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谢茂胸前一痛,已经躺倒在地。
只见,一只银靴踩在他的胸膛之上,一把凛冽的寒剑正指着他的鼻尖,眼前的修士别过头去说道,“如意,你想怎么办?”
如意走近谢茂,恶狠狠地说,“把我的卖身契还给我!”
谢茂双手摸着夕雾剑冰冷的剑锋,竟吓得失了禁,“大侠饶命,我这就取来,这就取来。”
在剑锋的威逼下,谢茂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到屋子尽头的书柜处。
在书柜的一旁,有着一个白底蓝纹的瓷瓶。
随着谢茂拧转瓷瓶,书柜向两边打开,两个暗格露了出来。只见,上面的暗格里放着五个匣子,下面的暗格里则满是金银。
谢茂从中拿出一个匣子,在其中翻找起来,不久便找到了如意的卖身契,将之递给如意。
如意接过来,一把撕了个粉碎。
薛鸣玉又问道,“这就够了?”
如意仿佛有了勇气,一把将谢茂手中的匣子夺了过来,里面是厚厚的一沓卖身契。
“其他的也给我!”柳如意竖眉道。
“姑娘,这可识小人吃饭的家伙啊,姑娘,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吧。”谢茂颤声道。
“废什么话。”柳如意把谢茂顶开,将五个匣子,都抱在了怀中。
“那这个龟公……就这么饶了他?”余潋山将长剑向前一递,问道。
“把他绑了,倒挂在悦来楼前,还有……在院门外打盹的四个小厮。”他们身上……都有如意的味道,薛鸣玉心中又责怪了自己几分。
“还有,潋山,记得把他们的裤子扒下来。”薛鸣玉又补充道。
“好勒。”余潋山一口答应。
谢茂闻言后,便在一旁苦苦哀求,“不要啊大侠,小人知道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余潋山一把扯过他的腰带,带着他飞快向外掠去。不多时,只听院中又有几声闷响,想来是那几个小厮也被余潋山就地正法。
柳如意抱起五个匣子向外走去,薛鸣玉大袖一挥,将一暗格的金银财宝,都收到了囊中。
不多时,二人来到悦来楼大厅处,余潋山也处理完了谢茂等五人折返了回来。
“我们还要做什么吗?”余潋山问道。
“潋山师兄,再劳烦你放把火。”柳如意说道。
“好。”余潋山答应着,手上印结得飞快,等到他双掌向外推出后,春风楼内飘逸的芙蓉帐便如烈焰般燃烧起来。
柳如意将手中的五个匣子一扬,这玩弄众多女子命运的薄纸纷纷扬扬洒下,将火势撩拨得更旺。
见此情况,薛鸣玉朗盛一笑,将袖中的钱财也撒了出去。
这时,有留宿的宾客,作陪的女娘都从一间间春宵屋中跑了出来。
“姐妹们!天上掉钱了啊!姐妹们!”
“快捡!多捡几个金币我们可就自由了啊。”
“看……我找到什么了!这是谁的卖身契啊……不管了,我撕了它我……”
“疯了……悦来楼的娘们都疯了!”
“报官!快报官!”
“笨蛋,留宿风月场所是要吃牢饭的,还不快跑。”
呼喊的,狂笑的,奔命的,悦来楼内顿时一片混乱。
柳如意、薛鸣玉、余潋山三人向外走去,任凭身后的火越烧越旺。
在通往花溪城城门的大路上,柳如意心中突然有些惆怅,接下来,她要去哪里呢?
此时,薛鸣玉轻摇纸扇问道,“如意,要不要跟我去药王谷学医经药理。”
余潋山抱剑说道,“如意,还是跟我去青峦剑派学剑招,一招制敌。”
“药王谷典藏无数,四季如春,谷中灵植无数,还有山泉秋千,最适合你这样的女孩子。”
“青峦剑派剑法无双,每日都有同门与你切磋剑法,有师尊为你铸本命宝剑。”
薛鸣玉开始不甘示弱,“青峦剑派的整天只知道泥里打滚,在整个修真界都穷的叮当响。”
余潋山反击道,“药王谷的都是战五渣,真正打起架来只能躲一边。”
眼见着火花就要在薛鸣玉和余潋山之间燃烧起来,一阵风吹了过来,原来是柔月,三人随即都停下脚步。
柔月望着薛鸣玉缓缓道,“仙师,先前说的可还算数,我还可以跟你去药王谷吗?”
“当然可以”薛鸣玉随即应下,“这是琥珀小玉,平常可以辨识妖气,也可暂时让小妖居住其中,你受损过多,快进来吧。”
柔月一闪身,便进了琥珀小玉之中。如意凑上前去,只见小玉中有着一根淡淡的根茎,上面唯有一小撮白白的绒毛。
三人继续前行,如意忍不住问道:“柔月,你最后有救肖子安吗?”
柔月的声音从琥珀小玉里传出来:“救了,但也不是完全救了。”
“怎么回事?”薛鸣玉也好奇道。
“我将一尾连接肖子安的生机种子的根茎放在了肖母身上,如果她过世,肖子安不久便会离世。肖母操劳半生,前几年重病鬼门关前捞回来,大夫也说或许也只有一年可活了。毕竟……那肖子安是真心要将为了他付出一生的娘亲接至京中过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