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卓转过身,果然是胡丽,只是无法想明白为何她今晚会出现在这里。按理说她不至于大晚上地跟踪他。
“与你无关。”李成卓的脸上冷若冰霜。
站在他身后的李伟卓同样两眼怒瞪着这个面相丑陋的女人,她身上的每一丝气息都能牵起人们的恨意。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地出现?她到底抱着何种阴狠的目的?
胡丽打量四周,这里显然是他对某个女孩表示爱意的现场。
“我很好奇,到底是哪个女孩拥有滔天的本领,能够牵动你无比坚硬的心?”
“和你有什么关系?”李伟卓顿时勃然大怒,上前一步,朝她咆哮,他决不允许她再次伤害自己的哥哥。
胡丽玩味般看着他们兄弟二人,似乎认为他们的势力弱小到堪称稚嫩的程度。她瞥了一眼后备车厢上的几张照片,原来是林夕的照片,这也是李成卓用以告白的道具。
“原来是这位小妹妹呀。”胡丽圆润的脸颊中央挤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你到底想怎么样?”李成卓捏紧拳头,她那副油腻的嘴脸使他恨不得一拳砸碎。
“成卓,你不是对所有女人都毫无兴致吗?为什么到现在却做不到了呢?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你怎么能爱上别的女孩?”
“闭嘴!”李成卓怒不可遏地朝她咆哮,身后的李伟卓同样目光凶煞地盯着她。
胡丽微微摇头,怒目圆睁,“你这辈子都不能爱上别的女人。要知道,我有千方百计可以让她永远都得不到你。我要拴住你一辈子!”
“你到底想干嘛?”李成卓恨不得上前撕碎她的嘴脸,急促的心跳久久无法平息。
胡丽轻笑了一声,“成卓,我有的是办法。你还是乖乖听话吧,我得不到的男人怎么可能眼睁睁地拱手相让给她人?我现在就去告诉她关于你身上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会将你曾经是如何被我折磨到痛彻心扉的过程以及细节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让她明白你是一个精神残障的人士!”
“你···”李成卓瞪大双眸,差点挥拳上去,她说的话和她的人品如出一辙,简直令人作呕。
胡丽欣赏完兄弟二人痛恨入骨的神情,得意洋洋地扭头离去。走向幽暗的楼道时,听见身后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
“胡丽!”他直呼其名。
胡丽悠悠地转过身,以为是他们悲痛流涕地哀求她的面容,却迎来一个凶猛的黑影。那个黑影霎时冲到丰腴的身前。一双如猎鹰般犀利的双眼直直地望向她。
胡丽目瞪口呆,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感到一种尖锐的兵器捅破她的丝绸缎子,刺入腹部,穿过肠胃,一阵剧烈的刺痛涌上脑颅。胡丽最后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才看清李伟卓那张冷冽的脸。
胡丽捂住腹部,已感觉身上的鲜血从腹部那个窟窿处不断涌出,血腥味扑鼻而来。她张开嘴巴,生硬地想表达些什么,嘴巴一张一合,上气不接下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头上的青筋暴起,最后也吐不出半个字来,接着无限的黑暗袭来。
“伟卓,你···”李成卓不可置信地发出嘶哑的声音。
肥胖的身躯最终软绵绵地倒下去,她在地上怒瞪着泛白的眼球。
李成卓上前一看,胡丽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圆睁着双眼,死不瞑目。他的心头一震,顿时心脏像被灌满了冷铅。
哥哥的声音使李伟卓从罪恶中惊醒过来,他惊恐万分地望向手中握住的那把沾满鲜血的匕首,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所犯下的无法挽救的罪行。他的后背倏地冒出全身的冷汗,整个身躯颤栗起来,前所未有的惊惶向他的全身细胞袭来。
李伟卓压着心中所有的惊恐蹲下身,缓缓伸出颤抖的食指,胡乱地在胡丽脸上磨蹭,触碰到了鼻腔,在她的鼻孔之间去感受气息。但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李伟卓惊惶地缩回了食指,心一颤,头上豆大的冷汗滑落下来。他从未想过仅仅只是一刹那的冲动,便使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戛然而止。
“哥,我杀人了,怎么办?”李伟卓抱着额头,懊悔莫及地望向哥哥早已木然的双眸。
李成卓顾不上悲痛,左右观望,四下无人,现在正是处理尸体的最佳时刻。很快他镇定下来,心一横,恢复了不可思议的冷静,“把尸体装进车厢里,开到山上抛尸处理。”
李伟卓欲哭无泪,望向哥哥那张沉着的脸,目前也只有这个做法了。
李成卓驾车绕过无人的山路,直入山顶处。两人抵达山头,将尸体扔在潮湿的泥土上。
李伟卓伸出双手,痴呆地看着这双暗黄的手,这双手令他心胸颤抖,上面还留有血腥的味道。他懊悔不已地抱着脑袋,心脏绞痛起来。
“我真的很后悔因鲁莽而犯下滔天大罪,但事已至此,我已无力回天。哥,现在你可以毫无拘束地追求那个心爱的女孩了,就当是我还你的一切,希望你得偿所愿,我也由衷地祝福你们。”李伟卓垂下懊丧的双眼,没有直视哥哥那炽热的涌动着悲哀的双眼。
李成卓的目光从弟弟抱头痛哭的画面往下移,他的左手中指和食指断了几节,那是孩时自己带他到附近的废弃机械厂玩耍时,他在传送带上弄断的,这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