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比试。”
封云初应声抬眸,小厮还没走。
她便叫以蝶取了几方丝帕来,又颠了几两碎银过去。
以蝶取过东西,瘪嘴揉进小厮手里。
得到奖赏,小厮面露笑容,瞧瞧门外,凑近了些:“宋娘子还说,只要姑娘的绣品能在这次品鉴会上拔得头筹,她会向上京里的官娘子们引荐姑娘。”
得,好赖话果然得用银子,才能掏出来。
若今日不给些好处,这些话得烂这家伙肚子里。
封云初得了话,心中一悦,手下仔细拨动着算盘。
送走小厮,以蝶皱着眉提腿走过来,“姑娘,咱家快没钱了,今天买铺子花了钱,还没实钱去修缮,方才你又给小厮那么多碎银子,也太……”败家了。
以蝶没说完,封云初不恼怒。
如今待在她身边的,也就这个小丫头最忠心。
原身封云初就拿这丫头当姐妹,什么话都能说,如今她也是。
封云初打算盘的手停下来,执起贴子看了看,然后伸手在以蝶鼻梁上刮一下,“我知道,你看我不给银两,人家愿意说吗?”
只要她能在这次刺绣品鉴会上出头,就算不拔头筹,宋娘子也少不了她的好处。
拨动算盘的手一停,封云初倒愁起来了。
她们封家,应该真的没啥钱了。
隔壁铺子还没修缮,她还有意要将两家打通做生意,还有采买、聘人、用人。
拉拉杂杂的,好像哪里都需要钱。
不行,得快点搞钱。
说着,封云初把昨晚挑灯秉烛绣补了一部分的品月色直领锦衣取出来,挂在展架上。
“哇,姑娘,你昨晚一夜没睡吗?怎么绣了这么多?”以蝶惊叹出声,围着绣架绕了两圈。
在这个社会的人习惯早睡,但封云初她整儿夜猫子还没适应,昨晚睡不着,便起来掌灯绣了一些。
“对了,”封云初突然想起什么,拉着以蝶问:“你知道昨天那个钱妈妈是哪家的吗?”
以蝶想了想,“就是和昨日下午来成衣铺里闹小泉那个小厮,和钱妈妈是一家的,是尚书主事赵大人家。”
难怪昨日钱妈妈和那个拿刀的作风那么像,原来是一家的。
封云初收回思绪,凑在以蝶耳边说:“你去给赵家钱妈妈传个话,说我昨日收的这件衣裳,十日后给她。”
“十日后。”以蝶说:“十日后咱们不是受邀参加绣春楼的品鉴会吗?”
“快去吧。”封云初捘了一下以蝶。
以蝶得命,推推囔囔出了门。
以蝶走后,封云初又接待了两个买绣品的,待铺子里清静一些,便坐在里间绣架前开始刺绣。
钱妈妈拿来的衣裳破烂得实在不成样子,若是用一般刺绣,恐是绣不出什么花样,封云初的乱针绣,在这贫瘠的时代,也只能一试。
昨晚她用乱针绣平针绣和回形绣试了一下,险些洇针,失了一大片,最后忙忙碌碌修改,只绣了一小部分。
封云初拿起剪子,将洇针的部分细细裁剪,碎线落了满地。
这样子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完成,她还想着能在十日后的品鉴会上参赛,那有些急躁了。
这件锦衣封云初又绣了两天,起色有了,但还是不大。
时间没多少了。
想了想,封云初招出系统,问道:“系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的?”
除了刺绣部分,最难的还是布料方面。
这件衣裳是绨制成,她没有绨。与绨相似的锦较贵,她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花在上面。
系统给她建议:【您可以找个搭档,帮你分担这部分。】
搭档。
合伙人!
好像是个不错的建议。
不仅可以帮她在银钱上面解决问题,以后生意有了起色,她还可以以高利润为由,和合伙人再开分店。
但是哪里去找合伙人来入股她呢?
封云初想着,就听见铺子外来了人,她放下衣裳走出去,看到晏时牧和他的手下站在门外。
“晏世子,请问有事吗?”封云初问。
晏时牧向门外的手下招招手,便有两个小厮抬进来一副担架,担架上罩着白布,里面应该是一具尸体。
“这是?”
看到晏时牧带着一行人带着一个尸体走进封家绣坊,外面其他人也凑了近来。
门外晏横晏竖守在那里,看热闹的人也不敢往前一步,只在门口讨论这是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有人死了吗?”
“谁死了谁死了?”
“是封家人死了。”
“怎么是晏世子帮封家人收尸。”
“……”
从古至今,爱看热闹的人还是如此之多,拥挤推搡着堵在门口,众人纷纷伸长脖子往里瞧。
晏竖晏横轻轻推了一下人,“都往后退点。”
看热闹的人群往后退了两步,推推囔囔,又往前挤了几分。
外面吵吵囔囔,晏时牧横眼瞥过去,止了所有人的嘴,现场终于安静下来。
他转头看着封云初,动了动手指,小厮便过来将白布揭开,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