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刘和扬长而去。 袁绍惊魂未定,又羞又怒,狠狠地道:“竖子,吾必杀汝!” 逢纪、许攸、伍琼俱都愤恨不已,折腾了一溜十三招,损兵折将,啥目的没达到,还平白被刘和羞辱一通,哥几个就跟大傻子似的。 这时袁绍逢纪他们就见刘和远远地举起一条手臂。 袁绍吓得一激灵,小婢养的又要作甚,难不成还要射我? 但等了一会儿并未见冷箭飞来,这才放下心。 逢纪招呼伍琼,“伍德瑜你眼神好,看看刘和要干什么?” 伍琼眯着眼睛瞅了又瞅,最后确定无误。 转头冲着袁绍、逢纪和许攸竖起中指,“竖子做了此种手势,不知是何用意。” 许攸自负才学,摇头晃脑地说道:“竖起的中指效仿长矛之状,竖子此举动,乃是要捅穿汝等之意。” 逢纪摆手道:“许子远此言不妥,刘和此举是冲着这边做出,实则包括你我四人,要捅也是捅四个,汝为何独独把自己刨除,汝这般说辞不够严谨。” 袁绍气得肝疼,斥道:“都闭嘴!若再罗里吧嗦夹杂不清,乃公非用矛捅刺尔等尻子不可。” 逢纪、许攸吓得一捂屁股,立刻闭嘴。 伍琼这时说道:“许子远汝主意多,快想个法子,总不成让刘和就这般堂而皇之地走了。” 许攸摊手道:“当初吾不赞同逢元图这样办,可他非是不听呢,蔡家千金也让刘和救走了,我又有何法?还是问元图兄吧。” 逢纪冷笑道:“小贼走不掉,来时蒙蔽双眼,他如何认得路?况且在数里方圆之内,尚有五座小坞堡,吾已命人快马传令各处,只要碰到刘和两人,一定务必截住。” 伍琼持怀疑态度,“刘子玉马快弓强身手矫捷,汝确定沿途坞堡能截住他?” 商量一阵没有定论。 袁绍气道:“由他去吧。有他与否无关大局,反董大计照常进行。前日约了孟德来此议事,也不知何时能到。” 伍琼回道:“近日董卓加大力度笼络各方,侍中周毖、议郎何颙、典军校尉曹孟德,皆在老贼拉拢之内,三日一小请五日一大宴,孟德怕是脱不了身。” 袁绍点头说言之有理,再等两日看看。 许攸说主公,我担心刘和回雒阳便会密告董卓来换取荣华富贵,不如即刻搬离。 逢纪大摇其头,连说怎么可能,安插在宫里的谍子密报,当今天子召见刘和,聊了多时,还赐给玉带,以刘和身份是绝不可能真心为董卓做事的。 何况董卓也不会真正信任刘和,老贼看似豪爽大方,其实多疑猜忌。 刘和始终就是掐在老贼手中的人质罢了。 袁绍想起刘和射来那支箭,就觉不寒而栗,便决定一俟见过孟德之后,便移居他处。 此间已有外人知晓,总归是不安全的。 逢纪却和许攸私下商量,刘和射了主公一箭,此人决不可留,必及早杀之! 许攸说刘子玉怎么说也是宗亲大臣子嗣,岂能说杀就杀,若为世人知晓,主公美名大为受损。 逢纪说我有借刀杀人之计,可借董卓之手杀之,瞒天过海无人知晓。 许攸问计将安出? 逢纪说暂且尚无良策,可静待时机。 许攸心道没主意你说个得?我还说我有一万条妙计呢,可也得能施行得了才行。 逢纪说眼前有两计策可以施行,一是盗马献给主公,二是设计谋取蔡家千金,让刘和想而不得。就是恶心他。 许攸听罢说你可够损的,怎么尽干这鸡鸣狗盗之事。 逢纪说谁让他今天让我丢这么大人呢,都是他逼我的,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许攸点点头,逼他狗急跳墙,就有理由杀他了。 却说刘和救下昭姬后,两人共乘一马向北而行。 眼望处尽是崇山峻岭深山老林,走远了根本是人迹罕至,山林中经常有不知名的怪鸟发出嘎嘎怪叫,吓得昭姬下意识只往刘和怀中靠。 刘和索性拥她入怀,同乘一马,耳鬓厮磨的,昭姬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她只好另找话说:“这山里瞧上去东西南北都一个模样,也没条能走的路。” 刘和轻抚汗血宝马的脖子,“有这伙计帮忙,就没有回不去的家,君不知老马识途乎。” 汗血宝马长鸣一声,发出抗议,人家是一匹年轻的马,你才是个老东西呢。 原来刘和早就留了一手,让这马跟在车子后面走,就是为了让马儿记住回家的路。 昭姬说道:“子玉哥哥,还是你聪明。” 过了一会儿,昭姬又让他讲个故事,觉得这样能缓解挨在一起乘马的尴尬。 刘和说讲故事我拿手,今天就讲个马震的故事吧。 昭姬说好啊,子玉哥哥讲的故事最好听了,我喜欢听。 刘和心想一会儿你就不会这样讲了。 他就说:“从前有个英明神武百战百胜如我一样的天子,他纳了个美人做妃子。有一天番邦进贡一匹宝马良驹和一头小猪,小猪很乖,马却无人能驯服。” “这个妃子就自告奋勇来驯服,她请天子赐给她三件物品,分别是铁鞭、铁锤和匕首,她说先用铁鞭打,如果不服就用铁锤锤,如果还不服就用匕首宰了。” 昭姬皱眉道:“这太残忍了。马都死了,还怎么乘坐。” “对啊,天子也是这样说的。妃子就说,妾只管驯服马,马死不死的不关我事。” “啊这……”昭姬叹口气,“这妃子好像不大聪明的样子,她脑子是不是有水?” “对啊,旁边的小猪也是这样想的。” “……”昭姬气鼓鼓的,“子玉哥哥,我觉得汝脑子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