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几日前,几人分明还在路上。
相榆耐着性子听那人接着往下道。
“陈家如今的家主叫陈元笙,是陈家老爷的小儿子,也就是当年那位离家的长子的亲弟弟。
不过……这种家族秘事也不是我们好讨论的,但是听说,陈元笙好像并非是陈老爷和陈夫人所生的儿子,而是陈老爷与一丫鬟生下的儿子。
所以民间一直都觉得当年陈家大少举家离开一事也许也有这位的手笔。
毕竟陈老爷和陈夫人相爱多年,膝下就这两个儿子,不给大儿子就是给小儿子,大儿子失踪不明,那自然家产就流落到了小儿子手上。”
眼见的这人越扯越远,相榆问道,“那近来陈家死了不少人是什么事情?”
那人灌了口茶,“自打那位大少的女儿来到陈家,陈家可没有一天安宁,先是家主的夫人被猫吓得滑胎,再是身边的丫鬟隔日被发现浮在莲花池内,陈家的产业也出了些问题,陈家家主忙的可谓是焦头烂额的,那位陈英也不消停,到处惹是生非。”
相榆转过身子低声朝陈英问道,“英姐怎么看?”
陈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谁顶替我回去,并且成功骗过了我的小叔。”
相榆问,“那你可有什么弟弟妹妹之类的?”
陈英抿唇,面色从听到那人自称陈英开始便愈发凝重,“没有。我从来没有弟弟妹妹。”
所以那个自称是陈英的人到底是谁,也就只有几人到达临安才有答案了。
“说不准,不是骗。”少年今日穿了年雪白的貂衣,托着腮,分析道,“说不定是那位陈家家主收到了什么要挟,这才纵容对方。”
相榆也表示认可,“既然是能坐上家主位置的人,到底应该是有几分手段的,英姐不用担心,等我们到达临安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
陈英颔首,“那我们,即刻出发。”
三日后,临安。
“今日别说是姑奶奶我推了你,就算是我今日马车撞飞你又如何?”
少女叉着腰一副不依不饶的娇蛮模样,也许也是知道自己招人仇恨,少女脸上戴了层面纱,她伸出手指指着摔倒在地上的人,扔下一句,“姑奶奶我告诉你,你想要从我手上讹一分钱,想都别想。”
“我就是许愿池里的王八,只进不出!”
不知怎么的,在楼上坐着吃饭的相榆觉得这声音一时竟然有点耳熟。
“倒地上谁不会。你可别想着靠受害者的身份骗我钱,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倒,我也倒。哎哟——”
那跋扈的女子不由分说往旁边假摔,在摔倒前还特意给自己找了个不会受伤的角度,顺便将厚重的衣服压在身下。
“我知道你想哭,但你先别哭,我暂时哭不出来。”
还真是个颠婆。
相榆支着脑袋,懒洋洋的朝走过的小二问道,“你可知楼下闹事的那位女子是谁?”
小二停下步伐,把身子微微朝窗外探了点,也是眯着眼才缓缓辨认出,“小姐有所不知,这是陈家刚认回的大小姐。”
“她便是陈英?”
小二点点头:“这女子裹得和个球一般无二,是陈家小姐不会有错。”
相榆百般聊赖的看着楼下,一时才发现周围已经围起了不少群众,有一人从人群中走出,那人银白的发色在阳光下如同月光那般皎洁温柔,一根木簪将发丝绾起,几簇不听话的发丝跑了出来,脖颈间依旧是珍珠链,尾部的红玛瑙石艳艳。
只见那人扶起女子对面的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也许也不是不说,而是说不过对面的女子。
“你是何人?长得倒是颇有姿色,给你个机会,做我的男人。”
那人蹙眉,刚想解释,“我……”
女子就抢着说,“我家就在那,进门右转第三个院子是我的。”
“你……”
女子嫣然一笑,打断的很是流畅,“今晚八点,不见不散。”
说完,女子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就准备溜之大吉。
不想,一把殷红的伞挡住了她的去路,“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那伞的主人命令的口吻冰冷,面色黑沉,看起来脾气就不是很好的样子。
女子也是想起自己的身份后,才颇为底气道,“哪里来的臭丫头,你要我说我就说你是我的什么人?”
那伞的主人说话一字一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是你爹!”
话落,也不给这位陈家小姐半点颜面,伞面撑开的灵力险些让女子一口血喷出来。
“苗淼,到此为止好了。”宋温及时制止苗淼,如今身在他人城下,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苗淼将伞拿起靠在肩上,伞面正好挡住太阳落下的光,极为不情愿的收了伞,回了个字,“哦。”
不想,这时变故突然发生,方才被宋温扶起的人暴起,健步朝方才回过神的女子冲去,从袖中赫然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刀。
女子慌忙地避闪,堪堪躲过,面上的纱掉落,那张脸映入相榆的眼中,不管三七二十一,相榆在楼上朝下大声喊道,“三水,救她!”
苗淼还来不及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