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束手就擒!”
官兵边喊边步步逼近,目光异常犀利。
被围住的两人却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这彻底激怒了官兵。两人身前的官兵眼神一凛,三步踏出,一剑刺出!
“咻”
破空之声响起,李谊被一把拽住,险之又险地躲开。但她来不及多想,身边的人连忙把她从锋利的武器中拽了出来。
躲开之余,她还能看见银白色长矛上的惨淡脸庞。
“一起上!”
“噗嗤”
黑衣男子一把抓住李谊,从中间的窗户跳了出去,根本不理会屋子内起此彼伏的惨叫声。
好险……
捂住胸口喘了喘气,李谊这才觉着回过神了一点。
·
“让他们跑了。”
“啪!”
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李默的脸色虽然涨的通红,但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阴狠。
“小女子皆能令逃,汝等真败物也!”
左右默然,由默絮叨辱之。
骂了一阵,李默实属觉着骂得不过瘾,干脆抬手扫射案席上的画与笔,恶狠狠地注视眼前,咬牙切齿:“臣乃言彼女不能养,即祸也!”
话虽这么说,但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只能寄希望于,那些追杀他们的人,能将他们带回去复命。
李默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有苦说不出。
“报!”
“卷宗……卷宗不见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站着的中年男人踉跄了几步堪堪扶住案席,脸色铁青,“再说一遍?!”
“千真万确,下官本欲再认一遍卷宗安全,哪承想……”
李默怒火中烧,双目喷火:“追而不获,不相饶也!”
李默的威胁好像还真有点用,不过一个时辰,李谊便被人抬了进来,迷迷糊糊的。
看黑衣男人不在,李默虽然感觉有些不对,但也没指望手下废物抓住他,便也不再管他,阴沉着脸走到李谊前。
“卷宗乎?”
李谊晃着脑袋,不知所云:“卷宗? 不在我矣……”
李默明显不信,咬着牙继续追问,李谊却死咬着不知道,然后便昏厥了过去。
看没法撬开她的嘴,李默也不想白费功夫,摆手让官兵把她押回京城,
而被抬到囚犯轿子的李谊虽然晕乎乎的,其实意识在系统空间异常清醒,正做着逃走的仪器。
四名官兵稳稳当当地抬着囚犯走路,忽地,路上出现本应该在轿子里的囚犯的身影。前面的官兵下意识揉了揉眼睛,身影猛地不见。
反复了几次,官兵正哆哆嗦嗦,前面的身影忽地开口:“还我命来……”声音幽咽远扬,吓得人下意识放手,轿子前端狠狠地跌落在地上。
后面的官兵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神想继续拉轿子愕然发现轿子内空无一人。
·
黑衣男人静静地看着李谊喘了会儿,这才出声询问:“卷宗?”
李谊下意识捏紧裙摆,无辜摇头,她也没想到就不见了。
本来想着装作被捉把卷宗拿回来,哪知道卷宗消失了。
两人沉默了下来,李谊悄悄地顺了顺发丝,见黑衣男人没什么反应稍稍吐了口气,没被看到就好。
静谧在两人之间散开,李谊稍稍偏头瞥见男人沉思的脸庞和低垂着的眼眸,下定了某种决心后,嗡嗡地出声:“哪…哪个我可追踪于古籍……”
男人眼神瞬间落在眼前紧巴巴的女子身上,还没开口,又听见她细细地说:“太子殿下,哪个可不报吾是巫女吗?吾真不是……”
太子有些讶异的神色染上一抹新奇,抬手拉开兜帽,露出苍白的面庞,微微一笑:“何时知?”
李谊下意识离开目光,眼神飘忽不定,坑坑巴巴:“今欲观翻案者,惟太子一党耳,且太子及侍卫皆被执亦即只有……”你了,而且武功这么高丝毫不畏惧官员,不知道都难。
太子“噗嗤”一笑,看着看似大胆实则胆小如鼠的李谊,看得人家耳朵通红,这才出声:“既而唤吾为楠沐……吾亦非负恩之人。”
李谊点头如捣蒜,等楠沐移了眼神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又引来旁人细微的笑声。
李谊在心里默念着听不见尽量忽视掉,把手塞进衣袖假装拿东西,拿出了软化的篮板。
篮板上一闪一闪的有两点,一个是红色的一个是绿色的,中间的空缺被一些图勾勒出来。
楠沐的眼神落下太久,李谊下意识解释:“此乃追踪器,上有地图,按行则善矣……”
“嗯。”
楠沐收回眼神,照着图像极快地分辨出了位置,先一步上前引路。
李谊握着篮板跟上,像鸡崽子一样跟在楠沐后面。初尚时出篮板看有不错,后遂收之。因为
这人记忆力一绝啊,一看就就记住了。
虽行路若远,然以卷地无变故也,亦稍轻矣。
去大概半时,两人只身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
李谊亟出篮板视之,卷宗定位,在林中深处。本欲直入,身前却横出一条手臂。
“夜矣,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