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州鼎和雍州鼎带着吴驹离开之后,横竖不过几分钟时间,一道橙色流光破空而至,显露出邓遂的身形。 此时日月同辉的天地异象早已结束,邓遂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眉头紧锁。 随后一道银光飞速赶到,乃是霍无忌赶到! 咸阳城的两大炼气士强者到位。 “邓卿,什么情况?”霍无忌快速问道。 邓遂摇摇头:“我也来迟一步。” 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整个咸阳的炼气士,只不过此时是夜晚,城门封闭,在野的炼气士就算心存好奇,也不敢飞越城墙或是打开城门,那是挑战秦国权威的行为,所以能出来的只有官方的人,速度最快的自然就是邓遂和霍无忌了。 二人观察着周围,只觉此地空气异常的热,以二人所站位置为中心,四周的灌木和树木本该郁郁葱葱的叶子被烘烤的焦黄,此时全都簌簌的落下。 霍无忌放出神识,闭眼皱眉片刻,却毫无所得,但却肯定的说:“此地留存许多炼气士的气息,必然是某个炼气士引发的……可这个人究竟在这里做了什么却是不知了。” “日月同辉大多时候作为瑞象出现,大抵不会是什么恶事。”邓遂说。 他四下张望,不由得皱起眉头:“霍卿,你注意到没有,这地方灵气很稀薄。” 霍无忌一愣,细细感受一番,说道:“是这样,有问题吗?” “可这里依山傍水,地势较低,却是一个聚灵的地势。”邓遂说。 此言一出,霍无忌也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他惊诧的说道:“有人将这里的灵气全部吸收走了?” 灵气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流动的速度也远比风的速度慢得多,如果有炼气士大肆吸收,此地的灵气浓度便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填。 这时,金吾司陆续有人赶到,霍无忌问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民居?或是别的建筑?” “这荒郊野岭的哪有什么民居……” 手下下意识便这么说了,转而又想起什么,于是说道:“还真有一个!此地和吴驹在城外的一座山庄很近。” “吴驹?”邓遂挑眉。 “走,去看看。”霍无忌没有多说什么,飞身离开。 邓遂和一众金吾司人马旋即跟上。 以二人的速度,几息之间便到了相隔不足一里的山庄周围。 这时,霍无忌又说:“邓卿,还有一个问题。” “嗯?” “哪个炼气士胆子这么大?敢在咸阳脚下闹出这么大动静,他难道不怕宗室之内有人出手吗?”霍无忌严肃的说。 他一个金吾司主事和邓遂一个郎中令自然不会是偌大的秦国的底牌,还有许多老牌高手隐藏在暗中,甚至有踏入问道境的强者,只是这些人已经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不出山了罢了。 “是个问题,但还有一个可能。” “什么?” “他真的不怕!”邓遂一脸认真的说。 霍无忌心中一凛。 他当然知道邓遂是什么意思。 他是说,引动天地异象的这个炼气士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他自信可以抵御咸阳内的高手,自然就不会担心这个。 吴驹:喵喵喵? 二人边说边走,很快便有几个黑衣人出现:“何人?” “郎中令,邓遂。” “金吾司,霍无忌。” 二人报出名号,邓遂顺带将自己的腰牌丢了出去,他这个郎中令是摆在明面上的,而金吾司却是鲜为人知的秘密组织,二人权力大小难分高下,但起码他的名号可比霍无忌好使多了。 几个黑衣人接过腰牌一看,面面相觑,拱手一拜:“邓卿,霍卿!” 他们乃是山庄附近负责守卫的魁首近卫。 “带我去见你们这的主事。”邓遂淡淡的说道。 几个魁首近卫点点头:“请!” 他们将霍无忌和邓遂引入山庄中,叫来仆役端茶倒水,旋即前去禀报了章邯。 …… 与此同时,山庄内部的一个房间,徐州鼎和雍州鼎正在拼命叫着吴驹:“快醒醒,快醒醒!” 以他们的力量自然察觉出有强者到来。 经过二鼎一波乱七八糟的叫醒服务后,吴驹总算悠悠转转醒来了。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赶紧问道:“成功了没?” “成功了!”徐州鼎和雍州鼎同步点头。 呼! 吴驹松了口气,紧绷的肌肉顿时舒缓下来,就要躺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片刻后敲门声和章邯的声音同步响起:“吴卿,吴卿!睡了没!” 吴驹满脸幽怨的起身,正要出声,徐州鼎却冒出一团青色光芒化作一只手,一把将他的腰带解开。 吴驹:??? “不能让人看出你刚从外面回来。”徐州鼎说。 吴驹点头:“有道理。” 他将腰带解开放到一旁,做成只披了一件衣服的假象,随后睡眼惺忪的打开门:“大晚上不睡觉搞什么飞机,你要当苏轼吗?” “啊?我是章邯啊,苏轼是谁?”章邯一愣。 吴驹翻白眼,他只是想到了怀民亦未寝那个梗。 摆了摆手示意不了这个话题,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邓遂邓卿和霍无忌霍卿到访。”章邯说。 吴驹心里一咯噔,适才徐州鼎和雍州鼎大致描述了一下他昏迷之后的事情,吴驹这才知道自己干了一番“真·惊天动地”的事情,这里距离吴驹每晚上修炼的地方并不远,引来了邓遂和霍无忌查探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这时,耳边又传来雍州鼎的声音:“依我看,他们只是顺藤摸瓜找来罢了,并不是真的锁定了你这个嫌疑人,装作没事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