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长寿门往里进去,便是皇后的坤宁宫。 宫内装饰华贵,金碧辉煌,宫墙上饰以精美的彩绘与雕刻,显得神秘而优雅。 夜晚,楼台上散发出的黄灯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水中,沁人心脾。 月辉洒下,坤宁宫周围的园林和水景更加幽静肃穆。 远处的长廊和回廊,悬挂着红色的灯笼,随风摇曳,如诗如画。 漫步其中,只听到荷塘水面的轻声荡漾,微风拂过,略带冰凉,也让人感受到一种清新、怡人的自然气息。 朱元璋让御厨做了道陈皮八珍羹,自己亲自送了过来。 “妹子,咱就知道你还没睡,咱让人做了道陈皮八珍羹,对身体好,你身子虚弱,得多进补。” 朱元璋心情愉悦,迈步进来。 听到朱元璋的声音,马皇后“哼”的一声,就要往床上躺去,理都不想理朱元璋。 “哎呀,妹子,妹子你这是怎么了,身子又不舒服了吗?” 朱元璋看到马皇后不理自己,把陈皮八珍羹放好,连忙过去。 马皇后好像被气到了,“咳咳”了两声。 “我身子好的很呢,怎么会不舒服,不用什么陈皮八珍羹。” 马皇后没有继续躺下,而是起来,直接脸转到了别处。 虽是生气,却依旧能看出端庄的模样,只是脸色略带一丝苍白。 朱元璋听到马皇后又咳嗽了起来,看样子好像是生气,赶忙问道:“这是谁惹妹子生气了,是不是那帮臭小子,看咱不拿龙鞭抽死他们。” “你别扯远了去,这诺大的皇宫,还有谁敢惹我不开心。”马皇后瞪了朱元璋一眼,接着又轻声咳了一下,继续说道:“樉儿都来京师有半个多月了把,还没来见我,之前谁说的关他半个月就出来的,现在都过了。” 说到这里,朱元璋才恍然大悟。 他也是刚刚从牢房中回来,朱标和朱棣各回各处,朱元璋看着天色还好,就过来找马皇后。 马皇后借着这个机会,也是从侧面给朱樉求情了,想要自己的儿子出来。 “妹子,你不用担心那個臭小子,他过的快活着呢,那监牢都成了他的别院了,他在里面吃喝玩乐,什么没有,哪里需要外面的人担忧。” 朱元璋赶紧跟马皇后解释。 马皇后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会受苦,老二虽然有点混,却极得马皇后宠爱,这可都是自己的心头肉。 朱元璋也不好说,总觉得会被宠坏的,可是他们本来就是皇子,宠一点也正常。 只要老大朱标好,朱元璋就觉得可以了,其他人又不是人人都要成为太子。 “你也别尽拣好的说,樉儿这趟回来不容易,几个兄弟,听说要回来过年,伱看,樉儿千里迢迢的来了,第一个到的,却没想到才到第一天,就被你这个爹关了进去。” 马皇后这才坐到桌子前,陈皮八珍羹温度刚刚好,也端起来喝了一口,喉咙舒服了一下。 朱元璋看到马皇后平静了些,这才凑了过来,说道:“妹子,你是不知道,本来这次咱也想让老二出来的,但却怕误了他,老二这回可是走了狗屎运,碰到了个奇人。” 朱元璋这才把朱樉进入监牢之后,遇到了张丰这样的一个狱友的事情说了下。 “妹子你是不知道,这人真的是能掐会算,据说晓阴阳通八卦,还会分金定穴的风水术,而且算卦的手段是用一种特别新奇的东西,叫扑克牌!” 朱元璋说起张丰,想到毛骧他们找来的资料,光看资料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这人真这么厉害?”马皇后听的瞠目结舌,感觉像在听故事一样。 朱元璋颔首道:“起初咱也不信啊,觉得是个妖道,居然诅咒江阴候和蕲春候,就带着老大和老四过去偷听。” “谁想到,他一开口一闭口,就是咱大明要亡。” 朱元璋说起最开始偷听的时候,马皇后反而忍俊不禁,笑道:“你可不能因言治罪,下面的百姓没事谈论国家,哪个不是张口闭口改朝换代么,这都是随口话,有口无心的!” 马皇后这些年看过太多流血,现在待在坤宁宫中,不想再听到朱元璋杀人的事。 “自然,咱怎会因言治罪,而且他跟普通百姓说的也不同,普通百姓张口闭口改朝换代,那是一种抱怨,但张天师却分析里面的根本原因。” 朱元璋已彻底拜服了,普通人绝对说不出上下几千年的东西,还分析的条条是道。 顿了顿,接着说道:“老二能跟在这张天师身边,学问都能长进,这是一件好事,咱这才让他多待几天,多学一点。” “而且他说的还成真了,妹子你还记得江阴候吴良吧,张天师十一月十一号给他算过命,说他二十六日命亡,果真被说中了,二十六日吴良还真就死了。” 朱元璋又跟马皇后说了关于吴良和康铎的事情,吴良要回青州,跟康铎两人找张丰算了一挂,现在吴良就应验了。 “吴良我倒是记得,早年受过重伤,可是康铎不是康茂才的儿子吗?”马皇后想起康茂才,早年是元朝的官,后率部投了朱元璋,这些都是朱元璋老将了,“康铎应该才二十出头吧,怎么也会这么短寿?” “当时说康铎要到明年七月。”朱元璋一边也回想当时那些跟自己汇报的人,说道:“还有八个月,到时让康铎进宫一趟,让陈君佐看看,或许有什么暗疾,治好了应该就没事了” 马皇后点了点头,喉咙又有一点不舒服,把陈皮八珍羹喝了下去,说道:“许是张天师也会岐黄之术,早年就常听说,十道九会医。” 朱元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