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祭的时间到了。
白娅在通讯器上说了一大通抱歉的话，她今日忙得出奇，实在抽不开身陪秀秀一起逛。
她神秘兮兮地让秀秀去女仆与执事的摊位，说是有惊喜。
宁秀秀她一个人就不是很想参加这个活动了，却念及白娅邀请她时的开心，又不想让她失望。
秀秀穿着一条黑白配色的泡泡袖公主裙，想了想觉得木制手镯不是很搭，便取下来，戴上了海蓝色的莱茵石耳钉。
她刚把房门打开就生出了退却的心思，学园祭听着就很多人，有点望而却步。
走到楼梯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声路德维希，“大人，您能陪我一起去学园祭吗？”
她急忙地补充着，“您不答应也没事的，我朋友有点事情，我们可能晚点才会见面。”
静坐在沙发椅上的美少年，合拢了放置在膝上的书，“好啊。”
“我穿这样合适吗？”路德维希清澈的眼睛望了过去，今日的他穿着一身优雅的银灰色缎面西装，内搭是露出锁骨的黑色低领衬衫，看上去不像是要去学生活动，倒像是要参加宴会一般。
宁秀秀一个颜控怎么会说不合适，“太合适不过了，路德大人您一出场，学园一定会被围堵得水泄不通。”
路德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一闪即逝，如只会在夜间绽放的昙花。
他下一秒就站在了宁秀秀的身边，身材高挑却有些瘦削，一头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衬得他露出来的皮肤透着雪一般的白皙。
路德维希的眼睛是清透的红色，眼皮微微向下耷的时候，显出几分与世隔绝的无辜与旁若无人的倦怠，恨不得让人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好让他那双充满魔性的双眼只住进自己一个人。
宁秀秀见惯了那么多美人的脸，还是会忍不住晃神，“谢、谢谢大人。”
他是长辈啊，宁秀秀，你是一个有契约男友的人。
人无信则不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大人，我带您进去的时候，可能要握住你的手。不好意思，冒犯了。”
路德维希没有吱声，低头望着她，似乎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宁秀秀深吸了几口气，尽力不去辨别他身上的干枯的腐烂的玫瑰的甜味。
她还是没有胆子握住他的手，只是用两根手指试探性地捏住了他的手腕，看他没有反应。
秀秀就用手掌轻轻贴住了他的手腕，好冰。
比在零下的冬日，用手握住冰箱里刚拿出来的冰淇凌，还要冰。
路德维希注意到秀秀的身体微颤了一下，他不知道是自己的体温的问题。
转而用手握住了小吸血鬼的手掌，安抚道，“别怕。”
他没有感觉到被冒犯，反而有些喜欢秀秀的亲近，像是喝茶的时候品到的那抹清甜。
甘冽，又回味无穷，却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