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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城疗伤(1 / 2)

衣衫剥下,露出织锦的小衣。贺云州蜷了蜷手,从衣领深处一直烧到耳尖,唯独面颊仍是一片温润玉色,掩盖着他的不知所措。

胸前的茶花直直插入胸口,由心血莹润,仿佛生出了生命一般随呼吸间颤动。又由胸前的小丘托起,若是忽视床边的剪子和匕首,倒真让人以为是什么时新的把戏。

剪刀划过小衣,将茶花周围的布料剪去。

视野更为开阔,可他不得不看。

茶花感到了危险的来领,花瓣蜷起,能听见体内根系生长的窸窣声。妍娘的眉头蜷起,冒出虚汗,细细的抽着气。

就是现在,来不及用匕首。

贺云州只觉得掌侧触及女子莹润的肌肤,继而拔出那朵花,几乎将妍娘整个人都从床上拔起。

纤长的根系带出鲜血,将床帐的顶上溅出一长道血迹。

卫道之程,他见过不少生死。他第一次去如此只管的感受到生死,手忙交路将手掌置于她的胸前紧紧压住止血。

后知后觉的才惊觉这个姿势有多么不适,不雅,不符合一个神的身份。红霞之色烧到了头顶,连额头也透出一片炙热,可他不敢放手。

两个时辰里,他混乱的头脑里想了许多。

久久回环的是冥王的那句。

与人妻子?

失夫之实?

她到底还应该是他的妻子才对。

他看着床上尚且昏睡妍娘,心绪复杂。万年夫妻,朝夕之间距离相近,可她以为的,到底是谁。

天色将明,贺云州很快便从困境中出来,参禅悟道,他向来是天赋极佳的。

凭他是谁,回到神域之中,他们终究会回到之前的生活。

临街的窗外喧闹起来,他起身检查了妍娘的伤口已经不再渗血,便出去还医师的器具。

药房门口,早早边有人守候。

排在贺云州前面的,是一个黝黑汉子,看着结实无比,诉了病情便在一边等药童抓药。

医师一眼就认出了贺云州,将器具收好,高声对小童道,“这个和上一个一样的,抓两幅。”

黝黑汉子立时凑过脑袋来,低声问着这个衣着华贵之人,“你老婆也葵水腹痛?”

他看了看贺云州通身的气派,啧啧叹道,“没想到你们大户人家不缺钱老婆也没养好身子。我奉劝兄弟一句,定要疼老婆些。”

一旁的医师哼唧一生,“谁跟你似的,夫人说向东你绝不向西。这位贵人跟你恰恰相反,跟他夫人可不熟呢。”

一句话呛了两个人。

汉子接过小童抓来的药,却不走,偏要等着贺云州一起。

贺云州将中药交给了后厨,店家原本不愿将店里弄得一股药味,附在其他饭食上会砸了店里的招牌。

但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三两银子一放,小二便在院子里新支了一个炉子,咕嘟咕嘟的熬起来。

一包药材熬成浓浓的一小碗,远远搁着很远就能闻见。

贺云州在屋外转了几圈,那个热心汉子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乱了道心。

“你苦着脸做什么?你这样你老婆能忍住不发脾气吗?”

“她受伤未醒。”

那汉子瞅他一眼,似乎在质疑他怎么没护住妻子,“那你这药可怎么办?”

贺云州顿住脚,考虑着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

“嗨,”那汉子笑道,“这有什么?你不是长了嘴吗?”

贺云州一时不解,后知后觉领会到,只觉得手中提了个千斤重的火药包一样。

此刻他端着小二递过来的汤药徘徊在屋外,一时不知该如何进房间面对她。

汤药炖的有些过火,浓浓的缩成了略有些粘稠的半碗。因为是补气血的药物,红枣加的多,甜腻腻的气味混在苦涩的药香中,可以想见它的口感与味道并不好。

贺云州进屋,那只小碗缩在他手中小小的一只。他看了一眼床上人,依旧是苍白面色,昏沉睡着,丝毫没有醒意。

一口药,他端着碗进退不得。

他将人扶起,因为伤处的通风,妍娘并未着厚厚的外裳,搁着一层薄被,将身上的热气传递出去。

贺云州只觉得怀里有些烫,像是个火炉般烫手却又不能放下。

碗里的药他尝了尝温度,小小的喝了一口,苦涩却又舔腻,着实不是好滋味。

低头吻去,脑子里全是修行之时的仙风道骨,经幢翻飞又一片片的碎裂。他感觉自己的心,就这样安静的撕裂着,像是许久未归家的人,走上陌生又好像早该如此的归途。

他不安的搂着妍娘,做着陌生的事,可唯独心中一清二楚,他接受的很好。

妍娘有很好看的长发,此刻乱乱铺洒了大半个床榻,犹如绸缎般晾在他的肩膀上。

她的鼻子如同小丘般,挺拔而可爱,睫毛长长的垂下小片的阴影。她的瞳仁,是漂亮的茶褐色,对着阳光直射是投射出浅色的画像来。

贺云州忽而惊醒,怀里人已然醒了,睁着一双眸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

“你……你醒了。”他结巴着将口中的药咽了下去,故作镇定将剩下的药递给她,好像一切本该如此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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