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惠与萧怀仁说了会儿话,便称累了,问萧怀仁能不能陪自己去休息会儿。
温慎忙说:“我陪姐姐去吧。”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便一起在这儿赏会儿花,若因我而赏不成,我反倒不好意思。”温惠挽着萧怀仁的手,婉言拒绝,神情甜蜜,“还是让殿下陪我去吧。”
她抬头:“殿下,可以吗?”
萧怀仁温声答:“当然可以。”
两人和皇后告过退后离开。
看着萧怀仁与温惠的离去的背影,贵女间不免有人羡慕,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可真好呢……如果她们进了太子府,殿下也会如此温柔吗?
萧怀仁陪着温惠到了寮放内房内休息,萧怀仁关切询问一番,又安抚温惠:“是不是这场赏花宴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没有。”温惠大方摇头:“母后今日此举也是为了殿下着想,太子府现下只有两位良娣,确实也该添些姐妹。”
萧怀仁坐到温惠身边:“这里只有我们夫妻两人,你在我面前不用说这些口是心非的话。”
温惠眼底有一丝讽刺闪过,她稍稍垂眸。
若非自己身后是温家,萧怀仁还会这么说吗?
又听萧怀仁保证劝慰道:“若心里不舒服,今日你完全可以不用过来,你又怀有身孕,让母后操办就是了。”
“母后的意思我虽不能违抗,但你放心,在太子府没有人可以代替你——日后我坐高座,在我身边的也定然是你。”
“殿下……”温惠面上一派笑意与动容,侧首看向萧怀仁,眸子里尽是他的倒影,似乎她就是自己的全世界,心里却极其不屑。
她才不稀罕什么高座,她只想保住自己的母亲阿兄和幼妹,看着女儿平安健康地长大。
而这些,萧怀仁都给不了。
萧怀仁不知道温惠心中所想,还以为她极其感动,又温声与她说了几句话,末了道:“我与人一同来的,可能不便一直躲在房中。”
温惠大度挥手:“那殿下快去吧,我这边有碧铃她们,不必担心。”
最好路上能遇见温慎。
方才她在温慎面前与萧怀仁故作亲昵,她就不信温慎能忍住不去找萧怀仁。
好歹从小一同长大,如今又看破了温慎的心思,温惠对温慎还算是了解的。
萧怀仁与温惠走后没一会儿,就有贵女围到温慎身边,举止言语端庄,却绝对一副看热闹的心肠。
那贵女好奇问:“温姑娘住在太子府,岂不是每日都能见到殿下……和太子妃?”
温慎心中思索几秒,抿唇笑:“我只是白日里去陪姐姐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殿下不常在府中,所以不怎么能见到殿下。”
“这样啊……”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看起来感情真好呢。”
温慎闻言面不改色,藏在袖间的指甲却没入细嫩的掌心,留下一道道红痕。
若非她是庶女,今日和太子殿下站在一起被羡慕的应该是她!
无论心中怎么想,温慎表面还是笑着符合:“姐姐和殿下感情一直都很好。”
答了上前找她聊天的贵女几句话,然后温慎就待不住了,也借口脚疼,说要返回到亭子内休息会儿。
温慎今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温家已经有个女儿入了太子府,不可能再来一个了。
于是皇后只随口关心了一句,便放了行。
姜笙与乔织走在后面,姜笙看着温慎离去的背影,眸子微动。
旁边的乔织有些无聊,一边走一边拿落在树上的桃花瓣收集起来,走了这么段路,手帕已经满是柔软的花瓣。
她刚用指尖动了动乖乖待着的花瓣们,忽然侧后方有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冲了过来,跑得极快,一两秒间就已经近在咫尺。
乔织来不及反应,下意识要把姜笙扯到一边时,那丫鬟已经扑了上来。
“笙笙!”
姜笙猝不及防被推了一下,又赶忙刹住身子,倒没再撞到到乔织。
乔织忙扶住她:“笙笙你没事吧。”
乔织拧眉看向丫鬟:“你怎么分明见着这里有人还要撞上来?!”
丫鬟慌慌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姑娘您可有伤着?”
姜笙脚踝好像扭到了,此刻隐隐有些疼,但不重。她悄悄转了转裙摆底下的脚,扫了一眼面前的丫鬟。
好像有些眼熟。
她说:“我没事。”
丫鬟面上一派自责:“都怪奴婢,奴婢带您去寮房内休息一下吧?”
这边的动静引得皇后看了过来,皱眉问:“怎么回事?”
丫鬟忙应:“回娘娘的话,是奴婢刚刚跑得有些快,撞到了这位姑娘。”
“你是谁的人,毛毛躁躁的。”皇后略批评一番,“有什么事情?”
“奴婢是太子妃身边的,名叫碧铃。”碧铃一一答来,“方才太子妃的耳坠掉了一个,命奴婢出来找。”
“奴婢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刚刚见这位姑娘脚边似乎有什么在发亮,奴婢以为是太子妃的耳坠,一时有些激动所以才跑快了些,原来是看错了。”
“望娘娘赎罪。”
“跟在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