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攒了半年才来送来。
晏时牧走过去,打开木箱,箱子里是叠起来的银票和银子,一看都有好几千两。
“啪——”看到里面的东西,他一把将盖子关上。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了下眼神,晏时牧没说什么,把箱子收下了。
他给晏横晏竖递了个眼神,两人过来把箱子搬了进去。
“没想到,忆浣庄的生意会这么好。”晏时牧坐下来,不知道怎么说,有些没话找话。
事办完了,封云初本该走,但也自觉地坐下来,顺着他的话说:“嗯,上京里所有绣坊也在和我们合作,布庄染坊这些我们都联系好了,都没什么问题,庄子里也有袁老板周老板他们的帮助,生意越来越好。”
说起这个,两人就有好多聊不完的话题,但这些话都是与绣坊有关。
晏时牧这才发现,他们坐在一起,竟然只有生意可聊。
封云初突然想起什么,忙拿出她准备送给他的礼物。
“这是什么?”晏时牧问。
礼物用礼袋包装的,这是忆浣庄售卖衣裳的一种包装方式。
“你打开看看。”她露出神秘的笑容。
既然她说了可以打开,晏时牧也就不讲究,直接打开一看,是一件藕荷色掐丝缠枝青竹纹锦缎绸袍,上面以鸦青色金丝线刺绣出一段段青竹,干净雅洁,极为美观。
晏时牧有片刻恍然。
“世子,您不是说下个月会去参加皇上的寿宴,我看京里好多人都在赶制衣裳,就……让忆浣庄的人给你做了一件。”
说到谁做的时候,封云初明显停顿了一下,晏时牧听出来她在撒谎。
分明是她做的衣裳,却偏偏要说别人做的。
他感觉,她心里有他。
晏时牧也问了出来:“是忆浣庄的人给我做的吗?”
他问的时候眼角含笑,眼尾的红色泪痣显得十分诱人,封云初晃了下神,差点说出自己的名字,然后轻轻咳了一下,反应过来瘪了下嘴:
“咳……对呀,最近我们忆浣庄可忙可忙了,接了好多单子,都是忙着下个月要,今日我是来给叶夫人裁量衣裳的,裁量完了就要走。”
封云初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貌似有些暧昧。
她眨眨眼,尽量掩饰自己的心虚。
和封云初待的时间久了,晏时牧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是不是在撒谎,她分明是为了给他送银子才来的,方才不是他派的人去晚了,她还不会碰到潇月苑的人。
礼送到了,封云初也准备走,晏时牧一下子喊住她,“你不看我试衣裳吗?”
她自己做的衣裳她知道,合不合身她也知道。
这件衣裳之前她就像做的,她想在晏时牧生辰那日送出去,最后却没能送出去。
衣裳是她改了一次又一次,改到最完美才送了来。
若不是她手艺好,让人改这么多次,衣裳早毁了。
“不用了,”她笑着点了点头,“叶夫人那边还需要我去裁量衣裳,我先走了。”
晏时牧本想挽留,看到潇月苑那边来了人,就没留她了。
傍晚从侯府出来,封云初又接了几个单子,手上的活也越来越多了。
忆浣庄不仅封云初自己去往各个大人府上接单子,其他绣娘若被某个娘子看中,也会去府上裁量衣裳。
封云初走到半路,就听到李绣娘的声音,便邀请她一起上了马车。
李绣娘只比封云初大两岁,是其他绣坊转过来的,她没和李绣娘直接接触,一般都是让袁文通管理绣娘们。
听说,这个李绣娘就是上次做错一位娘子衣裳的绣娘。
李绣娘刺绣手艺一般,但嘴巧,总能哄得官娘子听她的,在忆浣庄还喜欢搞小团体,拉着一伙绣娘们做自己喜欢的,有时候看不起封云初的设计,却也学着她喜欢自己创新,闹出不少事。
“李绣娘,你怎么在这里?”封云初问,她尽量压低自己声音,显得平静多了。
李绣娘这次是来受罚的,她为官娘子做的衣裳不满意,被官娘子骂了。
但她不想被封云初看扁,便说:“我是来给人送衣裳的。”
封云初和李绣娘没什么话好说,在忆浣庄因为一些设计的问题两人吵过,为了避免冲突,她都尽量对李绣娘避而不见。
一路无言,又走了半刻钟,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里两人被突来的事故惊到,摔了满地。
马车外响起晏捺的声音,“姑娘,外面有位老妇人。”
车刚停稳,封云初掀开帘子问:“谁呀?”
“这是忆浣庄的马车吧,我找你们封老板。”马车前的老妇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