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秀秀垂着脑袋和路德维希说了声再见,就想脚底抹油开溜。
“等等”,路德维希叫住了她,“你们刚刚的举动是什么?”
什么?宁秀秀头都大了,殊不知更让她头大的事情还在后面。
路德维希用苍白的食指碰着淡色的薄唇,很好学地问道,“这是什么?”
秀秀开始摆烂,下辈子她一定要绑定摆烂系统,而不是什么狗屁逃生直播间系统。最起码前者不用和一个你当作是长辈的人,解释亲亲是什么。
“啊,这是亲亲。”
“我也想和你亲亲,可以吗?”
秀秀看着路德纯洁的眼神,她感觉自己要把一个小孩带坏了,“不可以,这是关系亲密的人才能做的事情。”
路德维希不解,继续问,“可我们是同族的啊?”
“所以你会和同族的人亲亲吗?”秀秀反问。
路德的眼睛似乎更红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只觉得他们两个才是关系最亲近的魔物,“那我们是朋友吗?你都可以叫我的名字了。”
秀秀其实没敢叫过他的名字,却也不敢否认两个人之间的朋友关系,毕竟在魔物世界待了这么久,这个血族亲王真不是一般的好说话。每天安排新的小裙子、打扫房间,还给帮忙放洗澡水,她只是扮演坏人,又不是真的坏人,自然会被这种友善的举动腐蚀了。
“可是我已经做别人的女朋友了。”她自觉找到了一个十分合情合理的理由,也选择性地忽略了和温峤吻得昏天黑地的黑历史,“亲亲是只能发生在男女朋友之间的事情。”
“那我做你的男朋友,可以吗?”血族曾经的掌权者可怜巴巴地询问。
“可我是友宝女啊,虽然男朋友可以做亲密的事情,但是朋友才是我最重要的存在。”
路德:“那你做我伴侣好吗?”
“不行,”宁秀秀摇着头,“我年纪还小,不想现在就定下来。”
“那就先订婚?”
“可是我们一没有感情基础,二嘛,就是你年龄太大了,我们有代沟。”宁秀秀说的是实话,可是配上路德那张忧郁得跟朵花一样的古希腊神话里美少年的脸,她就感觉自己在欺骗对方。
路德的眼睛红彤彤得像兔子一样,看上去被逼到绝境,什么招数都使尽了。
宁秀秀脑子里的那个劣性根又开始作祟,她昏了头似的嘬住了他的薄唇,将那块淡粉的肉染得鲜红。
路德只觉得有一道雷从头劈到了脚,他那颗从未跳动过的冰冷的心脏,此刻也开始缓慢地震动起来。
宁秀秀用纤细的手指按在他的喉颈上,闻着他肌肤下的血的芬芳,忍不住露出了尖锐的犬牙。
她好饿,可是她白日里连齐司的嘴巴都没有完全咬破,自是什么都没吃上。
路德明明是处于下风的那个,腿都抖得站不住了,却还是用骨节分明的手安抚性地摸了摸秀秀的头。
他自觉地将青筋微凸的脖子送到小吸血鬼的口中,可是小家伙只是来回地啃咬,牙齿根本刺不穿泛着馨香的皮肤。
宁秀秀被这种优质食物的香味勾得丧失了理智,她又找不到下口的地方,委屈得泪水涟涟。
路德维希不是不愿意给她血液,他血液中的力量不只是不容易消化的,还是一沾上就离不掉的。
秀秀年纪还小,还没有见识过外面,他不想就这样自私地把她绑在自己这颗腐朽的树上。
路德安静地站着,用嘴对嘴的方式把力量传了过去,喂得秀秀吃了个饱。
吃饱了就发饭晕,但是路德这次没有把她送回她的大床。
而是准备陪小吸血鬼睡在乌木棺材里。
狭小的空间里难以并排躺着两个人,路德也舍不得压在秀秀身上,只好当个人肉垫子,让平日里睡大软床的秀秀躺得舒服一点,早点养成睡棺材的习惯。
木头本就透着一股阴阴的寒凉,当棺材盖阖上的时候,这股子凉意就随着黑暗在整个匣子里蔓延。
秀秀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她本来头脑热得晕乎乎的,都快进入甜美梦乡了,可是这梦里平白无故地这么冷。
她像是卧在寒天腊月的雪地里,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被雪埋着。
她醒了,声音委屈得都能拧出一把水,“怎么这么冷啊,路德。”
路德维希是没有呼吸的,但他只要一讲话,那细小的冷气便从他的双唇间钻了出来,吐在秀秀的颈间,让她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真的很瘆人,要是宁秀秀清醒的话,她指不定就吓晕过去了。
路德维希想了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秀秀亲自己的时候,秀秀的脸很热。
如果他亲了全身呢,是不是就不会冷了。
谁也不知道在那个封闭空间发生了什么,至少没再听见秀秀喊冷的声音。
……
今日分开的时候,秀秀向他眨了三下眼,这不就是说晚上九点去找她的意思吗?
浴室里爬出来一个听墙角的,可是眼下发生的一切让温峤气得头上都要冒烟了。
他怎么会不熟悉棺材里的声音,齐司你个贱人,白日里搅我好事,晚上又怎么能让你得手。
他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