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洗澡椅,洗手台做得比较低,台盆很浅,底下没有柜子,赵醒归使用时都不用侧身,轮椅可以直接转到台盆底下。
她放心了,在这样的卫生间,赵醒归应该可以生活自理。
卓蕴回到房间,赵醒归已经把折扇打开了,正低着头看上面的题字。
“小玩意儿,都算不上礼物,就是个旅游纪念品。”卓蕴坐在床沿上,都害臊了,“你别看了,赶紧睡觉吧。”
赵醒归把扇子收拢,又哗地展开,对着自己扇了扇风,别说,姿势还挺帅。
他像是很喜欢,卓蕴都被他感染了,晃着脚问:“我有没有新年礼物呀?”
赵醒归把折扇小心地放进盒子里,看了她一眼,说:“有,但我没带过来,在家里。”
“你真准备礼物了?”卓蕴很惊讶,“是什么呀?”
赵醒归脸红红地说:“先保个密,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我只能说不是买的,是我本来就有的东西。”
卓蕴瞪大眼睛:“你本来就有的?不会很值钱吧?”
赵醒归微微蹙眉,想了想说:“好像,有那么一点值钱。”
“太值钱的我可不收。”卓蕴有点怕,“赵小归,你别吓唬我。”
赵醒归笑了:“放心吧,你看到一定会喜欢的。”
真的已经很晚了,卓蕴准备上楼,赵醒归最后一次拉住她的手,抬起头说:“卓老师,明天如果不下雪,我们一起出去玩好吗?我把轮椅车头带过来了。”
卓蕴点头答应:“好。”
“那你早点睡。”赵醒归不舍地松开手,“卓老师,晚安。”
卓蕴对他微笑:“晚安,赵小归,今天谢谢你。”
——
卓蕴躺在床上回想这一天,波折不断,鸡飞狗跳,最后终于在温馨愉悦中降下帷幕。
入睡前,她又在手机上起那份进修班的招生信息,两个月前,她就查询到这个班在接受申请,但它的课程与她的大四学业冲突,所以之前,卓蕴即使动心,也认为自己不可能去上课。
经过这一晚,她对卓明毅彻底得死了心,就觉得,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只是个取舍问题。
放下手机,卓蕴在被窝里打了个滚,想到自己和赵醒归的夜聊,就忍不住笑,他竟然支持她,一点都没生气,真是叫她既意外又感动。
他是第一个支持她的人,卓蕴暗暗下定决心,接下来的日子她一定要努力,不能让他失望。
想着想着,卓蕴终于挡不住困意,抱着被子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闹钟响起,卓蕴在温暖的被窝里醒来,她没睡够,却不好意思赖床,揉着眼皮坐起身来。
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她却没有丝毫的拘束感,因为这是赵醒归的房间,是赵醒归睡过的床。
卓蕴下床后拉开窗帘,玻璃上满是水汽,她用手将玻璃擦出一个圈后往外看,雪停了,满目皆白,是在钱塘和嘉城很少见到的雪景。
她站在窗边伸了个懒腰,开心地笑了起来。
卓蕴洗漱完,换好衣服后下楼梯,一楼客厅很热闹,昨晚没见到的人呼啦啦地全都出现了。
赵相宜第一个蹦过来:“卓姐姐,我好久没见你啦!”
卓蕴打量着她,问:“小宜,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赵相宜害羞地笑,赵醒归转着轮椅来到卓蕴面前,很精神地喊:“卓老师,早上好!”
“早上好。”卓蕴看到餐桌边的几个陌生人,一个个都好奇地朝她看,小声说,“赵小归,你帮我介绍一下。”
“你别紧张,跟我来。”赵醒归操纵轮椅很熟练,原地转了个圈,领着卓蕴到了餐桌边。
赵美芳家的客厅非常大,大概因为人口多,餐桌是一张大圆桌,主位坐着一位慈祥的老奶奶,正笑眯眯地看着卓蕴。
“奶奶,这就是卓老师,在钱塘给我做家教。”赵醒归对赵奶奶介绍完,又对卓蕴说,“卓老师,这是我奶奶。”
卓蕴甜甜地喊:“奶奶好。”
赵奶奶握着卓蕴的手说:“你好你好,哎呀,小姑娘个子真高,长得好标致啊!”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来,塞到卓蕴手里,“拿着,过年了给你一个压岁包,要好好的啊。”
卓蕴懵了,连连推脱:“奶奶,不用了,我都二十多岁了!”
赵奶奶说:“要的要的,在我们家,还在上学的都是小娃娃,喏,小煜也有的。”
她指的是一个比卓蕴年长几岁的年轻男人,长得和赵美芳很像,对方被点名,对卓蕴笑了笑。
卓蕴没推掉红包,不仅如此,还收下赵美芳给的一个红包,她好尴尬,赵美芳拍拍她的手:“收下,听话,你和小归是一辈的,别真把自己当老师了。”
赵醒归一点也没帮她解围,全程在边上看热闹,见卓蕴收下了红包,才过来叫她:“卓老师,吃早饭吧。”
赵奶奶也说:“对对对,快,坐下吃饭,小姑娘饿坏了吧?”
赵醒归又把餐桌上另几人介绍给卓蕴,除了早已熟悉的苗叔和赵相宜、见过面的赵美芳和郝永,还有赵美芳的大儿子郝煜和小女儿郝靓。
郝煜二十五岁,快要硕士毕业,郝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