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蒂挥了挥魔杖,将那盆蝴蝶兰搁在窗台上,那个位置刚好可以接收到日出时的第一大片的灿金,最后把刚购置的课程书一本本整齐的落在架子上后结束了对办公室的装修,她懒懒地靠在深蓝色的躺椅上,用魔杖给自己变出一杯咖啡,不得不承认,魔法和麻瓜世界的机械相比的确能够多出很多便利。
她准备简单的进行一下备课,虽然成为教授只是一个留在学校的借口,但并不代表可以随意应对,邓布利多从壁炉里冒出来的时候罗蒂刚完成关于一年级的教课备案。
“下午好,罗蒂,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邓布利多微笑着,他的笑容在莹绿色的火焰的燃烧下有些失真,“没有,校长先生。”罗蒂说
“我这里准备了热可可和蜂蜜爵士新口味的糖果,希望你可以一起来品尝。”
“好的,我这就过去。”
随着壁炉的火焰重新恢复到正常的金红,罗蒂从位置上坐起来,朝还未来得及品鉴的咖啡施了消失咒,她从来不相信邓布利多会毫无理由的叫个人陪他一起共度下午茶,就算有,那也不该是她这个刚刚入职的教授才对。
所以唯一种可能就是,邓布利多需要她处理一些事情。
这种猜想在看到邓布利多时得到了肯定,他刚从冥想盆里出来,那里面还隐隐约约正播放着某个人的记忆,罗蒂本以为邓布利多是让她也过去看,结果她刚一靠近冥想盆邓布利多就把它收了起来,他动了动魔杖,那些透明的气体就像是有了生命般的自动从盆里倒回进悬在半空的细口瓶里,她看到那个瓶身的标签上写着,蝴蝶(Schmetterling)
用于标识的语言特意用了德语,与其他细口瓶上的标签的花体英语明显区分开,特意的有些明显,像是使用这门语言的人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关于这个名称背后的含义,在巫师界,除了纯血巫师家族会请专人来教导自己的继承人多门的语言之外,很少会有巫师学习除了母语之外的语言。
罗蒂曾在她姐姐的影响下耳目濡染了少部分外语单词,德语就在其列,她问过母亲为什么姐姐要求她强硬的记下来这些,后者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于是她便逐渐地不再拉着母亲的衣角询问。
直到有一天她姐姐突然把她叫到身边,告诉了她关于纯血巫师和其他巫师的区别,她才了解到自己的纯血血统在英国这个地方有多么特别。
她记得那天姐姐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紧身长裙,领口缀着一颗精致的蛋白色猫眼石,黑发被一丝不苟的挽在了脑后,露出脸颊两侧反射着亮光的珍珠——她的姐姐很少打扮的这么正式。
“格林,过来。”她这么叫着,罗蒂就跑过去,小心翼翼地走到她面前,对于那时的她来说,姐姐只是一个名称,而不是一个人。
“之前的德语学会了吗?”
“学会了一部分。”罗蒂结结巴巴的用德语朝她的姐姐问好,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看到自己一直不苟言笑的姐姐很轻地笑了一下,“很好,格林。”
“我可能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大概会很久。你会照顾好自己的,对吗?”
“要去哪里?”
“…总之,我会回来的。”对方圆滑迂回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轻轻拍了拍她一头继承了来自父亲的蓝发,抬了抬下巴,便消失在一片扭曲里。
直到罗蒂重新回到霍洛沃兹,她也没有再见过她。
“阿不思。”
罗蒂从思绪里回过神,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邓布利多将那瓶记忆瓶放到了最高处,再看向她时目光变得有些晦涩难懂,不知道为什么,罗蒂总觉得那瓶记忆和她有关,或者说,是和她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有关。
“罗蒂,你来了,要尝尝蜂蜜爵士新出的口味吗?味道还不错。”邓布利多拿起桌上的一块柠檬雪宝放进嘴里,罗蒂摆了摆手,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选择性的避开了关于冥想盆的事,“不用了…阿不思,有什么事吗?”
邓不列多将老魔杖放在手边,如他所料的,在罗蒂出现的那一刻魔杖就在和她共鸣,像是在一瞬间就形成了一条看不到的连接,这种隐形的联系魔杖主人也能够隐约的察觉到,同时也能够了解到被链接人此时此刻的微妙的情绪波动,比如现在他就能感受到罗蒂此时的心不在焉,即使非常微弱,但并不代表毫无痕迹。
魔杖选择主人,同样的,在巫师拿起魔杖的那一刻就能够和魔杖构成某种契约,是一种双向性的选择,魔杖也会跟随主人的心境变化而变化,可这种额外的共鸣实在称得上前所未有。
“你认识奥利凡德吗?”邓布利多突然问,罗蒂愣了愣,“当然。”她无意识地握紧了一直藏在袖口的魔杖,她还隐约记得自己刚获得它时那份愉悦,合欢木,龙心弦,十三寸又四分之一长,柔软不易弯曲——那是独属于她的魔杖,她还记得那位看上去上了年龄的魔杖创始人告诉她是魔杖选择了她,“你的魔力很奇妙,罗齐尔小姐。很多魔杖都会选择一个与自己相配的主人,但很少有巫师的魔力会和额外的魔杖相共鸣,也就是说,你可以感知到对方的一部分想法,但是非常微弱,无法具体了解,它和摄神取念这种精神类魔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