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一脸笑意的进来牢房,完全看不出刚刚有流过泪的痕迹。 张丰一见朱樉,眼前一亮,昨天刚走,今天就回来了,这是要带自己出去? “看来还是马皇后给力啊,昨晚才去说,今天我就能出狱了。” 张丰刚刚还坐在牢房中发呆,看到朱樉,人直接蹦跶了起来。 “徐牢头,这段时间多谢兄弟们了,赢了你不少钱,等我出去,好好请你上酒楼吃一顿。” 张丰说着连连拱手。 朱樉带着酒和烤鸭站在一旁,插嘴道:“张天师,本王又来坐牢了!” “什么时候出去?”张丰一回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朱樉,道:“什么,你又来坐牢了?” 朱樉高兴的说了起来:“果然不愧是张天师,没错,我又来坐牢了!” 宛若晴天霹雳,张丰急着问道:“你找皇后了没?” 朱樉一脸委屈,说道:“昨夜我又犯了错,又要进来蹲三天,张天师托付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我娘说。” 果然所托非人。 张丰一阵失落。 挥挥手,接过朱樉带来的会稽山,独自喝去。 朱樉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张丰不理他,他可不能不理张丰。 “张天师,这还有烤鸭,京师出了名的,你来试试。” 朱樉拎着烤鸭上去。 张丰接过之后,一边啃了起来,正好早上到中午都没有出东西,两顿并作一顿,一起吃了。 “二殿下,你怎么运气这么差,只要有时间,找个机会,跟皇后娘娘说上几句,我不就出去了。” 一边喝了几口酒,二十年陈的会稽山味道就是不一样,香醇至极。 “张天师,我就是运气不好,三天后,本王再次出狱,这次一定,一出去就去找我娘,定会为张天师求情,不会让天师继续在这里。” 朱樉举起左手就要发誓。 有朱樉的帮忙,至少应该不会被处决,就多待上一些天。 张丰在监牢中才不到一个月,除了寂寞点,其他都还好,要是真的无聊,拉上徐牢头还有朱樉就可以玩斗地主。 “二殿下,年关将近,伱要上点心,过了年你可就要回去西安了。” 张丰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能对朱樉抱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哎,十二月二十日很快就到的,这个刑期太短了。”张丰皱眉说道:“一天又一天,真到了那时,可就回天无力了。” 张丰的刑期是二十号,时间过的很快,朱樉又要进来蹲三天,三天后出去,要是还没有别的方法带自己出去,那可就要准备死在大明这了。 “这点张天师放心,还有这么多天,本王只要一出去,跟我娘说起,定然能放张天师出去。”朱樉又一次信誓旦旦的说着,“天师这次要相信我,顶多就让天师多待几天而已。” 张丰拿起酒坛,咕噜一声,说道:“希望如此!” 朱樉撕了一只鸭腿递过去,道:“张天师,对了,有一人,想让天师算上一卦。” 牢房中,只有张丰和朱樉两人。 徐牢头带着其他人早就离开了。 朱樉递过去一条烤鸭腿,脸上还挂着刚刚刺烤鸭的油渍。 张丰最不喜欢的就是算人,不认识的自己绝对算不准,要算就只能算认识的人。 张丰问道:“二殿下是要算谁?” “户部侍郎郭恒。” 朱樉想起第一個问题,又是户部的人。 “这个简单!”张丰一听这名字,这可是在洪武年间鼎鼎有名的。 几年后的郭恒案牵扯到朝廷众多官员,郭恒当时已经把控住了整个户部,利用手中权力,私吞镇江、太平等府的赋税,私吞浙西的秋粮,征收赋税还不断巧立名目。 各种水脚钱、口食钱、库子钱、神佛钱…… 朱元璋查清这些事情后,毫不犹豫,杀! 那些官员的亲人一样连坐,官员贪污了钱,亲人一样在使用,那就通通都杀了。 张丰把扑克牌拿了出来,道:“二殿下,随便抽一张吧。” “好嘞!” 朱樉擦了擦手掌,该到了决定郭恒生死的时候了。 一张扑克牌被抽了出来,翻开一看,红桃蛋。 “天师,方块丁是冬日有难,这红桃蛋是不是夏天要出事?” 朱樉一脸好奇的看向张丰。 实际上张丰心中已经打好了腹稿,不论朱樉抽出什么,都是一样的说辞。 “这里的红桃不能理解为夏天了,这应该是一个人的心。” 张丰开始解释了起来,一副神棍哄骗雇主的模样。 “一个人的心?”朱樉盯着红桃蛋,怎么也看不出张丰说的那些,“张天师,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要是看的出来,那就是你算,不是我算了。” 张丰一翻白眼。 这要是被朱樉看出来才有鬼了,扑克牌的花牌中分别是十二个历史人物,这红桃蛋是巴伐利亚人茱蒂斯的原型,她的前夫便是鼎鼎有名的查理一世。 朱樉点头,继续思索,道:“那这个郭恒的心是忠是奸?” “你可以看,红桃蛋,心很贪。”张丰眉毛一挑,说的煞有其事,“这人二殿下你最好不要与之交往,对前途不利。” 朱樉在一边连连点头,自己肯定不会去跟郭恒有关系的,这都被他父皇点名了的人了,估计下场会跟徐恢一样。 朱樉说道:“心很贪,他是个贪官?” 在朱元璋手下做贪官,就在找死的。 张丰思索了一会,现在是洪武十四年,等到郭恒案爆发的时候,要到洪武十八年,现在很可能郭恒还没那胆子,没贪多少钱, 不过细查的话,私底下不会干净。 巨贪是慢慢养成的,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