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上天尽管剥夺一空,但只要我仍然记得,它就不算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
林杏说的很激动,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这番话究竟是说给何任虚还是说给她自己了。何任虚愣在原地,脸上仍留有落寞的神色,林杏望着他,第一次觉得他不是一个暴君,而是一个被遗留在角落的孩童,就像当年对着空荡的房子和陌生的氛围的自己一样无助不安。她上前抱住何任虚,仿佛抱住了曾经的自己,柔声道: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不怪你......不怪你......”
何任虚没有推开她,林杏说的这番话是谁都不曾告诉过他的,他就像一个陷在沼泽里的人,人人都叫他快离开沼泽,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怎么离开,林杏就像是一个刚从另外一个沼泽里面爬出来的人,带着满身的泥泞在他面前蹲下,告诉他:
“你自己挣扎没用,还是我拉你出来吧。”
他把手环上林杏的后背,把头埋在她柔软细腻的肩窝里,仿佛这样就算抓住了她伸出的救援之手。他躁郁的情绪逐渐平息,哑声道: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