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捧一个流量名士小白脸,擅自动用朝廷给配的公务车呢。 什么,这不是朝廷给配,是王令君自己花钱定制的绝版车,那没事了,砸就砸了,一辆私车而已。 刘和整整衣装,叫上曹安民跟随,推开院门,迈步走进了秦楚苑。 曹安民有点畏畏缩缩,小声说:“主官,这样怕是不行,婵儿要是拒见呢,还是先让鸨母通报一下如何。” 刘和拍拍腰间燕人斩,笑道:“不必,要金有金,要刀有刀,这就是最好的通报。” 刚刚进院不远,有个浓妆艳抹浑身香气的女娘迎上前来,三十几岁风韵犹存,应该就是鸨母。 鸨母挡在前面,叩拜道:“小郎君止步,家有家法行有行规,章台院的规矩就是但凡求见要得娘子首肯,雒阳城里冠盖如云,到这里来都礼敬如宾,便算王令君至此也未……” 话未说完,刘和手中的燕人斩连鞘按在她的匈膛,冷冰冰的,刺激得鸨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刘和道:“我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闪开。”用刀鞘贴着她脸,把她扒拉到一边,然后顺着楼梯往楼上走。 曹安民只好从后跟随。 “小郎君,不要……”鸨母又从后跟来,还要阻拦。 “阿母,可请小郎君登楼。”这时绣楼之上有个女声说道,有如黄莺啼鸣,燕语呢喃,入耳舒服心畅神怡。 “喏。”鸨母答应,向着刘和行礼后退下。 转眼间刘和已经到了二楼小厅,屋内装饰雅致幽静,意境悠远,案几上有琴,一侧还有一把琵琶,香炉内幽香袅袅,别具风雅。 有一妙龄女子俏立于旁,仪态万千绰约有致,面带轻纱,朦朦胧胧,有如出水芙蓉,三春之桃。 面对刘和,她款款俯身,行肃拜之礼,轻启朱唇,“妾身任貂蝉,拜见郎君。” 刘和暗想所料不差,果然婵儿就是貂蝉。 他走上前去,轻俯下身,伸手托起她的下颌,触手肌肤滑嫩软若玉脂,那双眸子翦水秋瞳荡人心魄,轻轻掀去面纱,更是绝世风华,明艳照人。 惑乱人心者,妖物也! 刘和轻轻把面纱又給她遮上。还是遮着的好,若示人,天下焉能不乱。 刘和问道:“京城冠盖如云络绎不绝,所求皆不见,为何肯见我?” 貂蝉莞尔笑道:“郎君扫洛水豪强,据后将军刺客群侠,灭霸少年郎骏马锦衣洛都狂,连令君的车驾都砸矣,貂蝉岂有不钦仰青睐,渴求一见之理。” “这话听着舒心。”刘和哈哈一笑,就榻上一坐,眼望佳人,“唱个曲儿给哥听听,唱得好有赏。” “唯。”貂蝉取了琵琶斜抱,拨动弦音,轻启歌喉唱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跟来的曹安民都看傻听傻了,呆立一旁,有如雕像。 果然还得是我子玉哥哥,他一人出马,抵得上雒阳城里公卿三千、名士八百,貂蝉这样的美人儿,也只有我这子玉哥哥方才匹配。 章台街上,秦楚苑外,皆是寂静一片,鸦雀无声。 红尘喧嚣,谁人听过貂蝉一歌《佳人曲》? 街对面的楼上,有一儒袍老者,面容清癯儒雅,遥望秦楚苑绣楼,眸光闪动,深沉如渊。 旁边站立彪悍男子小心问道:“令君,要调兵否?” 儒袍老者摇摇头,“董相防心如城,不可妄动。” 秦楚苑中貂蝉一曲歌完,刘和笑道:“余音绕梁不绝于耳,天地皆失色也。” 从怀中取出一锦盒递给貂蝉,然后起身告辞,带着曹安民下楼离开。 刘和走后,貂蝉打开锦盒一瞧,是一根双珠玳瑁簪,做工精致华美,令人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