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不过问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卿收了手里的骨鞭,轻飘飘的说着,仿佛方才那个手段狠辣的让人毛骨悚然的不是她。
“她……”
安倾刚要说话就被秦卿睨了一眼,话头就梗在了喉咙里。
秦卿也明白小公主没见过这么折磨人的场面,自顾自的走向一旁,暂时避开她。
待秦卿走开到一旁后,安倾才看一眼已经被秦卿吓晕的荷香,转看向空慎,企图在他那里找到一个解决方法。
后者却说了一句和秦卿一模一样话,只不过更委婉一些罢了。
最终荷香被安倾的人带走了,众人这才出了内殿,小芩出了内殿扫视一圈,奇怪道:“咦,那个臭道士呢?”
秦卿闻言特意看了一眼小芩,这才随口说道:“八成是待着无聊到处乱跑了罢。”
小芩微微皱眉,小嘴不满的轻翘着,这幅小模样被秦卿尽收眼底,她嘴角微微上扬,已经开始准备着该怎么敲打敲打穆云澜了,虽说他法术平平,但胜在道品不坏,虽平日不着边际有些吊儿郎当之样但为人也正派,若是小芩真心喜欢,他也有意的话,穆云澜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毕竟此次离开皇宫,她身上背负着的罪名洗脱不了,怕是有诸多麻烦,更何况还有闵月一事更是前路未卜。
空慎与她自然有能力护住自己,可小芩不一样,她依旧是肉体凡胎,且是一个好姑娘,若非这可恶的世道,她也能凭借自己的手艺和能力过上好日子,对小芩她也不是一时半会的想法了,早在鸢妈妈死时她已存了让小芩脱离苦籍的心思,是以她才拿走了那本契册。
“好啊,那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让他自己一个人逛去,找不着咱们得时候有他急得。”
小芩有些气呼呼的说着,转头便回了房间去收拾东西。
秦卿也任由她去,反正她也是打算和空慎说今日离开的。
就在她转头要与空慎说时后者脸上带着宠溺的温柔笑意,她被这笑迷惑了片刻,反应过来时立即转头企图遮掩自己方才被美色所惑的尴尬。
“我二人也去收拾一下,今日离开可行?”
秦卿急忙找了话题破开两人之间的寂静。
“皆可,我听你的。”
空慎面上依旧挂着那温柔的笑意,他一身出尘白色僧袍,明明五官凌厉严肃如佛殿金像,可笑意绵迭的他更有些独特的俊美,秦卿只觉她如同虔诚的信徒,骤然一天窥见了佛的温柔。
“嗯。”
秦卿轻嗯一声,转身进了她的房间。
空慎这几日虽与秦卿共处一室到夜半,可他却未曾在秦卿房间留宿,等秦卿熟睡后他又回了与穆云澜所在一处的房间,一来是为避嫌,二则他也怕自己佛心不定,吓到她。
就在空慎要回自己房间时,一个身着宫服的小太监跑了来,这小太监正是安倾方才带来的宫人之一。
“神医留步。”
小太监叫住空慎,对着空慎行了个点头拜礼,空慎婉拒也双手合适行了佛礼。
“施主可是有何要事?”
空慎问道面前的小太监,小太监笑着说道:“神医,是这样的,您的那位同伴离开的时候给您留了话,方才三公主吩咐奴才办事一时忘了,这不,走到半路想起来了,公主便赶忙让奴才回来告知您一声儿,免得您同伴没回您到时候着急。”
小太监解释完,空慎便知道是穆云澜有事离开了,他谢过小太监,小太监一脸惶恐的拒绝着摆着头,随即离开了。
空慎知晓穆云澜来京都定然有他的要事要办,且二人本就是萍水相逢只不过经历了一些事这才有了如今的友谊。世间万物生灵自有定数,相逢也是有缘,缘尽缘散则随天而定,等穆云澜办完事若是还需要他这个朋友自然会回来找他的。
约摸半盏差茶后,小芩与秦卿收拾完东西便出来了,而空慎早已在院中等候着了,他背了两个包裹,一个包裹鼓鼓囊囊的定然是穆云澜的,他来时便带了一堆稀奇古怪杂七杂八的东西。
因着安倾之前说过他们若是离开要告知她一声,三人这才又一同去了安倾所居住的宫殿。
安倾这边正带着荷香准备前往寻找皇帝禀告荷香毒害长姐一事,听到小太监前来禀告,顿了顿,“先且回去吧。”
安倾回到她的宫殿就看到空慎与秦卿三人站在大堂殿内,阳光透过殿宇红瓦缝隙洒落于殿前,点点余光衬亮了朱红的墙面与玄青地板,秦卿正好侧头对着空慎说道什么,而小芩则笑着连连点头,冬日的暖阳虽不如夏日炽热却平添一股暖意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温馨与安逸,安倾就这么看着,她顿觉似乎很多年前她仿佛也是见过这种场景的,可太久远了,远得她已不知晓到底是真是假了。
“三公主来了。”
小芩笑着歪头时看到了站在殿门口的安倾,出言道。
空慎与秦卿听后也转过身来看向安倾,安倾颔首,免了他们三人的行礼,一边朝着主座而去,一边道:“神医与诸位不必多礼了,都坐下吧。”
小芩看着秦卿,秦卿坐下后她挨着秦卿而坐,空慎一人独坐一边。
月白端了清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