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巨响,远去的别墅腾起浓浓黑烟,尖叫和破碎声混在接二连三的爆炸里,很快被熊熊火海淹没。
冲天火光照红了半边黑夜,豪华庄园别墅在烈火里扭曲着□□着,犹如被拉入地狱的恶鬼。
伏特加十分凶狠冷笑一声,仿佛总算出了这口恶气。
保时捷行驶在郊外大路上,背后火光越来越远,和几两消防车与警车擦肩而过后,驶向楼影林立的市区。
后座,阿夸维特发出一声痛呼。
我闻声回头,伏特加正把止血带缠在阿夸维特大腿上,转动绞棒帮他止血。阿夸维特大口喘着气,嘴里的烟头都咬扁了。
“现在要去哪?”我问。
“一个诊所。”黑夜中,琴酒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情感,“先把他放到那。”
保时捷在车辆稀少的大道开了两个小时,期间,阿夸维特问我们有没有吃的。
“……真是抱歉啊。”他捂着肚子,艰难地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虽然打了葡萄糖,还是觉得很饿啊。”
阿夸维特似乎还好,除了腿上子弹造成的穿透伤,上身和脸上伤都不深。我问了他几个临床表现,判断是否有内脏损伤,他都说没有,只是枪伤过于疼。
琴酒和伏特加都没吃的,似乎唯一能缓解饥饿是烟——尼古丁使多巴胺增加,能令人产生欣快感,暂时缓解饥饿。
眼看伏特加要拿根烟给伤患,我有点看不下去,把手里一直捏来捏去的东西递过去。
“你刚用了哌替啶,还是对自己身体好一点吧。”我摊开手,露出一个透明小盒(大概三厘米长宽)装的……应该是小千层酥。
伏特加瞧着我手里的东西,一副见鬼的表情,“你这从哪里来的?”
提到这玩意来处,我有点不好意思——主要是对伏特加不好意思,对我自己来讲则毫无负担,“在那个派对上拿的……有一大盘。本来盒子外面有品牌标签,被我扣掉了,如果你愿意吃的话。”
阿夸维特接过来,朝我笑了笑,“多亏了你。”
组织的人笑有个共同点,那就是看上去不怀好意。即便是嘴里说着和感谢意思差不多的话,笑容都不会抵达眼底,永远危险而阴森。
凌晨两点,我们把阿夸维特送到了一家不怎么大的24小时诊所,诊所医生应该是组织的人。
他见到琴酒和伏特加的打扮,愣了一下,表情严肃起来,一言不发,和伏特加一起把阿夸维特搬上平板床,推到里面。
我找了间空病房把衣服换回来,再出来时,两个人都不见踪影。心说这两人怎么也不能把我丢在这,于是顺着路找过去,在后门口走廊上看见了伏特加。
“伏特加,琴酒呢?”
“大哥?”伏特加转身左右看看,没看见大哥,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他好像是出门抽烟了。”
他指了指身后墙上那扇闭合着不知道通往哪里的门。
“阿夸维特接下来会和我们一起行动吗?”我看了看那边的CT室。
“啊,不会的。”伏特加说,“如果不是他不小心被抓,我们根本不用来这一趟。接下来他就在这治疗,等处理完他的事,我们就去原定的目标地点。这家伙,还真是会给人添麻烦啊!”
我了然点头。
左右这会儿等来等去没事,我想去找琴酒。推开那扇门,黑暗顿时在眼前铺开。
似乎这通向诊所外。
我往前走几步,关上门,诊所走廊蓝白的冷光在门缝里收缩,直到消失不见。
眼前的草地深处是一个高坡,树逐渐变多。黑暗里,高大身影几乎和周围黑暗融为一体,银发反射着细微的黯光。
我走进黑暗,周围都是树,遮住了月光和路灯光,也没有风。
琴酒双手插在口袋里,侧对着诊所楼。黑夜很好地接纳了他,他微微低头,沉没在黑暗中,只能看到隐隐的、猎食者般的轮廓。
烟头上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
我朝他走过去。
“琴酒。”
“什么事?”
琴酒的声音低沉冰冷,即便没有任何情绪,也会让人觉得此人极难相处,并且最好不要惹他。
“没事。”我说,心里补充:就是想在你身边站一下 。
琴酒疑惑地“嗯?”了一声。
我绕到他面前,琴酒垂着视线看过来,目光冷冷。
我凑近,琴酒纹丝不动,眼睛缓缓眯起。
我突然伸手抽走他嘴里的烟,一踮脚,亲住他嘴唇。
琴酒双眼微微睁大,黑夜里扩散开的瞳孔缩了缩。
我眼中含笑,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两片冰凉的嘴唇。
他的视线倏得极度危险。
只要一点点就够了。我正要退开,把烟重新放回他嘴里,他突然伸手扣住我后脑勺,将我一把压回来,舌头侵略地挤入唇间,另一只手扣住我的下颌,技巧性用力,强制打开了我的牙关。
那条湿润而粗暴的「蛇」侵入口腔深处,野蛮地四处攻占,缠住舌头用力吮吸,舌根被吮得发麻,头皮上炸开猛烈的酥麻感。
我将手里的烟尽力拿远,以免被燃烧的烟灰烫到什么,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