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吾正式抬眼细看徐淡州是尤睡睡当着大家说了一句话。
“妈妈,这是我男朋友,徐淡州。”尤睡睡的语气是轻松又带着无限思念的。“好想你。”
当天下午,尤睡睡被尤吾喊去说谈一谈。
尤吾的语气和神色不是很妙,大家只当是他悲伤过度,想和女儿好好交流一下。
只有尤睡睡知道,尤吾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和他……”尤吾顿了顿,看着自己日渐长大的女儿,眼里满是安慰,“徐家的事你可知道?”
半晌,尤睡睡默然地点了点头。“知道。”
“你知道他有指腹为婚的妻子吗?”
看着女儿圆溜溜的双眼茫然的看着自己,她显然是不知道的。
“你和他能在一起多久?你们都是认真的,你们能结婚吗?”尤吾担忧地看着尤睡睡。“爸爸的工作你知道的,顾不上你,但我远在异地,只希望你能有一个疼你爱你,护你一辈子的丈夫。”
“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自己的感情问题,让你妈妈也可以安心。”
“爸爸这么说,只是不想你受伤。”尤吾摸了摸自己女儿的脑袋,“只想我们睡睡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
当晚,尤睡睡睡觉前,接到徐淡州的电话。他说有急事要回京市,尤睡睡安静地和他说路上小心。
尤吾第二天就走了,带走了尤睡睡给他买的礼物。捧着女儿的脸说生日见。
连着半个月,尤睡睡都沉浸在尤吾说的那些话中,像一团胡乱扭在一起的毛线,怎么解都解不开。
二月初,清宜连下了三天的雨,尤睡睡望着屋外的棉雨发呆。
距离上次和徐淡州见面,已经半个月了。
那团毛线球还是一样乱糟糟的。
下午十分,徐淡州的电话不着时宜的响起,尤睡睡在睡梦中被惊醒。
他说徐老爷子过世了,问她要不要过来。
尤睡睡记得她之前和徐老爷子说的过年去见他,后来听徐淡州说他病得很严重,不适合见人。便没去京市看望他,没想到事情这么突然。
她几乎没带什么行李,坐上了飞去京市的飞机。
落地后,徐淡州的助理亲自在机场接她去老宅。
京市也是阴冷的天气。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西裤,哑光黑色皮鞋。
走进老宅的时候,发现老宅的布局有些变动,屋内站着许多陌生的人,看见她的到来,都朝她淡淡的看来,似乎在惊异为什么她会来这。
直到徐淡州从楼上下来,径直走向她,本来冰冷的脸色因为她说了一句什么话,突然有些缓和。
尤睡睡看见徐淡州从楼上下来,他脸色淡然,看起来疲倦极了。
他的手先一步搭上她的背。
尤睡睡低声说了句,“累吗?”
“还好。”他声音略微沙哑,这种天气守夜很容易感冒。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有些凉,“你是不是没吃饭。”不是问句。
“你陪我吃点?”徐淡州偏头,拨下她的手,拉着往他的书房走去。
在众人惊异不已的目光下,尤睡睡也淡定的跟着他缓步走着。
任乔站在餐厅门边,安慰地看了眼尤睡睡,在心里暗自肯定,这一定是未来徐太太。
近一天没吃东西,40多个小时没睡觉的徐淡州,只要尤睡睡来,她说的话比什么人说的都管用。
任乔偷偷拿着手机给尤睡睡发了一条简讯。
尤睡睡看见简讯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门外的任乔。
然后伸手摸了摸徐淡州眼下的青色:“多久没睡觉了?”
“快两天没合眼了。”说的倒是真话。
自徐老爷子下病危通知后,徐淡州一边忙公司的事一边忙徐家总公司的事,一个人,几头忙。一连近两天没阖眼,守夜后,大家都劝他回去睡一觉,他打电话给尤睡睡。
尤睡睡说来,他便在老宅等她过来。
“晚上我跟你回去,你跟我睡觉怎么样?”
徐淡州没说话,斯文的嚼着嘴里的牛肉。
“你再不睡觉,猝死了我正好换个男朋友。”尤睡睡快心疼死了,看着他闭口不言的模样,忍不住激他。
话落,她端起手边的牛奶浅浅的抿了一口。
抬眼发现身旁的人正盯着自己看,嗅到了陌生的危险气息。
“想都别想。”他勾着手指轻按了一下她的唇瓣,仿佛在提醒她别乱说话。
尤睡睡浅笑了一下,给他夹菜,把看起来很好吃的菜都往他碗里夹,“那就多吃点。”
门外,傅澄可不知站了多久,看着里面的两人,眼里染上了一层不明的雾气。
她是来找徐淡州的,听说他快两天没睡,想劝他回去睡会,这儿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不需要他一直在。没想到看见这一幕。
从小,傅澄可就忙于工作,徐锡麟也常年在部队。对于这个儿子,他们两个几乎是没怎么管过。待徐淡州长大后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
他在商场上的出色作风,在学校里的种种荣誉,在国外商圈、京圈内超越他年龄的传奇名声,傅澄可在不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