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震惊的事,只是,看着眼前这个狗洞样的小门,众人都在原地沉默住了。
苗淼的表情最为勉强,“阿榆你个子小,要不你先试试。”
更别说这是冬天,不脱个外面的大衣恐怕压根爬不进去。
相榆面色倒是如常,比起穿着木屐走路,钻个狗洞好像也没有很为难,更何况,其实虽说狗洞,但是这个洞确实足够相榆钻过去的。
“那我先试试。”相榆也没有多犹豫,一骨碌的钻过去了。
相榆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周围,确实是进入石眉依宅院的后门,而且这个门位置隐蔽一般也不会有人知道。
“阿榆过得来吗?”苗淼的声音从洞口传来。
相榆回了声,于是剩下的人都没有纠结地钻了过去。
最后一个钻的是商竹药,他看了眼身后的沈栀雪,见她好像没有要一起的意思,“谢谢,商道友。”
他抬眸,似乎有些不解沈栀雪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但似乎很快又明白了过来。
“上次蓬莱,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
商竹药明白过来这个商道友指的并非是商尧而是自己。
他并不好奇沈栀雪是如何认出的,他并不感兴趣。
正打算钻过去的时候,身后的沈栀雪像是对自己也像是对对面的人道,“我就不跟着过去了,我灵力低微,还是守在这里好了。”
宅院内情况几人也不确定,加上沈栀雪只怕分身乏术无法保护好她,对于她这个决定,相榆倒也没有意外。
毕竟蓬莱的时候,她不就知道沈栀雪的性子了。
贪生怕死,对逃跑情有独钟。
看看熟悉的大门,相榆上前学着陈元笙的模样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门上的锁。
宋温有点惊讶,如果换他去只是一遍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解开锁,倒是没有想到阿榆竟然一遍就解了开来。
商竹药倒是神色淡淡,脸上没有见到本分意外,出声提醒宋温道,“门开了。”
宋温这才抬步走了进去,和之前一样,除了门外微微透进来的光,屋内黑的可怕。
“他上次来,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吗?”
商竹药的问题让相榆记起陈元笙关上门点烛台的行为,又想起屋内的惊魂,坚定地回答道,“有,他点了烛台,屋内的窗户应该都被木板封死。”
少年懒散的声音听起来对眼前黑暗的一切并无半分惧色,也是让相榆的心冷静了下来,他说,“也行,那便把门关上,我们点烛台走。”
苗淼不怕黑,但是怕鬼,此刻攥着宋温的衣角,有些害怕道,“这里面真的不闹鬼吗,怎么如此阴森森的。”
的确把门关上后,屋内安静的恍若死宅,而望不到底的长廊似乎藏匿着数不尽的危险。
相榆心里也有些害怕,但听出苗淼话语都有几分颤抖,不禁安慰道,“三水别怕,危险之际我们会保护你的。”
但是,相榆点起了烛台,望着黑暗,一种不好的想法得到了印证,“屋内的布局变了。”
上次来的时候,只是一条长廊,可是今日,长廊在不远处出现了分叉。
苗淼躲在宋温身后,问道,“那可如何是好,难道我们要分开吗?”
“你若是想在里面多待一会儿,自然可以不分开。”
少年轻飘飘地扔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几人之中,最为淡定的竟然是年岁看着最小的商竹药倒也是让苗淼一惊,也有些不好意思,“那我自然是希望我们快些出去的。”
“那便分队。”少年看向举着烛台的相榆,“你可还带了多的烛台?”
相榆没想到房间的布局竟然产生了改变,出来时自然只带了一个烛台。
“这个给他们。”商尧朝苗淼下巴一点,眼眸看向相榆,烛火照亮少年面容足以让人看清他眉心的一点朱砂,给这份本就清冷的长相增添了几分艳丽,他朗声说,“我俩摸黑走。”
倒也不用真的摸黑走,商竹药身上倒是也带了可以照明的东西,岔路分开后便拿了出来,比起烛火倒还要亮些。
相榆有人陪着倒也没那么害怕,朝身旁的少年讲述起上一次来这里时的具体细节。
少年全程听得都很认真,直到听见相榆说起烛火熄灭后,险些受到袭击的事,“那应该是尸傀。”
少年淡声,难得耐心的解释道,“在人死后,将其身体炼化,名为尸傀。”
察觉到相榆的安静,少年顿了顿,开口,“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招式。”
将死后的人炼化为工具,这种招式商竹药自然是瞧不上眼的。
“这未免太过残忍。”在相榆思想中,一个人死后的身体应该是要得到安息的,而不是被人驱使。
脚步声响起,那拖着步子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商竹药的反应更快,推开最近的房间,拉着相榆藏了进去。
“嘘。”
商竹药将手上照明珠熄灭,随即拉着相榆蹲下。
透过门上的小窗,相榆隐约看见一个人影走了过去。
按理说,屋内除了石眉依怎么还会有旁人?
一个答案浮上了相榆的心头。
那便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