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敲柳如意的脑袋,“你潋山师兄御剑来药王谷快得很,你快快学会御剑,只要一盏茶,就能看到我了。”
对哦!如意瞬间眼睛冒光,到那时,她岂不是天天都可以去看鸣玉师兄,不行,一定要加紧训练,通过考核。
“鸣玉师兄,那……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来看你的!”柳如意立马打起了精神,迫不及待地想将藏剑三十六式,云隐十八式通通拆它一百零八遍。
“鸣玉师兄,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早见!”柳如意说完,便像一只小鸟般,扑棱着就要飞出去。
薛鸣玉连忙抓住如意的手腕:“等一下……”
柳如意回头看向薛鸣玉。
“如意,我的心脉不顺,只有师傅知道,此外无人知晓,你要……帮我保密啊,连你的潋山师兄也不可以讲。”
薛鸣玉的手已经松开去,柳如意却觉得心上被挠了一下,好像她与薛鸣玉之间有了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柳如意点了点头,好像板烫脚似的飞快溜走了。
第二日,雅筑小屋,江雪莱睡了一觉起来,便感觉神清气爽,筋脉通常,瞬时想找人大战三百回合。
等等……不行,还有最后一天药没有喝,她按捺住自己渐渐躁动的内心,感慨起来,鸣玉不愧是谭清玄的高徒,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推门而入的声音传来,江雪莱赶忙走到前厅,是水依然。
“怎么样,最后一日了,感觉如何?”水依然关切道。
“确实感觉大好了,过了今日大概可以和师姐对两招。”江雪莱爽朗道。
“好!我们也好久没有切磋了,让我看看你这些年,在外面混出了什么名堂。”水依笑道。
正说着,薛鸣玉三人也进了屋。
薛鸣玉依旧行云流水般地在江雪莱的身上扎下一根又一根的银针,江雪莱毫无阻涩刺痛之感,与前几日被扎针的感觉全然不同,大约真是好了。
收完针,薛鸣玉再次给江雪莱把脉,众人都屏着一口气,不自知地围拢了过来。
“完全无碍了。”薛鸣玉笑着道。
众人都欢欣不已,唯有柳如意看着薛鸣玉微青的眼底,想起他昨天一个人无助苦捱的模样,心中酸涩至极。
“抱歉各位,药王谷急召,我当下便要走,还请潋山送我,今日药浴与汤药,由丹殊负责,他已十分熟悉,照旧收尾便可。”
水依然与江雪莱对视一眼,这么急,都没好好谢谢人家,想来怕是药王谷有什么要事。
江雪莱从衣袍中翻出一个乾坤袋,递给薛鸣玉:“鸣玉医师,这是我多年来在妖界行走,攒下的许多灵宝,大多由妖界植物或者动物身上的部位所制。其中还有一些妖植的种子,不知对药理研究是否有帮助,全当我的谢意。”
这可真是送到薛鸣玉的心坎上了,他连忙道:“多谢小师叔,药王谷一直猜测妖植是否可以入药,我正好可以带回去回去研究。”
水依然正色道:“鸣玉,以后药王谷若需相助,我水依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有飞花令为证。”说着,她将一枚飞花令递了过去。
如意看过去,这枚飞花令呈暗红状态,与她在花溪城见到的那枚浅粉色的完全不同,散发出古朴的气息,想来是一个重诺。
江雪莱暗惊,飞花令是藏剑锋历代锋主信物,不同的等级代表不同的诺言,大师姐这是把半条命允出去了,她心中惭愧不已,真是又劳烦了小医师,又给师姐添了麻烦。
“多谢仙尊。”薛鸣玉接过飞花令。
“潋山,你护好鸣玉的安危,务必将他安全送达。”水依然吩咐道。
“好!各位,这就告辞了,来日再会!”薛鸣玉对众人告辞道,又对如意点了点头。
余潋山将薛鸣玉往剑上一带,二人已经到了空中。
柳如意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担忧又隐隐升了起来,她一定要学会御剑,那时,她就可以飞去药王谷看鸣玉师兄了。
剑上,薛鸣玉扶着余潋山的肩膀,晕眩袭来,他定了定神道,“潋山,你飞慢点。”
潋山随即降下速度,平稳地飞在空中:“鸣玉,此番真的多谢你,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的话都是对的,你叫我往西飞,我绝不往东飞,你叫我打谁,我就打谁……”
“好了好了,知道了,好好御剑。”薛鸣玉截住了余潋山的话头,心道好笑,难道我以前说的话都不对吗,不过头晕还没又散去,他只能焉焉地扶着潋山,不再多话。
三日后,薛鸣玉此次出诊的正式诊金由明心真人以掌门之名派大弟子沈泽清送至药王谷。
谭清玄看着眼前金闪闪的诊金,心道,算你明心老儿有良心,他那心尖上的小弟子,一回来就虚弱地歪在塌上,得了,还是再给他熬副补药去吧,谭清玄想到此处,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