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样的衣裳,要怎么修补?
他实在有些好奇。
第二日一大早,封云初打了两节太极拳,吃了早饭准备和以蝶出门。
路过胡游琴院子的时候被她叫住:“云丫头。”
封云初停住脚步看她。
“没……没事……”胡游琴欲言又止。
封云初心思不在她这里。
以蝶把斗笠拿过来,她接过斗笠罩在头顶,边整理边说:“姨娘,没什么事我就出门去了。”
胡游琴伸出手停在空中,遂叹了口气,“好,你去吧。”
自从封云初拿走地契,胡游琴在封家也没了依仗,如今就随她去。
任由她怎么折腾。
封云初和以蝶走后,胡游琴身边的嬷嬷抱着孩子走出来,“娘子,还没有管家的消息吗?”
胡游琴点点头。
前日封管家回来过一趟,从她手里把存钱的箱子钥匙和以前封老爷留给她的田产地契拿走了。
她和封管家一起存了一些钱,放在城外庄子上,钥匙一直在她这里保管,昨天封管家回来便把钥匙抢了,还把她手里唯一两张田产地契夺了。
她真是难受了好几天。
晚点时候又和嬷嬷去了城外庄子一趟,没想到箱子里的银子也被拿走了,只留下一个空箱子。
好在听闻封云初说绣坊地契还在,现如今家里也只有这个绣坊了。
屋子里传来婴儿哭泣的声音,胡游琴闭了闭目,身边嬷嬷已经进去哄孩子了。
封管家走了,没有带上她,也没有带上这个孩子。
也太狠心了,连她都弃。
嬷嬷抱着孩子从里屋出来,看到胡游琴抹了把泪,劝慰她:“夫人别哭,你一哭涣哥儿也跟着哭了。”
胡游琴用锦帕擦着眼泪,转身把孩子抱在怀里。
如今她就剩下这一个骨肉了。
封云初和以蝶走来店铺的时候,就看到旁边成衣铺门前围着许多人。
她拨开人群往里面挤,看到一个拿着大砍刀的人在店铺里。
封云初挤进去,“小泉,怎么了?”
因走了许多路,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大砍刀没有注意到封云初,砍刀一甩,直直向封云初劈过来。
封云初眼眸一瞠,惊恐地盯着砍刀从面前划过,身体不知被谁掰了一下。
还来不及躲开,砍刀从她眼前擦过,只听见“嘶”地一声,她面前的斗笠纺纱被划破了一大半。
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是世子爷。”人群中有人认出来。
其他人也发现这位刚冲进来的男子就是晏侯府世子,纷纷议论。
一听到世子来了,拿着砍刀满脸胡腮的男人忙跪下行礼。
晏时牧摆摆手,问道:“你是赵二的手下吧,来这里做什么?”
胡腮男人手足无措,“这间铺子二少爷想收,这娘儿们不拿地契出来,俺只能拿刀吓唬吓唬她。”
蹲在地上的小泉看到封云初,眼泪都流了出来,跑过来抱着她。
“封姐姐,世子,我们不卖铺子,赵家公子就非要,之前还请了好些人过来堵我们,害我们做不了生意,封姐姐帮帮我。”
封云初觉得头大,怎么事情那么多,才穿来没两天就发生那么多事,手里的刺绣还没完成,她没有那么多心思管别人的事。
“你家老板娘呢?”封云初问。
“老板娘昨日回去就病了,现在躺在床上还起不来。”小泉说。
封云初绞了绞锦帕,才发现她的斗笠坏了,整个人跌进晏时牧的怀里。
她一下从晏时牧身上起来,转头对他说:“世子,你看怎么办?”
有这么一尊大佛在,就用不着她操心。
稍一挪走,指尖沁入一股凉风。
果然,封云初一说完,晏时牧恍然间,顺势瞪了胡腮男人一眼。
“你回去告诉赵二,这间成衣铺已经卖给我了,以后就别打它的主意了。”
“这……”胡腮男人无语。
晏时牧又睨他一眼,声音带着狠厉,“还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胡腮男人拿着刀就走,“我这就回去告诉公子。”
晏时牧冷哼一声。
他自己都没收到铺子,哪里还允许别人来碰他的肉,简直找死。
赶走完看热闹的,封云初也打算回去自己铺子。
刚走没两步,小泉就过来抱住她的腿,“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小泉瞬间眼泪汪汪,“封姐姐,你来收了我们家铺子吧。”
封云初赶紧将她扶起来,但她力气不够,使眼色让以蝶来,两人合力把小泉抱起来。
“怎么了?”以蝶问。
小泉胡乱抹了把眼泪,脸被衣裳擦得绯红,“封姐姐,老板娘昨晚回去就病了,病得很严重,她想把铺子卖了,拿钱回老家去。”
“她以前就身体不好,老板走后她天天以泪洗面,撑了好长时间,但昨晚不知怎地就没撑住,她怕自己会死在上京,想回乡了。”
昨天见妇人的脸色确实不太好,但也不至于那么差吧。
封云初眼眉一垂,果然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