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但是也给她带了不小的麻烦。
姜水水从小也算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看到他这样，一下子又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不疼不疼，你也别太自责了。”姜水水解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轻松些，后面还加了一句：“我没怪你，但是以后你别进厨房了，危险。”
小乞丐心头仿佛有股暖流流过，这是关心她吗？他其实也知道她不怪他，但是他自己怪自己啊。
小乞丐又一次感觉到自己没用，第一次还是五岁那年。
姜水水那管得了小乞丐心中这么弯弯转转的想法，痒意缓解之后，她放下袖子，直接看着小乞丐问：“你想去读书吗？”
读书对于小孩子来说应该是个很高兴的事情，这个社会，没有上个学的人太多太多了，或是没钱、或是没权、或是家里偏心……总之能上学应该算是个好事吧。
她第一次上学时，心里可是有很高的期待值呢。
果不其然，她看到小乞丐眼中闪过一抹光，随即又淡了下来。
“怎么，不想去？”姜水水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问道。
小乞丐看了眼姜水水，视线对上她的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姜水水疑惑，这是怎么个意思，想不想去说句话啊，摇头又点头是什么回事？
姜水水正欲问原因，小乞丐便开了口：“家里没钱。”声音低低的。
姜水水莫名觉得欣慰，这么小就能为家里着想，看来不是个白眼狼，当即郑重道：“你就尽管去上学，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咱家虽然看着不是很富有，但是你上学的银两还是出得了的。”
“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把书读好了，就是对家里最大的贡献。”
姜水水学着家里很多大人会给自家小孩说的话，给小乞丐打了一针“镇静剂”。
哎，好好养着吧，万一以后有用呢！
＊＊
说话的时候很爽，但是凑钱的时候可就难倒姜水水，姜大通走当时应是走得急，也没给家里面留下些银两，姜水水第一次知道了凑钱的艰难。
都说砸锅卖铁供人上学，但是家里看了一圈，就这点家产，能卖几个钱。
正为难呢，张婶上门了。
“水水啊，”张婶名叫张二花，张二花站在门口，往房里瞄了一圈，“你爹还没回来啊？”
“张婶，”姜水水从屋内出来，然后示意小乞丐给人抬了张板凳。
“你坐，婶，”姜水水打着招呼，平日里坎上坎下的，关系也还是亲昵。
“你找我爹有事吗？他还没回来呢。”姜水水回答，平日里邻里之间相互帮衬是一个很平常的事情，姜水水自动带入张婶是来找她爹有事。
“你说说你爹都多大的人了，也不好好在家照顾你们，”张二花看看姜水水，又看了看小乞丐，“如今这家里都多了口人，他怎么好意思在外面游荡，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张二花是个脾气直的，性子爽朗，这话说起来是毫不留情，让姜水水莫名替她爹感到了丢脸。
被说的是爹，丢脸的是她。
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在一旁跟着有一句没一句符合。
意识到自己可能在一个孩子面前说得太多了，于是张二花转口道：“也不是婶说，水你也在长身体的阶段，你爹爹这样下去怕是不行，这男人家里得要个女人管着才行。”
姜水水还是在一旁陪笑，张二花是镇上嫁到村里的，别人家都男人做主，但是他们家，确实他做主，王子鳞的爹可是被管的规规矩矩的，这村里人都说，张二花嫁了个听话的，好福气。
但是偶尔也会有不好的声音，说哪家男□□管严，没面子。
个中家事如何，生活苦与甜怎样，只得个人家自知，别人那知其中详细啊。
这些话说完，张二花这才道出此次来姜家的目的：“水水，婶明日要去街上赶集，想来问问你有什么需要带的，婶给你带回来。”
张二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一切包在婶身上的缘故。
赶集？听到这个词，姜水水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家里还有好几只鸡呢，母鸡下的蛋也有不少。
可以拿去卖，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况且，街上人多，商铺也多，也好想办法。
打定了主意，姜水水道：“婶，我明天和你一块去赶集。”
啊？张二花疑惑，随即又了然，小孩子嘛，没见过什么好玩的东西，对集市好奇也算是常事。
她点点头，应了下来。
最后说好早上来找姜水水，让姜水水早些睡觉，明儿起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