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不到明确的视线落点,像是扫描仪一样把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亚久津仁单手搭在椅背上,在家里面两个女人期待的目光中咬了一口,开始咀嚼。时间被放缓,樱井花在脑子里面告诫自己现在是食物的品后感比较重要,对方穿了什么显什么身材完全是次要的事情,就算亚久津现在上半身没穿那也得是栗子派好不好吃重要,这种念头还没循环两遍,她们就看到亚久津仁脸色一变。
他眉头猛皱,瞳孔一缩,本来还算正常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整个人如遭雷击,下一秒,直接就掀开椅子跑进了卫生间。水流哗啦啦的声音和漱口的声音紧随着响起,樱井花沉默地坐在桌子旁边,倒是优纪先反应过来了。
亚久津优纪道:“阿仁!怎么能这么对女孩子做的心意呢!”她大概是觉得亚久津仁的反应太夸张了,拿了对方切下来的一小块咬了一口,表情微动。大概是真的要照顾女孩子的心情,优纪小姐的反应比亚久津的反应要好很多,但非常难看的脸色也能显露出这入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产物。
樱井花:“其实……如果不好吃的话,不用勉强的。”
樱井花:“要是吃进医院就不好了……”
那派并不是从甜的变成酸的辣的,而是一种近乎腻的齁甜,除了外面的酥皮,里面甚至有面粉还是粘稠的块状物,看着像是油没有刷均匀。里面的栗子馅倒是熟的,甚至熟透了,有一面硬得亚久津觉得都能在桌面上敲两下出声音了。
那块栗子派剩下的所有部分都被扔进了垃圾桶里面,优纪小姐看着稍有些气馁的樱井花,话语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落到了鼓励上,她安慰了樱井花几句,无非是劝人再接再厉之类的。
樱井花当然知道自己的水平,只当是听听就过去了。
她放下自己打发的奶油,任由嘉田和美在旁边锐评她的硬奶油,心想:要是真的拿她的食物去卖的话,学校不可思议的恐怖传闻可能会多来一个呢。
因为前几日社团闹出来的事情,一整天谈论的主要话题都是学校的八大不可思议,热度反而比文化祭要高得多了。樱井花虽然刚转来学校没多久,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很乐意听这种东西,在嘉田和美和同伴的其他女生讲得入迷的时候,她也听得入迷。
她本身对这些东西是心存敬畏的,不怎么害怕但也不怎么无所谓,但女孩子里面总有些人菜瘾大的。等晚上放学,樱井花留下来打扫,盯着黑板上的名字走神的时候,那个白天讲得最积极的女孩子一脸不好意思地来找她换任务。
嘉田和美是声乐部的,文化祭上有表演,去参加部活了。那个女同学见樱井花只有一个人,稍微扫视了一圈教室,终究是恐惧战胜了其他的情绪,小跑着到樱井花的身边。
学校是有公共打扫区域的,每一段时间安排给一个年级,女孩子正好是负责这里,她双手合十,对着樱井花满脸歉意:“我知道我的那里可能要打扫得久一点,但是真的是有点害怕……不知道樱井同学能不能和我换一下,可以的话我下次请你吃蛋糕呜呜呜。”
她语气非常陈恳,情况说得也很清楚,樱井花稍微移了移视线,把自己从走神的状态中拉回来,刚准备答应,发现女生的视线也落到了她刚刚看的地方,对方像是猛地反应过来了,表情从恳求变成了有些尴尬,“啊,你是和班长一起啊——那当我没说——”
她颇有一种‘大不了今天我就翘掉今天的打扫,但也不能打扰到你们俩’的豪迈。
樱井花:这句话好奇怪。
她刚刚走神就是在思考难道班级里面的打扫卫生是固定分小组的?她怎么又和松下一起。遥想起上次一起值日的事情,好像也没过去多久,事后对方还要询问她需不需要他帮忙补习,被樱井花婉拒了。
大概是个识趣的,后面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样,也没主动跟樱井花说些什么了。
嘉田和美还嘟囔说这人转性子了?
但大概是之前特别的照顾还是给班里面的同学留了些印象,所用的话术无非是不近人情、寡言少语的形象,别说是关心新同学了,当了一年多的同学想在他这里得到点好脸色也是很难的事情。
樱井花听了,但完全没有听进去,虽然她自己觉得没什么,但是真一起值日还是多少有些尴尬的,好在作为班长和学生会的一员,松下明野每天放学都有很多事情,樱井花在讲台前面发呆的这阵子也都没看到对方,现在女同学跟她换任务,是正好的。
樱井花赶紧摆摆手:“我跟你换好了,没事的。”
女同学不放心似的:“真的没关系吗?我要打扫的区域是旧校舍那边唉……”
樱井花认真地点头,甚至颇为重视地握住女同学的手:“真的没关系,以后如果还有这种时候,都请找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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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音乐教室传来磕磕巴巴的钢琴声,亚久津仁用鞋子踩灭香烟。旧校舍早就不被使用,看着陈旧且年久失修,虽然经常会有胆子大些的学生来这里乱跑,美其名曰探索学校,但也不少自己吓自己,大白天都犯怵的人。
但现在是已经放学的时间,又没有入夜,前几天社团闹出的怪事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