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万岁爷颁布圣旨,允许天下男子留发了。”
这些天康熙都没来庄子,幼清也不主动打听他的消息,闻言才知道他最近做了什么。
“真的?”
“是,真的,如今外面好些人都在庆祝,说万岁爷英明。”
英明不英明幼清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可以留头发了,说真的,阴阳头把大脑门露出来,真的丑死了。
外面的情况比桑珠说的还要热闹一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也,这是传统文化中所提倡的,当初因为剃头这事之所以闹出人命,就是因为在有些人的观念里,剃头等同于杀人父母。
现在朝廷下令,可以留发。
如何不让百姓欢呼。
大部分人都是汉人,他们受传统观念颇深,以前是没办法,只能剃头,可以留发,这事最好不过。
朝廷下令男子可以留发,幼清也就可以把头发留起来了,她发质比较好,长得比较快,不过一两个月就把头发留起来了。
无论是作为男人束发,还是作为女子盘发,都不收影响。
朝廷的大事波及不到后宫,佟皇贵妃对男子留不留发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幼清这个人除不掉。
经过赏赐遭遇劫匪,幼清每次外出身边都跟着不少人。
不仅如此,康熙还下令在去庄子的途中修了几出驿站,哪怕这条路几乎没什么人行走,仍旧派兵把手,还都是精兵。
隆科多倒是想下手,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消息传单佟皇贵妃那里,她自然着急。
“娘娘,奴婢听闻舒妃都娘家仗着舒妃的势在京城颇为跋扈,您看要不要从这家人下手?”
“嬷嬷说的对,本宫倒是忘了这茬了,既然如此,那嬷嬷就传信出去,这事让隆科多来办,本宫还就不信等万岁爷知道舒妃娘家犯了株连九族的死罪还能若无其事的宠着。”
哪怕没有亲自确认,佟皇贵妃已经把尤清当做幼清了。
“娘娘说的是。”
“太皇太后去世虽然已经过了二十七天,但是也没过去几个月,就从太皇太后上面入手。”
“是,娘娘。”
隆科多得了宫里的传信,松了口气,盯着幼清那边是一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舒穆禄家倒是好办。
说起来隆科多这人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心狠程度少有人能及。
这不,不过小半个月的运作,舒穆禄家就接二连三的出事。
先是舒穆禄方吉赌钱被人扣押,舒穆禄家变卖为数不多的家产填补窟窿,如今舒穆禄一家四口人只能租房子住。
再然后舒穆禄方宜被夫家退婚,外出时碰到一个气质模样都不错的男子,最后被那人哄骗,又欠下不少银子。
这让本就已经是寒冬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这事也不过发生在一个月内,舒穆禄家仗着舒妃的娘家,万岁爷对舒妃的态度,哪怕人死了都时不时缅怀,听说为了舒妃已经不踏入后宫了。
有这样的传闻,这几年舒穆禄一家就跟有了依仗一样,混的不说风生水起,但是也没谁真的跟舒穆禄一家计较。
舒妃已经是个死人,改变不了后宫格局,但是万岁爷心里念着舒妃,万一要是想起来舒妃的娘家,不值当。
大家心照不宣的不想承担未来可能遇到的风险,这才让舒穆禄一家有了自己能“无法无天”的错觉。
如今隆科多要动舒穆禄一家,都不用费什么力气,没多长舒穆禄一家就剩一家之主的官位还在。
“老爷,今日家里来催债的了,怎么呀?”
“怎么又来,这才搬的家,他们是怎么找到的。”
“我哪里知道。”
“都怪你养的好闺女好儿子,你看看他们做的都是什么事,整天净给我找事。”
“老爷,方吉是因为年纪不懂事被人骗了,方宜也是为了家里才会被骗。”
“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惯的,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办,家里的钱你拿着,你说我能怎么办?”
舒穆禄庆喜是真的后悔,早知道有这样的儿女,当初就不该把他们生出来,都是来讨债的。
要命呦!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回来了。
“老爷,您可一定要想想办法才是,方吉和方宜都还您要是不管他们了,他们就真的完了。”
“他们也是我生养的,要是能管我怎么会不管,现在你想让我怎么管,欠的是真金白银,按的是他的手印,家里能变卖的都卖了,你说怎么办?”
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老爷,您看看能不能找些来钱的门路?”
舒穆禄庆喜瞪了她一眼,就他这个位置,本就没什么油水,再加上他为人一般,同僚愿意跟他来往的不多,来钱的路子可找不上他。
其实也不愿别人不愿意跟他来往,他现在这个官职都是靠着前岳家得来的,可岳家刚失势,对手都没来得及落井下石呢,他先摆脱关系,跑的比睡都快,妻子刚去世,那边立马就迎新妇进门,这样人的人品就不过关,还不懂规矩,谁愿意跟他往来。
一来二去,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他又不是啥好人要是有机会贪早就贪了,何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