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巡逻整治市容市貌。他们也不把抓到的流浪汉送回原籍,而是直接关起来吃牢饭。
这还是江山社交了一路才知道的时事。
在用信息里给的密码打开门之前,宁秀秀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次的目标是躺着当三个月米虫。
什么自律之星,听起来就和她没有一个共同点,她可不要卷生卷死,挑战自己。活一天赚一天!
至于逃出去更不可能了,她手无缚鸡之力,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个路痴。
关键在于这三个月不能被长期饭票宋雪章赶走,那就只能当“家庭主妇”咯。
想起公车上的阿婆说自律之城的女人结婚之后,不但要当家里的贤内助,照顾丈夫、孝顺公婆、抚养小孩,而且还要当职场上的女强人。
宁秀秀叹了口气,不如死了算了,嗯,不过不是她死。
家庭主妇这辈子都当不了,先装两天。
要是这男的不识好歹,别怪尊贵的玩家大人直接药死他。
秀秀鱼都不敢杀,就对一个还没谋面的NPC起了杀心,感觉还没丢掉的良心隐隐作痛。
念了句阿米豆腐,拧着把手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宋雪章。
他听到玄关的动静,转过头来,没戴眼镜。前额的黑色短发遮住了他的额头,却挡不住他优越的面部轮廓和高挺的鼻梁,再配上那双黑亮的瞳子,看上去有点点冷,却是那种在一袭春雨中踱步、只沾湿了发梢的冷,又或者是用掌心接到第一片初雪就融化的冷。
我靠,好帅。
宁秀秀直接就看呆了,“嗨,老公。”
宋雪章有一点度数,耳朵和素质倒挺好的,伸手在茶几上摸到了黑框眼镜,架在了鼻梁上。
淡定地和宁秀秀打了声招呼,“是秀秀吗?”
秀秀吞了一下口水,她是见过很多长得好看的人啦,但是眼前的宋雪章算得上是最特别的。
她没什么文化,形容不太好,他身上有一种熟夫的风情。
明明长相是画中的仙人,却又让人莫名觉得他脾气特别好,特别愿意包容人,是那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惠人。
嗯,就是被调戏后,只会红着脸看你,让你天天欺负的小丈夫。
宋雪章坐在那里,没有起身的意图,带着笑容看她提行李进来,藏进毛毯的手指却兀地在真皮沙发上按出了清晰的指印。
宁秀秀对着人夫感爆棚的大美人也生不出气,左不过就一个小布包,金婶子说了,宋家财大气粗的,缺不了她两件衣服。
厅内有一只长的四人沙发,两只单人沙发分列在两侧,秀秀自然不会没有眼色地坐在宋雪章旁边,她就近坐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
这时她才发现宋雪章的腿上盖了一个薄薄的毛毯,好奇道,“你很冷吗,宋先生。”
宋雪章的脸霎时白了一点,他的指头几乎完全陷进了沙发里,对残缺身体的自卑感溢满了他全身,“我、我身体不太好。”
宁秀秀也不想戳人痛处,但是找到宋雪章的把柄是她躺平的第一步,“具体是哪方面的不太好呢?”
她抱着求知的精神,飞快地瞟了一眼他腰腹下面、被毛毯盖住的位置。
自她出现开始,宋雪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秀秀,他自然知道她看了哪里,质疑的是男人的尊严。
但他实在不好意思在一个刚成年的女孩面前说这些,宋雪章拉着小毯子往上提了提,满是窘迫地回答刚刚的问题,“不是那里。”
宁秀秀肃着小脸,“宋先生,我们不能讳疾忌医啊,听金婶子说,你就是医生,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宋雪章像是被拷在狱里的犯人,面对清正严明的秀秀大人,哪敢有闪避的眼神。他直直地将眼神钉在秀秀身上,“没有讳疾忌医。”
“那是什么地方不太好?你别以为我是乡下来的就好骗,那个神婆说要你给我冲喜,把你夸得天花乱坠的。”宁秀秀双手抱着胳膊,摆明了是抵抗的姿态,“你要是那么好,怎么34了都没情侣,该不是是男同吧?”
宋雪章看着聪明的小女孩侦探,安抚地笑了一下,“不是男同。”
宁秀秀第一次见到像蚌壳一样开不了口的男的,“那你为什么非要给我冲喜,我才不信财阀都是做慈善的圣父。”
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好出更好的借口,在秀秀来势凶猛的追问下,不免口讷。
宋雪章看得出秀秀在抵触现在的自己和周围的环境,他不想说出请神婆的真相,这又要牵扯到宋家乱七八糟的污糟事,反正他答应族中长辈的荒唐要求——和一个刚成年的女孩试婚三个月,三月之后,他就和宋家再没有瓜葛了。
至于那个未谋面的小姑娘,宋雪章实在生不出要耽误她余生的念头,准备日子一到,就把这套新买的房子送给她作补偿。
他第一眼看见秀秀起,心神为之一荡,他面上不免露出一个苦笑,连他也是见色忘义之人。
只希望自己还能坚守本心,不要将秀秀拘在自己身旁。
宋雪章的手攥成了拳头,紧紧握住毛毯的一角:“我24岁那年出了一场车祸,那次事故带走了我的兄嫂,也伤到了我的一条腿。现在我在世界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