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没心没肺地调笑魏熙。
魏熙却兴致不高地样子,也不赏个脸笑一笑。拉着苏梨回房间里,又让秋叶去打盆水来。
魏熙拧干了毛巾,细致地给苏梨擦手,清理伤口。
苏梨嘴里不住的发出“嘶嘶”地痛呼。方才情绪太激荡,都没有感觉到痛。现在才发现,原来方才躲避那些仆从,抓到东西就丢,手心不知道被什么划破了。
听到苏梨呼痛,魏熙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下手更加轻柔。
不过只是很细的一道伤口,若是从前的苏梨,压根不会当回事。现在却好像矫情起来了。
但是被在乎,被看重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苏梨任着魏熙动作。她眨眨眼,将眼中一丝水光隐去。
“夫君,你的睫毛好长呀,真好看。”苏梨慢慢凑近了魏熙。
魏熙这张脸,凑近了看,居然也是如此完美,皮肤真如美玉一般细腻。
这些日子听惯了苏梨时不时地赞美,魏熙已经淡然多了,只道:“别闹。”
苏梨看他越平静,就越想逗一逗他。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去碰魏熙的睫毛。
“夫人别闹!”魏熙腾出手握着苏梨蠢蠢欲动地手腕,一抬眼,却不意苏梨已经凑得这般近。
呼吸交缠,只在咫尺之间。
魏熙顿了顿,头微后仰。
苏梨着了魔一般,探头去追。身子逐渐歪斜,稳不住,扑了魏熙满怀,散落的长发,落在魏熙脸上脖颈上,冰凉丝滑。
苏梨受伤的手被魏熙握在一边,另一只蠢蠢欲动地手也被牢牢禁锢,她动了动身子,却被魏熙换了个姿势,把手和腰都稳稳按住,动惮不得。
魏熙眼神幽暗,深不见底,面色不辨喜怒。
苏梨眨眨眼,很不服气。她觉得怎么每次自己都被魏熙的美色吸引,而魏熙总是无动于衷的模样。
这次她便非要较劲。眼珠子一转,却忽然上前,嘴唇碰了碰魏熙的脸。然后卸了力气趴在魏熙身上,哈哈大笑起来。
不意一阵天旋地转后,苏梨被魏熙压在身下。
苏梨的笑声戛然而止。她与魏熙对视了一眼,很快垂下眼睫,下意识躲避着魏熙的眼神。她看不懂他深邃的瞳孔里隐藏着怎样的情绪。但动物般的直觉,让她感到了莫名的危险和不安。
两只手被魏熙压在床上,想用力挣脱,却丝毫无法撼动。她今天才知道,魏熙的力气这样大。他整个身体笼罩在她上方,隔绝出一方拥挤的天地,无形的气息浓烈而危险。
床帐在二人的动作下抖落下来,红通通的帐子,让这方空间添了昏暗和暧昧。
苏梨心跳如擂鼓。她垂眸不敢看魏熙,却能感觉魏熙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思绪混乱间,她模糊有了一个念头,想着以后还是不要轻易撩拨魏熙,他认真起来的时候感觉太危险了。
良久,苏梨才听到魏熙略有些喑哑的声音道:“不要闹。”
随即手腕上的禁锢也松开了。
魏熙将苏梨从床上拉起来,继续给她包扎好伤口。
这会儿苏梨就老老实实的了。
又听魏熙道:“你受委屈了,日后我会多安排人在家中守卫。”
苏梨想想,说:“可是家里好像不够住了。”
魏熙道:“无妨,他们不住家里。”
“行,听你的。”
一会儿,苏梨忍不住又问:“夫君,你暗地里究竟在做什么呀?咱们的钱够养这么多人吗?既然有钱,怎么不搬到城里。这里住着好不方便。而且有个什么事,我找人都不知道找谁。就算找了村长,人家也不敢对付县主。要是住在城里,我找我娘告状多方便。而且城里人多口杂,苏筠她也不敢这么乱来。”
想了想,苏梨觉得郁闷,道:“苏筠不就一个破县主了,还是捡了我的漏呢。怎么就敢这么嚣张。难不成我以后见了她真要行礼?想想就令人生气。”从穿越过来到现在,苏梨一直没怎么出门交际,都忘记这事阶级森严的古代了。
那她现在啥也不是,万一到了秋收宴那种场合,岂不是要一步一行礼?
想到这里,苏梨对秋收宴顿时没有了任何期待。
“夫君,秋收宴我不想去了。万一又见到苏筠,她会不会让我给她行礼?私底下没人知道,她不敢闹。大庭广众,我要是不干,是不是藐视皇权?”古代的人最会扣帽子了。
“太讨厌了,我不去了!”苏梨毫无形象的脱鞋上床打滚,好不烦恼,“我不想给任何人行礼,又不给我打钱,还要我跪他们吗?”
“净说些孩子气的话。便是皇子公主,也没有不用行礼的。”魏熙无奈地看苏梨,“青天白日的,你这般成何体统。”
苏梨抱着被子盘腿一坐,瞪着魏熙,道:“我在自己家里,又没人看到。就算看到了,我碍着别人什么了?在外边不能自在,在家里还不能自在吗?”
魏熙叹一口气。苏梨总是一堆歪理,但很多又不是什么大事,魏熙也不愿太过责怪。只能随她了。
“没意思,真没意思。”苏梨举着被子把脸一蒙,又倒在床上,“这儿真没意思。”
在失去的时候,苏梨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