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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师父,阿尧有得时候聪明的让我觉得,或许你对他太过于残忍。
“我不愿,你便是砍我我也不会去。”
少年环胸,翠茶的眸微微抬起,带着几分孤傲。
“你!”
掌门真得气得一口血都要吐出来了,他狠狠地一拍,茶几就那么碎成了两半,“你走!”
商竹药没有半分犹豫的离开了,头也不回。
掌门瞧见在门口被自己威压震得面色苍白扶着墙角的小果,朝他招了招手,“小果,你说我是不是真得做错了?”
陈英朝相榆借了些盘缠,很快就筹备好了一切。
计划订在十一月中旬,两日后出发。
江南距离此地差不多一月车程,相榆算着应该可以回剑宗来过新年。
走的那天,她觉得师父就差抽一条小帕子在朝自己挥了,六旬男儿,一时竟也是语气哽咽,“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
相榆倒是乐观,朝掌门行了个礼,“我还等着回来和师父……”对上许瑾的视线,相榆赶忙加了两个字,“师兄一起过年的!”
瞧见许瑾笑时露出的小虎牙不禁让相榆觉得,怪不得能够悄无声息地灭掉整个剑宗,这副温柔的模样便是让世上最无理的人来都说不出个不好的词来。
不过相榆可不会被这幅表象迷惑,要不是不方便也没有证据,她一定会让师父离许瑾离得远远的。
“那我走啦!”
相榆放下车帘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眼前这个托着下巴一脸不耐烦地看着窗外风景的不是阿尧又是何人?
可是秘境后他便失去了踪迹,又从长老口中得知压根没有叫阿尧的弟子,此刻对于这个重新出现的人,相榆反倒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陈英笑呵呵地介绍道,“这是商尧,我在路上捡到的弟弟。”
听到弟弟二字,少年黝黑的眼眸翻涌起风云,只是很快便轻易压下,如同平静的水面,不卑不亢微微一颔首,“我们之前见过,苏姑娘。”
相榆确实没想到还能再遇到商尧,他在秘境中和自己相伴过一段时间,在相榆心中也留下了尚可的印象,到底是同生死共患难过的伙伴,此刻比起责问他究竟是何人,相榆更关心的是,“叫我一声姐姐就好了,阿尧你年岁比我小,叫我一声姐姐不过分吧。”
商竹药:……真是低估了这个人到处认亲的本领。
相榆本来也是逗一下商尧的,想起秘境里他恶作剧的一声姐姐,她睨了眼少年,鸦黑色的发丝服帖的扎起,少年眉心有颗殷红的朱砂痣,之前被发丝微微遮住,相榆都没瞧见,如今一看,商尧给一种不沾染世俗的小佛子的感觉。
只是究竟是乖还是装乖,相榆可是看得明白的很。
见他垂眸,有些不情不愿地准备开口,陈英也是刚认个弟弟没多久,只觉得很是乖巧懂事,至于姐姐二字,陈英倒也从未为难商尧唤过,倒是没有想到这对他来说是件多么艰难的事,打了圆场道“阿榆妹妹你别调戏阿尧了,他耳朵都害羞红了。”
商竹药:……他这是被气红的。
少女向后靠了些,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角度,方才开口,“不用为难,你喜欢叫我什么便叫我什么,阿尧,能看到你平安我很开心。”
相榆直白的话语让商竹药心头泛起了一阵阵涟漪。
他看向她时少女已经闭上眼假寐。
他不懂。想起秘境中她对于自己莫名其妙的好,商竹药觉得奇怪。
这种被人保护在羽翼之下的感觉很奇怪,但是他并没有很反感,因为商竹药知道自己这辈子注定都不可能被人庇佑,他只有强大到一定地位,才可以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
少年的声音如同山间的溪水,温润带着清雅,好像是密谋已久的一场春雨细细落下。
一声 “阿榆。”清晰地在马车内响起。
相榆掀眼,别过头,“嗯。听见了。”
“我也很开心……能和你重逢。”
他揪着衣袖,一点点的袒露心意。
虽然你我早已见面。
相榆不经意间撞入了一双含笑的眼眸,恍若流星划过天际,美好而又短暂,但依旧晃眼得很。
开不开心不好说,但是相榆总觉得那笑里藏着刀呢。
“对了,我们所行会经过姑苏,我想去那里有名的寒山寺里求个平安符。”
相榆表示都可以,商竹药更不会提出什么异议。
一行人一路上倒也安静,马匹也很给力,众人花了一半的时间便到了姑苏。
到了姑苏后,几人找了个客栈住下,不知怎么,刚住没一天陈英就找相榆说打算在姑苏多住几天,据说是找到了许久未见的故友,相榆倒也没多在意,点了点头,直到,相榆某天在街上散步的时候,看到了一对男女的身影。
不由得眉梢一扬,哟,这业绩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