪动着好奇的色彩。
姚夏一一见过礼,她这几个师姐里,玉莲一眼看着就是最活泼的,明兰人如其名,是个宛若空谷幽兰的美人,见她行礼,微微侧身避了,婉君身上犹带几分书卷气,长相倒不是特别出众,胜在气质。
杜容仙尊瞥了玉莲一眼,“你今年要是再不成婴,别说二师姐,就是六师妹也轮不上你,不是说闭关吗?怎么又出来了?”
玉莲讨好地撒娇,“师尊……”
杜容仙尊冷冷地瞪了玉莲一下,但到底没有再说下去,让她带着姚夏去看房间,玉莲欢呼一声,拉了拉姚夏的袖子,把她从内阁里带出来了。
“师尊冷下脸的时候特别吓人是不是?但是她也最怕人撒娇了,要是犯了什么错,一定要会装可怜……”玉莲很是自来熟地跟姚夏说了一路,姚夏也含笑一句一句地应着。
谢湛走后,杜容仙尊就让仆从去给姚夏收拾了住处,这会儿正好收拾出来,那是一座三层的小楼,外面是木制的,飞檐四角雕着花,形制精美,内里灵气十分充足,且不松散,前后都有院子,前院种着花,后院簇着竹,比李清仪做亲传弟子时住的地方还要雅致一些。
玉莲惊叹道:“这碎玉楼连大师姐也只是结婴那会儿住了半年,师尊这是有多喜欢你呀!”
姚夏没接话,玉莲也不尴尬,笑眯眯地问道:“你叫清仪是吗?我叫你一声清仪师妹吧,都是同门了,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快跟我说说吧,师尊为什么对你那么另眼相看啊?你的资质和师尊特别合吗?等等,你姓谢,不会是南天域谢家的小姐吧?”
南天域谢家,严格来说应该算是谢湛的爷爷谢秋风的本家,只是谢秋风出身不好,是个私生子,早年谢家当时的主母雇人追杀过他,连谢这个姓都是他剑法大成之后从谢家抢来的,到了谢湛的父亲这一辈,压根就没去上这个修真世族的家谱,谢湛更是见一个谢家来人打一个,如今的修真界也没几个能摁着他的头叫他认祖归宗的人了,也就这么干晾着。
姚夏于是摇了摇头,“我虽然姓谢,但并不是南天域谢家的人,师尊……师尊同我的一位长辈有些交情,长辈有托,所以破格收下我而已。”
玉莲看上去有些相信了,又挠了挠头,问道:“那你是什么灵根资质啊?我是木灵根,跟大部分的灵根都不排斥的,但是站在你边上,我总感觉有些……紧张?”
姚夏老实地回答道:“我是雷灵根,跟大部分的灵根都排斥。”
玉莲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又拉着姚夏说了几句话,才磨磨蹭蹭地回去闭关了。
姚夏进了碎玉楼,这碎玉楼每一层的建筑摆设都不同,有画室,琴室,棋室,茶房,香阁,静房,第三层是主卧,金雕玉砌不足言贵,一应用具都是最好的,看得出杜容仙尊是真的把她当做客人看待。
姚夏叹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要想想,怎么和柳芊芊见面了。
除了李清仪的记忆里, 姚夏还是第一次来到飞仙阁,作为纯女修宗门中做得最大的一家, 飞仙阁也确实有自己的气派,当年创立飞仙阁的乃是三位义结金兰的女修,飞仙阁的宗旨就是教导女子自立自强平等和睦, 锄强扶弱,以正道心。
由于飞仙阁强势, 宗门内的女弟子们也大多如明月皎白, 芙蓉清高, 修真界中常以娶到飞仙阁的女修为荣,有一段时间,几乎所有行走在外的飞仙阁弟子都冒着药王谷的名头,甚至有假装魔修的, 就是为了避免那些狂蜂浪蝶, 后来飞仙阁联合昆仑仙宗下达禁步令,飞仙阁的弟子们日子才算是过得清净了一些。
大约就是因为好几千年前的这一层关系, 昆仑仙宗的弟子经常会和飞仙阁的女修交好, 结成道侣的几率也比其他宗门大得多, 飞仙阁的女修在外行走的时候, 遇到昆仑仙宗弟子, 是可以不带姓名直呼一声师兄的, 常有人言, 男子入得昆仑仙宗, 娶一位飞仙阁女修为妻, 人生便是圆满,反之女修也是一样,能进飞仙阁,嫁一位昆仑仙宗的美婿,就是大多数女修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了。
“昆仑仙宗要是真的大公无私,大可以为管辖范围内所有女修下一份禁步令,不允许男修在她们不愿意的情况下接近,只护飞仙阁叫什么佳话?”姚夏在飞舟里听着谢湛为她讲古,听到这里,忍不住说道。
谢湛笑眯眯地说道:“昆仑仙宗下的禁步令,听不听是两说,那些昆仑仙宗的弟子在外也未必就敢因为这点小事得罪强敌,倒是有剑修在的地方,没人敢放肆。”
这个姚夏倒是知道,同阶之中剑修最强是公认的事情,昆仑仙宗之所以被称为正道第一宗门,无非就是胜在弟子多,分派广,真论起顶尖战力来,比紫霄剑派还是不如。
谢湛见姚夏扬起脸,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不禁失笑,“不过说的是在外,有昆仑仙宗的禁步令在,飞仙阁内外都是不允许男子接近的,我也能放心了。”
姚夏眨了眨眼睛,在谢湛的脸上亲了一下,谢湛俊脸微红,看了一眼外面,说道:“我送你进去吧?”
姚夏摇摇头,说道:“已经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