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的地儿都没有,但总算心里还抱着希望……想着如果哪日京城能来人管管就好了。”
“后来倒真换了个知县老爷,我们也知道新老爷想帮我们,却奈何不了这些盘根错节世代驻扎在临邑的家族。”
“反正我现在是彻底不抱希望喽,把老母亲送走,我们夫妻俩到时候黄土一埋,希望几个小的能从临邑出去吧。”
茶摊老板语气既乐观又绝望,金韦意对这个才刚刚见面的人竟然起了不忍之心:“我听说圣上不是又派了人来,保不齐就解决了呢?”
“难喔。”
茶摊老板笑道:“我的日子还能过,也该感恩了,比我难的多了去了呢。”
“你看到最高的那个酒楼的没?酒楼开起来是大,其实挣不了几个银子。”
“赵家有个少爷经常去,点的都是好东西,却从来没给过银子,一年到头能糊口就不错了,还有你去城南看看,有多少乞儿连饭都吃不上……”
茶摊老板说着忽然噤声,推搡了一下金韦意,高声道:“你这人,说五个铜板就是五个铜板!一分钱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