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员工没什么结果,封云初在一些刺绣作品中选了几个,还有其他岗位需要招聘,为了避免再发生上次一样的事,她只能亲自招聘。
大概是晏世子打人的事引起人们关注,封云初招聘这几日,再也没有遇到闹事,招聘会进行得很顺利。
忙了好几日,终于招聘完成。
在这段时间,她与晏时牧的“绯闻”还在京中流传,也不知怎么地,她和晏侯府世子的关系就在兜兜转转中,被传得愈演愈烈起来。
那些人不仅说她是世子的外室,还说两人早就暗度陈仓、私相授受。
以蝶为了和那些人解释,被气得差点和人动起手来。封云初赶紧拉开她带着她上了马车。
“姑娘,那些人说话好难听,把你和世子的关系说得那么污秽,简直不堪入耳。”以蝶气得不轻,憋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晏时牧在京里还是很有名气,有些拥护者,那些大小姐曾经来过绣花阁,指着封云初的脑门骂她,骂得实在难听。
封云初还要做生意,不想与人为敌,好言好语任人谩骂。
以蝶看不惯,方才给人包绣品的时候,又听到哪个碎嘴子乱说,她不想姑娘被误会,与人据理力争,哪知那些人嘴碎不该,她恨不得冲上去打她们。
见以蝶眼眶红红,封云初拿出绣帕擦了擦她的眼。
“没事,不就是些闲言碎语,都是假的,过几天就好了。”她安慰以蝶,也下意识安慰自己。
以蝶气不过,扯过帕子自己擦,边擦边说:“可是……如果不辩解,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啊,时间久了,那些话就会被当真了,姑娘,你的名声可就没有了。”
封云初当然明白以蝶的意思,三人成虎,积毁销骨,她和晏时牧清清白白,根本没有那些人说的那么亲密。
真是人言可畏。
可她没有办法,她堵得上一个人的嘴,堵不上悠悠众口。
好些天没见到晏时牧了,不知道他那边什么情况。
封云初撩开毡帘,问坐在马车外的晏捺,“晏捺,怎么许久不见你家世子?”
晏捺回头瞧了瞧,道:“我也没见到,听说最近巡抚司招揽了一队新兵,世子应该在训练新兵吧。”
没有得到答案,封云初只得坐回车里,甩了甩脑袋,将那些流言甩出去,专心准备忆浣庄修建。
忆浣庄的修建在紧锣密鼓地建设中,有了其他几位老板帮忙,修建进行得非常顺利,除了做各自的事,他们还安排人在城西外巡逻,以免再发生对他们不利的事。
这次准备工作做得很成功,所有事情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马车来到城西口,他们远远看着忆浣庄从一开始的地基到现在两层楼的高度。
营造匠师傅秦有财和袁文通见她过来,忙将近来房屋建造相关事宜进行报备。
“对了封姑娘,这张图我们看不懂,你给我们讲讲吧。”秦有财把封云初提供的房屋设计图拿过来,打开卷纸,指了指上面用朱红色笔标注的地方。
袁文通好奇,也凑着脑袋过去看。
图纸是系统提供的,在之前的基础上加了些建筑,师傅们看不懂也是正常。
图纸上好多建筑和细节,都是这个社会未有的。封云初让系统扫描完毕,将系统屏幕上注释的文字念给他们听。
他们听完,恍然大悟:“没想到建筑还有这么多要领,我专注营造许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新奇的。”
巡逻了绣庄修建,封云初又回去绣花阁教授刺绣。
前段时间招聘了新的绣娘,再加上其他老板送来一些,现在她要教授的人多了,绣花阁后院的位置被劈出来,用作课堂。
封云初感觉像是回到现代社会,她在刺绣课堂上教学生那样。
自从那次以蝶跟人争论以后,她们就很少听到那些人乱说了,渐渐的,京中有关她和晏时牧的闲话变少了。
可就算是这样,封云初也没有见到晏时牧。
半年时间,封云初忙着忆浣庄的事情,他们一面也没有见过。
修建了大半年,忆浣庄终于完工,开张时间定在八月初,封云初通知了刺绣协会的老板,大家参加了这次开业仪式。
她也通知了晏侯府,可晏捺送回去的信终究打了水漂,晏时牧没有回她。
盛大的开业仪式一过,便开始投入刺绣成衣售卖中。
其他人搬去了忆浣庄的宿舍里,封家就只剩下她和以蝶,屋里安静下来。
夜里,她坐在树下乘凉,以蝶把灯火用罩子罩好,搁在一旁,两人望着满天繁星发呆。
“姑娘,你热不热,我去给你寻一把团扇来。”以蝶问。
封云初点点头,用手在面前扇了扇,“好。”
夏日的晚风有些热,坐在竹编的摇椅里,她都觉得燥热得紧。
耳边响起夜间活动的蛐蛐叽叽喳喳的声音,抬头仰望星空,竟觉得有些寂寞。
突地,她听见园外传来异响,心中有些不安。
她站起来,俯身捡起地上的树枝,往异响的地方慢慢挪过去,嘴里嘟喃:“谁,出来。”
通过夜光繁星点点,她看见院落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