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迫近。 吾。 焦心。 由金钱升起的是好意。 由金钱落下的是冷冰。 姜焱和于吉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都未再说话。 姜焱在猜度对方此举真正的用意。 按理说,手握不凡神通的大能不会太在乎世俗的金银钱财。 因为追求不一样。 他原以为于吉找上自己,是出于某种目的想要利用他。 谁知道所谓的“帮助”,竟是以金钱交易为前提。 这就跟那些不成功的成功学导师,用来讹民敛财的手段一模一样。 想成功,交钱啊。 交钱了,至少导师又成功忽悠了一个。 但姜焱并未犹豫多久。 毕竟别人确实能看出他有“病”,他也暂时找不到第二个能帮他的人。 姜焱从怀里摸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放入对方摊开的手心。 然而那只贪婪的鸡爪子并未收回去。 依然平摊在他的面前。 “道长?”姜焱投去不解的眼神。 于吉仍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从容答道:“不够。得加钱。” 姜焱眼皮抽了抽,忍住给对方脸上来一拳的冲动。 他又朝怀里摸出一锭银子,用力放入对方手心。 这一块比之前那块还要小些。 “道长,就这么多了。此次出门,没带多少钱。”姜焱解释道。 这两锭银子足有三四两,已经很多了。 本来现在拿下了整个寿春郡的他,连吃喝都不用花钱。 身上带点银子,都是以防万一的备用物。 于吉的老脸终于舒展开,收回银子揣入怀中。 “咳。既然只有这么多,贫道就勉为其难地先收下。” 听得姜焱翻了个白眼。 如果太过为难的话,把银子退还给我就行了。 “其实贫道不是贪图这点银子,只是想测试一下公子的心诚不诚。” 于吉似乎还想替自己挽尊,补充道: “心诚则灵,这句话公子一定听说过吧。外力终究只是辅助。更重要的是内心。” 说着,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姜焱的心口。 姜焱觉得他在瞎扯,但说得未尝不是没有道理。 “东西呢?”姜焱直接伸手索要。 道上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钱都给了,该拿东西出来了。 于吉惊于姜焱的直接,本来还想继续显摆几句的话,全卡在了喉咙。 咳咳。 干咳了两声,掩饰了下尴尬。 于吉从怀里摸出一把画得花里胡哨的符纸。 然后随意地从中抽出一张,递给姜焱。 “只需口服即可。食即见效,维持一月。” 姜焱将符纸拈在两指间仔细观察,却根本看不懂上面奇形怪状的符号意义。 一月? 意思这东西治标不治本? 就算有效,四两银子保一个月,是不是有点太贵。 “真有效?”姜焱不确定地问道。 这玩意儿完全看不懂啊。 万一于吉心里,打得是对付孙策那样咒死自己的主意。 自己老实地吃下去,不就完了。 但他又想不到对方要加害自己的理由。 不过也不排除,对方是故意拿假货来骗自己的银子。 只是本该呆在吴地的于吉,千里迢迢跑来找自己。 只为了骗几两银子的话,有些说不过去。 “公子请放心,真有。贫道从不骗人。”于吉一脸认真的强调。 “那不够,又不能治本。而且太贵,再多来几张。”姜焱讨价还价道。 “那公子可以下次需要时再买。” 于吉一口拒绝,伸手就想收回符纸。 却不料姜焱出手更快,已经抓住了那把符纸的另一端。 如果两人就此角力,这把普通黄纸写就的符纸怕是得立即断成两截。 “放手。”于吉老脸发黑。 “不放。”姜焱也干脆。 涉及到生死攸关的问题,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你东西卖得太贵,小心我报给物价局抓你!”姜焱急着威胁道。 “物价局是什么东西?官府吗?”于吉纳闷地问道。 “对,就是官府!”姜焱发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赶紧改嘴。 “官府才不管这个!快放手!”于吉也是急了。 姜焱一直紧抓着他手里的符纸,眼看绷直的符纸都要扯得裂开了。 这些可是他花费了足足数旬精力,才辛辛苦苦画出来的宝贝。 “谁说官府不管?这里是寿春知道不?” “我只要此刻大喊一声,信不信舒太守立马便带着一千精兵来关你进牢子!” 姜焱也是豁出去了。 管他是铁公鸡还是葛朗台,能多薅点就多薅点。 谁让他于吉卖的不是药到病除的神药呢。 才管一个月。 下一个月怎么办,还要等他来施舍? 就算这老犊子有良心不坐地起价。 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比如被孙策给宰了。 那他到时候找谁要解药去。 “最多,最多再给你一张。” 终还是于吉先怕了,拗不过耍横的姜焱。 其实他符纸卖的真不贵,只是姜焱自己不清楚价值而已。 当然如果姜焱身上真没钱的话,他原本是打算免费送给对方。 谁知道姜焱是个随身都带几两白银的肥羊呢。 这可怪不得他于吉贪心。 毕竟修道制符都是要花费大量钱财,不为普通人知晓而已。 “五张。你留一半就好。”姜焱见老犊子率先松口,立即下狠手直砍一半。 “不行,太多了!”于吉老脸都青了。 “贫道就算舍了这些,也不可能给你!” 说着,手里拖拽的劲儿又加了几分。 看样子,是真打算把牛奶倒进沟里也不让姜焱喝。 见对方死活不肯让步,姜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