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先坐。”
刚落座,谢老爷就让人给姜砚倒了杯酒。杯中的液体澄清透明,若非是那微微冒出的气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白水呢。
姜砚晃着酒杯,杯中的酒也跟着微漾,与早上茶摊里的水的影子渐渐重叠。
谢老爷笑道:“这可是好酒,临邑特有的,名叫高露春,原料是橡子与枣还有高粱,酿酒用的水是前一年白露时临邑最高山上天光破晓前收集的露水,酿好埋在地里第二年取出,姜大人想必没喝过。”
陈年旧水,也不怕拉肚子。
姜砚微抿了口,入口倒是甘醇,只是比不得白水。
但当他放下酒杯时,唇角却上扬:“确实是好酒。”
谢老爷颔首:“那比之姜大人从前喝过的酒呢?京城的酒,应该比临邑的好吧。”
“京城的酒好不好,见仁见智罢。”姜砚笑说,“不过您可能不知道我在京城的境遇,再好的酒入口也无味了。”
谢老爷话里有话,姜砚也同样意有所指:“如今运气好得了知县的位置,不求做出什么成绩,只希望能安稳坐在这个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