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布运司衙门官署。 “你们,有些过了。” 公孙述的声音很是平淡,但赵蕤宾知道,这代表着对方已经发怒了。 这也正常,毕竟他们衙门里有人打算直接杀人灭口一个皇帝心腹,到时候无论遮不遮盖的住。 他这个布运司巡监,现在的实际领头人,都逃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里,赵蕤宾先生看了一样四周的漕兵和跪在地上以管粮同知郑重为首的三十九名布运司官员,随后看向了公孙述,开口道: “据说贾琏已经掌握具体的情况,明天中午就走。” 闻言,公孙述抬头看了眼赵蕤宾道“所以,郑重你们这是打算破釜沉舟了是嘛!” 郑重看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神色晦涩的赵蕤宾,想了想还是不要把这位牵扯出来比较好。 于是郑重抬头看向了公孙述,眼神中满是嘲讽的说道:“巡监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呢!只是大人,您是不是忘了。 当年要不是王爷他重用了你,那您现在恐怕还是个从八品的知事吧?哦!您也没忘不是,不然这靠近码头的这十几条街。 每一个都有着您的眼线,您若真的想管,早在那些杀手刚刚踏入林如海府邸所在的那条街时,您就已经发漕兵火速赶去支援了。 而不是等到那群杀手发出烟花。四海街,安元街,泗凤街,金元街出现了大量手持军械的陌生人手后。 才开始补救,只是大人,骑墙派可是在哪边都不受欢迎的啊!您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闹大了才做挽救的样子,真是让人发笑啊。” 公孙述挥手阻止了,郑重身边漕兵即将开始的殴打,这些话还破不了他的防,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些人是如何敢作出这么大的动作。 当街围杀朝廷命官,这么大的动作,不怕扬州城防营派兵绞杀嘛?还是说。 ‘不好!’ “张亭,你速去领七千漕兵,火速前往四方城门处,直至巳时之前,绝不允许任何一人进城,另外到了以后先下了城防营值守那批士卒的武器。 许螓,你直接领一千漕兵给我将城防营指挥使张源的府邸给围起来,今夜他若是敢蹚这波浑水,直接杀进去,将他的妻子儿女都给控制住。” 公孙述的神情不再淡定自若,张源若只是袖手旁观还好,毕竟他祖上和林如海祖上有着过节。 可若是对方加入了义忠亲王那方,明目张胆的参与进了围杀,那可就不是‘小打小闹’了,到时朝廷必会派大军围剿。 到时城内城外的百姓一个不小心就得遭殃,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四条街道,共一千七百多饱经训练的披甲之士,其中还有百余名弓手,贾琏啊贾琏,希望从金陵传来的那些话是真的,你确实不逊乃祖吧。’ 看着林府的方向,公孙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 “二爷!看样子应该不下四百人。” 看着前方街头那数百名穿着制式盔甲的身影,索性只是握着一些刀枪,而不是提着弓弩。 贾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然自己可能没事但贾敏他们可就不好说了。 “伍叔,我姑妈他们就交予你了。”说完,贾琏就手持陌刀冲上前去。 而贾伍则是带着十于名亲兵,将贾敏林如海夫妻两个给围在了里面,缓缓的朝着贾琏开的道前行。 街道不比开阔的平原,能冲上前许多人,所以往往一次也就面对八九个甲士。 贾琏手中的这把陌刀,放在这个时代那就是绝对的神兵,他只需要尽情的挥砍下去,根本不用担心会卷刃。 实际上以贾琏的力气,只要武器够瓷实,就算是大棒子,那也是够用了。 贾琏快速上前,直接与冲上来的士卒迎面对上,正所谓一力降十会,贾琏现在所需要做的很简单,那就是不断的挥刀就是。 只见贾琏持刀,直接斩过去,伴随一阵阵‘噗嗤—噗嗤’的声音,人甲具断。 往往一刀下去,就是数人,从第一个人的头到最后一个人的腰,就是一个携斩,就如切豆腐一般,从断头到拦腰截断。 就这样,贾琏不知疲倦的不停挥砍,就如一个绞肉机一般,不断的制造了一片片的血雾与断臂残肢。 看着前方那个犹如杀神一般的身影,身后的众人都深深的陷入了震撼,这已经不是他人对自己等人的围杀,而是一场只属于贾琏的虐杀了。 就这样,众人就随着贾琏,离开了金元街,朝着泗凤街而去。 泗凤街比较小,参与围杀的甲士没有之前的金元街多,也就二百余人的样子。 贾琏也不废话,看了一眼身后被围起来了的贾敏,之后就是的持着陌刀,再度的朝着甲士的方向冲了过去。 …… 咦!“二爷,这条街道好像没有埋伏伏兵。” 看着安平路的路口空无一人,对此,贾伍不免有些惊诧。 “嗯!” 贾琏沉闷的应了一声,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有什么话,等一会安全的到了商船上再说。 于是,贾敏等人跟随着贾琏,朝着到达码头前的最后一条街——四海街,走了过去。 四海街,乃是扬州城最大的街道之一,因为毗邻码头的原因,来往行人无数,随着一次次的的扩建。 本就不小的街道也变成了可以七量马车并排行走的宽敞路道。 “有弓手,林姑父您就抱着我敏姑母,一起用斗篷裹着慢慢走就行,贾流,贾叶你们和伍叔注意拨挡迎面的箭矢。” 说罢,贾琏看了一眼正在奋力格挡箭矢的众人,尤其是被自己点到名的那几个,还要分心替贾敏和林如海格挡朝着没有被斗篷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