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驹点头,满分450分,这些人其实差点都不是很多。 这很棒。 抛开四个不及格来看,这批孩子的分数都不高,最后甚至只有两位进入金榜,而他们基本是青囊学宫学得最快最好的一批人。 听起来很拉胯。 但有一点不可忽视——实际上,这些学生读书的时间不过半年,远远少于那些寒窗苦读十几年的人! 之所以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一方面是青囊学宫的教学质量不错,且有优势,比如提前享受到了吴驹为他们带来的红利,纸张毛笔要多少有多少,典籍经文可以做到人手一本,在考数学时,更是见识了吴驹在课上传授给他们的方法有多好用。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出身贫苦,足够努力,吴驹对他们说知识改变命运,他们真的有在听,并且引为至理在践行。 试想,如果让他们再读几年书,不用多,一两年足够,届时这些学生考出的分数一定远胜今日,个个金榜题名都有可能! 此时此刻,吴驹内心对这些孩子其实已经很满意,但表面上还是没有表露,肃声说道:“有总结过自己的问题吗?” “有。”四人都乖乖点头。 “我要多攻读史学典籍。” “我要深入研究策论。” “……” 吴驹听完,点点头,询问最后一人:“你呢?你考了424,分数最低,你觉得你的问题是什么?” 这人挠了挠头:“我吸取了教训,下次拿到试卷一定先写名字和准考证号。” 吴驹:“……” 合着这个考的最低的反而是最冤的,是因为一科没写名字和准考证号被算了零分。 吴驹摆了摆手:“或是一科弱势,或是粗心大意,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有欠缺,你们这些没及格的都回青囊学宫接着读书,至少要到明年期末才能申请毕业。” “是!”四名青囊学宫学子拱手作揖。 吴驹又对另外42人说:“至于你们,已经达到了毕业的标准,既然你们已经通过了会试,那就继续参加殿试吧,不管最后是否入仕,殿试是难得一见的盛事,终其一生可能也只有这么一次,值得参与。” “是!”另外42名青囊学宫学子拱手作揖。 吴驹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在殿试开始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可以回一趟青囊学宫,备战殿试,同时和同学朋友们分享自己取得的成绩和经历。 吴驹自己则叫上吕凝、魏磬,还有来做客的开阳公主,一起到外面走一走。 现在咸阳城正是普天同庆的时候,这个热闹不凑可太可惜了! 吴驹自己也想亲眼见识一下所谓的金榜题名——听起来很怪,毕竟在世人眼中吴驹就是金榜题名的开创者,但懂的都懂。 一行数人驾车出门,出了坊便下车步行,去那些金榜题名者所在的街坊瞧一瞧。 博闻、白皓、卫叔显…… 吴驹几人走过了好几处“金榜府邸”,张灯结彩,锣鼓声喧天,十分热闹。 有些人家大方的冲着围观人群洒铜钱,向小孩洒果子。 当然,吴驹都没有显露身份,只是站在外围围观,充当看客。 但他甚至还亲自加入进去,趁着主家洒铜钱的时候,一个箭步踏入人群,飞花摘叶,抓了数枚铜钱下来。 吕凝看完嫣然一笑,说:“吴首富还差这几钱吗?” “金榜学子的喜气福气,不沾白不沾!”吴驹一本正经的说着,但转头就丢给路边摊贩,买了四个果子,一人一个。 开阳公主与吕凝的反应截然不同,她喜欢武艺,平日里来吴府的时候,便会与吴驹对练剑术、射术。 此时又玩心大发,和吴驹约着要比斗。 “好啊,就比能抓多少铜钱,只用一只手抓一次!”吴驹爽快的答应下来。 二人趁着下一次洒铜钱的时候,皆凌空一抓。 “五个!”开阳公主摊开玉手,果然是五个。 吴驹呵呵一笑,也摊开手,六个! “媳妇怎么可能斗得过老公呢?”吴驹摸了摸她的头,拿过她手中的铜钱,和自己抓的铜钱一起丢给摊贩,又买了几个果子,让随从和车夫分了吃。 他们又继续向前走,看到排名33的考生迟攸之。 此时他笑呵呵的正接受各方祝贺,嘴都快咧到天上了。 有人送礼,无论是什么,他都照单全收,甚至有送女儿的也不例外。 他与来客饮酒,喝到大醉,不知是抽了哪门子的风,竟然拉过别人送的女儿,要白日宣淫! 吓得那位送女儿的都不敢逗留,连忙反悔,也不管其他已经送出的礼物,将女儿拉了就跑。 开阳公主露出厌恶之色,说:“不过是个33名就得意成这样,这种人真的能成为国之栋梁吗?” 吴驹倒不觉得奇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能走到这一步必然有些才气,不过他这性子如果改不掉,难有作为,算了,今天他闹出这一出,已经人生污点了,我观此人仕途已断。” “我回头要和王兄说一声,这样的人不能用了,用了也是贪官污吏!”开阳公主说。 吴驹摇摇头:“不用,大王肯定知道。” 开阳公主疑惑。 吴驹笑道:“我们都来凑热闹,你当他会在宫里闲着吗?此时金榜上各大考生,必然都在他的监视之中,甚至他自己现在已经出了宫,在微服私访!” 开阳公主摸着下巴:“倒像是王兄能干出的事。” “阿嚏!” 密密麻麻的人群另一头,子楚打了个喷嚏。 “大王怎么了?莫不是受了凉?” 子楚摇头:“酷暑九月,艳阳高照,哪来的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