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因为赈灾有功,陛下特着礼部筹备庆功宴,顾正也从丰台大营匆匆赶回了京城。林霜得知正回京后,主动命林全前往忠勇侯府,邀请顾侯爷前往仁善堂一叙,她心中有太多疑惑不解,想从顾正那里得到一个答案,或许也想为这些时日里,不明就里的纠葛做个了结吧。
顾正闻听林霜相邀,立刻放下手中事务,恨不得用飞的速度赶到仁善堂。
谁知道这些时日,他是如何艰难地克制住自己不去见她的。等到了仁善堂,心心念念的身影终于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目之所及的范围里,顾正情不自禁地唤道:“小姐,好久不见!”
他始终不愿称林霜为张掌柜,在他心中这个女子一直就是自己刻骨铭心之人,即使伪装了身份,自己依然倔强地想用行动暗示她,我知道就是你!所以,每当林霜以仁善堂掌柜身份与之相见的时候,他总是避免称呼她的姓氏。
林霜如今对于顾正这迷幻的深情懊恼不已,直截了当地问道:“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还望侯爷解惑!"
顾正正襟危坐,做好准备等着林霜的拷问,说道:“小姐,但说无妨!”
"侯爷送过来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甚是精致!我想知道,侯爷是以何种心态送出此礼?”
顾正有些不解,问道:“小姐此话何意?我送给小姐,一是感激,更是希望小姐能快乐!”
林霜一刻不想再与之兜兜转转了,继续逼问:“感激?侯爷感激我何事?感激我替你寻人?遗憾我并未帮你寻到,是你自己发现你所寻之人便是林家小姐的?感谢我替你照顾军中将士家眷,那也大可不必,这本就是我仁善堂当为之事,无需侯爷感激!况且侯爷若真的仅仅是感激,为何送出的礼物总是这般容易引人遐想误会,侯爷到底意欲何为?”
顾正虽然此时看不见林霜的面容表情,但也隐隐感觉到此刻她心中的愤怒,猜到了原因,林霜恐怕是彻底误会自己同时对林家小姐和仁善堂掌柜动情了!顾正此时内心百转千回,有个声音一直反复响起:告诉她!此时便告诉她,自己早已知道从来都是她!打消她所有的疑虑!但是自己也有些担忧,不知道这一步迈出去,林霜是会离自己更远还是更近,毕竟现在他是顾正,是太子一派的顾正,而林铮却和三殿下交好,若林霜知晓了自己早已看穿她的身份,她会不会担心自己会告知于太子,从而彻底放手仁善堂,顾正不愿看到她因为自己丢掉自己的梦想!
这一瞬间,顾正脑海里千万个念头高速运转,但他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若今日不说清楚,若让林霜真的就以为自己同时对两位女子动情,他和林霜便再也不会有未来了,而这一点就是顾正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这一点就是顾正此生的逆鳞,于是他心中有了决定,他冲着小玉,带着些果决地说道:“你,先出去外面守着,不许让任何人靠近!”
小玉看了看林霜,在林霜点头许可之后,走出门外,还不忘带上门扉!
顾正这个时候带着些许坦然,凝视着林霜,说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心悦这所谓的仁善堂掌柜吗?我告你,是,我就是心悦她!”
闻言,林霜明显地流露出失落伤感,准备转身离去,顾正利落地抓住林霜的手,强硬地逼她转过身来,扣住她的双肩,继续说道:“你为何这般伤怀,是因为你也心中有我,但又觉得我三心二意吗?”
说到此处,顾正扯开了林霜脸上的面纱,说道:“林霜,你给我听好了,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仁善堂的掌柜是你!我知道我一直苦苦寻找的也是你!画本子上的话语也都是写给你的,只有你,你明白吗?这下你可还伤怀?你还要质疑我对你的心吗?”
从顾正叫出“林霜”的那一瞬间,林霜如当头棒喝,恍若梦中初醒,原来他都知道!
林霜本来是打算做个了结的,从未想过会是这样一番情形,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了,只得颤颤巍巍地问道:“既然你都已知晓了,为何不拆穿我呢?”
顾正有些无语地笑了笑:“我只是爱你,我并不打算毁了你!”
林霜有些支支吾吾,半信半疑地说道:“可你......你不是太子一党吗?”越到后面声音越微弱,自己都有些没有底气继续说下去。
“你疑我至此,难道自己不觉得虚妄?试问自从我们相遇以来,我可曾做过一件有负苍生百姓的事情?他人如何看我,我都不在乎,但今日我必须清楚地告诉你,从头至尾我都只忠于我自己的心!我知你心系天下,爱苍生,爱这人间烟火,而你所钟爱的,也是我愿一生守护的!”
顾正看着林霜有些动容的表情,继续解释道:“我本就担心你若知道我早已知晓一切,会心生芥蒂,胡思乱想,所以一直瞒着你!你倒好,今日非得用我们之间的未来逼我不得不说!”
林霜闻言,遂仍带几分倔强与委屈,但语气已转柔和,娇嗔道: “我哪有逼你?”
顾正宠溺刮其鼻梁,笑道:“我今日若不说清楚,你是不是就打算彻底与我做个了断了?”
被顾正说中了心思,林霜有些羞愤难当,扭过头,试图逃避顾正的眼神。
顾正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