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好的。”宋温回答道,“攥着我的袖子吧,这样两个人靠得近一些会不会好些?”
宋温的眼睛宛若两汪清水,也许真得凑近了不少,苗淼还能听见自己的,难以遮掩的心跳声。
少年身上总是会带着几分淡淡的泛着苦涩的药味,可是苗淼从来没觉得苦涩过,也许待着宋温身边与她而言就是一件心底泛着甜味的事了。
宋温不知道苗淼的心底所想,见她确实没有那么害怕了,才重新将心思放在了找东西上面。
“宋温,你说。”苗淼的话没说全,只说了一半。
“嗯?”
苗淼指了指天花板,“这个是不是我们之前学过的一个阵法啊。”
苗淼将烛台举了高些好让宋温看清整个阵法的脉络,她对于阵法不能说一窍不通,只能说八窍不通。
就那么说好了,连她那个叛逆的弟弟学得都要比她好上不少。
宋温是芙蓉长老那等刻薄之人都夸过几句的好苗子,所以苗淼将希望放在了宋温身上。
宋温指挥着苗淼将烛台举得更近了些,当看清阵法的整个脉络后,宋温沉默了。
苗淼问道,“如何?”
宋温抿了抿唇,在苗淼求知若渴的目光中缓缓说道。
“这个阵法我们是学过,但是不是我们所用的。”
“这是魔族之人用的阵法。”
少年低哑的嗓音掺和着走廊回荡的哭声在苗淼心里劈下一道惊雷。
相榆和商竹药配合不错,车轮战般轮流对上尸傀,两人往往不用很多话语,一个眼神就懂彼此的意思。
“门在前面,我去开门,你拖着他往外打。”
相榆不疑有他,拿着剑就是干,也许是觉得胜利在望,拔剑的时候也更有力量了些,不得不说信念这种东西有的时候还是很强大的。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宅院的门终于被破开了。
少年立于光中,手中的剑折射出寒芒。
窗外的风雪猛地灌入,光随之洒了进来。
眼睛在黑暗中待了许久,相榆倒是有些不太适应突入而来的光线,挥剑的动作都慢了个八拍险些让尸傀卸了自己的左臂。
相榆匆忙避开后,手臂还是留下了一道抓痕,她往光中奔去,身后的尸傀果然动作都有些犹豫和缓慢。
黑暗之中存活的生物对光抵触,但是下意识的本能让他随之追了出来。
月光之下,相榆才彻底算是看清对方的面容。
除去眼白,那尸傀的面容竟然也是俊俏,而且隐约间,相榆对这张脸竟然有几分熟悉之感。
要不是知道对方已经死去多年,要不然相榆可能真的会问上一句再老套不过的话,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还没等相榆从思考中脱离,她被人拎着后领往后一退,少年颇有些无可奈何的声音在她耳侧落下。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走神?”
跟随着少年的目光,相榆余光瞥见了那只方才想要偷袭自己却没有成功的狸奴。
巧了,这只狸奴相榆也觉得眼熟得很。
相榆几次三番被商尧救下,心里确实挺感激的,但是也知道线下不是感激的好时候。
狸奴扑了个空后落在雪地上,瞬间幻化成了一个文弱的男子。
那男子护在尸傀面前,恶狠狠地瞪向相榆和商竹药二人,“不准你们伤他。”
尸傀并没有意识对于这个突然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只是下意识的攻击。
眼见男子就要被尸傀伤到,相榆一个拔剑上前,把碍事的男子推开,“不杀了他,死的就是你。”
男子被推开后,看着那张记忆里和蔼可亲的面容,突然模糊了眼眶,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本该是金蔺城内最幸福的人。
受万人爱戴,受千人敬仰,而不是,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尸傀。
相榆根本没工夫注意男子,眼前的尸傀动作果然缓慢了许多,但是,仍不知道可以彻底打败对方的方法。
商竹药将实力压在了金丹境界,攻击的时候也都是些普通的剑招。
眼见相榆还游刃有余便也没有着急上前,而是将目光放在这个跪坐地上,满是悔恨的男子身上。
“你认识他?”
少年清朗的声音唤回男子的思绪,他忍着泪,努了努头,“认识,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家小姐的父亲。”
“你家小姐是何人?”
整个宅院骤然升起一道冲天的金光,那金光照亮了大半个天际,方才有些昏暗的天极恍若晴日。
阵法中央的女子嘴中念念有词,对跪在自己跟前的痛哭流涕的中年男子恍若未闻,在她念完词的最后一刻,金光朝四周围迅速席卷而去。
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一定,一个黑漆漆的咒术落在了相榆的左手上,她很快发现,自己好像使不出灵力了。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商竹药身上,体内的本来充沛的灵力像是被什么东西阻塞住了。
“你拿什么控制他的?”陈英踩在陈元笙的头上,碾了碾像是在碾着一只蚂蚁似的,“给我。”
陈元笙自然不愿意把自己最后谈判的本钱交给陈英,他的脸贴着地板,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