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冲。 但是头上悬着的达摩之剑不允许啊。 姜焱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 都怪那个胡乱揣测自己意思,自作主张的杜撰。 杜撰。他爸真给他起对了名字。 姜焱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该进去还是退出。 玲绮那凶狠的眼神,隔着榻屏的薄纱直直盯着他。 像只母老虎一样,要吃了他似的。 而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又像在哀求自己先吃了她。 吃,还是被吃。 这是一个有关个人道德的问题。 姜焱打算认真思考一下。 吕玲绮见那英俊的男人,沉默地停在了门口不进来。 有些不明白对方的目的。 难道他是想在外面多欣赏下,这个让自己倍感屈辱的姿势吗。 呸。 真是变态! 白瞎了外表那一副温文尔雅的俊朗。 没想到内里竟是这么一个龌龊无耻之人。 她心里正吐槽着。 却见门外那男人忽然动了。 迅速绕过前方的榻屏,向自己快速走来。 难道他要…… “别过来!!”吕玲绮浑身颤栗,本能地发出尖叫。 男人闻声顿住,用古怪的眼神打量她。 从头到脚。 那目光极具侵略性,就像一双无形的大手拂过她的身体。 让她毛骨悚然,随着对方目光的移动,而起着无数的鸡皮疙瘩。 不得不说。 杜撰的衣着审美还是挺到位的,估计没少去楼子里进修。 哪怕放到后世,也可以充当福利照发给粉丝了。 姜焱正正经经地在心中点评道。 没想到他真身和吕玲绮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这种璇旎又尴尬的情况下。 上次他们在寿春大街上相见时,他还是作为一匹马的身份。 一匹把潲水泼到她衣服上,让她糗着跑回家换衣服的恶马。 没想到这一次人身,给对方的观感更加恶劣。 变成了贪婪好色,纵使手下掳女藏屋,还玩下流花样的变态。 姜焱进屋后一直半句未说。 他实在是不知道,在这种令人尴尬的情况下,该如何开口。 他绕到吕玲绮身后,打算先帮她解开背后捆缚的绳子。 谁知道手指刚碰到对方纤细的手臂。 那只白藕就触电般弹了弹。 “不要!!” 女孩惊恐地发出尖叫。 接着,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儿,便哗哗地往下掉。 砸落在下面床榻的被子上,黑黑地染开了好几片。 姜焱看着下方泪湿的被子,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这要是刚好有人闯进来,看到被子上残留的水渍。 他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就只是走到你身后,至于反应这么强烈吗。 看着女孩因为害怕强烈扭动的身子。 姜焱不得不开口道:“别动。我在帮你解开绳子。” 这句话总算管用。 吕玲绮顿时停止了挣扎,安静下来。 绑绳子,姜焱是专业的。用嘴绑花式,都轻而易举。 反过来,解绳子也一样。 很快,姜焱便将吕玲绮从柱子上放了下来。 女孩似乎是踮着脚尖站久了,小腿有些脱力。 姜焱刚松开手。 她便一个踉跄,往床上栽去。 还好及时地被姜焱伸手搂住。 身子挺轻。 比想象中的轻。 就是上身比较沉。但经过考察后,可以理解。 “放开我!”玲绮惊呼道,手按在姜焱的臂上就想推开。 只是声音,明显没刚才那么刺耳了。 “好。”姜焱也干脆,直接从光滑的楚腰上抽回了手。 噗。 没预料到对方松手的动作那么快。 吕玲绮直接脸陷进了被子里。 还好下面有被子垫着。 若是石头。 以这种头重脚轻的跌倒方式,肯定会破相。 奇怪的是。 吕玲绮倒在被子上后,就不动了。 像死了一样。 要不是姜焱耳朵尖。 能清楚地听到,她那轻微又急促的呼吸声。 还以为她是睡着了。 吕玲绮手里悄悄捏着刚才的绳子。 默默地在等待身后那人的下一步行动。 如果他想从后面扑上来,她就会反手把绳子套在对方脖子上。 然后挟持着他,带上母亲一起逃出去。 她从这男人华贵的衣着上看得出,对方肯定是太守府里的重要人物。 否则不可能, 直接让手下将她们母女俩,明目张胆地安排进府中内院里。 她之所以没在男人替她松绑时,第一时间动手。 是因为男人看似身体纤瘦。 但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气势,给了她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这种感觉,她在父亲手下的八健将身上都没感觉到过。 只有面对父亲和文远伯伯时有过。 比父亲他们稍弱一些,但更加诡谲无形地难以形容。 所以对方一定也是习武之人,而且武艺上应该不逊于自己。 她只有把握住对方冲动大意的时候,才能伺机反制。 不然一旦没有立即制住对方。 对方大声呼喊下,引来了外面的护卫。 她们母女俩还是逃不出去。 相信以她美妙的身段,还有男人的好色。 他迟早会扑上来。 那时候,便是自己出手偷袭的良机。 且不说吕玲绮此时心中,激动又复杂地推演。 其身后的姜焱,是越看越觉得稀奇。 这小妞趴在床上,把头闷在被子里干嘛呢。 半天都不带动一下。 难道是在等自己趴上去? 不可能。 以他对吕玲绮的了解,她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而且我姜焱也没那么随便。 【因对象好感度低于60,“伯乐之眼”判定未通过】 姜焱好奇地使用了“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