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催眠他是木头人后才嗡嗡地问:“请问姓名?”
意料之中无人应答,李谊抿唇准备原地自闭,系统又冒了出来:“检测到目标毫无波动,请宿主先行开头续提问。”
李谊颜色瞬息僵硬,心里默念了几声亲切的问候,很想就此躺平,可是吧可是吧,它还说会给她实况转播别人看她的社死经历……
徐徐附上双目,李谊轻声地自顾自地说了一遍自己名字便瞬间住口。系统再三催促下象征性地重复了一遍问题。
男子亦是不答,周围陷入尴尬。
可系统丝毫不尴尬,一个任务败了紧跟着99个任务,李谊被逼地磕磕绊绊地问得口干舌燥还把自己家底刨干净了,美其名曰“交友须其实”。
不知是这股痴劲打动了他还是其他,男子总归说了个名字,虽是个假名。
夜色浓郁,屋内的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头既埋在双膝间隙,声音亦细小可微。彼时,屋门又“啪”的一声被踢开,一众官兵纷纷涌入。
为首的长吏粗暴地拨弄自己的衣襟笑骂:“此人亦是,犹以为其子能亡乎 ,当真是个痴人,汝等也就持银闭口,勿道出小儿死也........”
官兵言笑间视线落在屋内,一眼就瞥见了桌上的美人。美人身着湿漉漉的薄款青纱,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碧玉簪子挽起,殊璃清丽的脸蛋浮现一股青涩,灵活转动的眼眸彼时幽幽地望着他。
昏昏欲睡的李谊:“……”
“呦,此儿有美人?”
回过神的官兵暗下神色,步步逼近桌上状似楚楚可怜的女子,却不想一下踩到了一处柔软。往下一撇,两个身服官衣的官兵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李谊梅开二度:“……”
官兵的眼神愈发森然,踩在柔软的尸身上言:“呵,原是个贼女!”
李谊在他的目光下,整个人都僵硬了,很想解释不是自己干的,可是身体僵硬的一动不动。官兵显然是觉得被挑衅了,他朝着身后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上前。刚上前数步,又是齐刷刷的倒地声,地面上新增了超多人马.
真不是碰瓷?
她方才还以为是男子身手快,可是现在怎么看都不像身手快。
不过方与他尬聊了一番她当然问不出口,看着满地的士兵,抿了抿嘴,想着就此糊弄过去系统的尬聊业务。
然系统又一板一眼地发布任务,听得李谊双目发直。
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男人微微睁开双目,看了一眼地面,确定一切正常后,复闭眼。
就在闭目而睡之时,颤颤巍巍地如苍蝇飞来飞去的声响复徐徐从地面而来。
“尔家在何处有几口人……”
“无家,莫要再问了。”
男子又一次忍不住出声,实在是忍受不住李谊的喋喋不休。
李谊瞬息止住话头,在心里沾沾自喜地说:‘这可不是我不说,你看人家不想搭理我。这不就有个词叫距离感吗?我再吵他,那肯定就是舍得其反。’
系统布置的任务提示音瞬息噤声,好似认了她的话。
李谊在心里开心地转了圈圈,把头埋得不那么低了。想着终于摆脱了社死,哪成想奇痒突如其来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瞬息,身下的桌子摇摇欲坠。
“?”
“嘭!”
犹未还神,她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四周瞬息间扬起尘土,直入鼻腔。
李谊连忙捏住鼻子,慢慢地动了动身体,只觉得一股刺痛传来,“嘶—”。
忍着疼,李谊另一只手缓缓抚上腰间一碰,疼感直上天灵盖。
“别动。”
随着熟悉的声音,玄色的衣襟显现在李谊蓄满泪水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