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莹准备的这块佛牌,虽说是她捡漏来的,但如果转手一卖,价值不菲。 以颜家现在的财力,哪怕是倾尽一半儿的家产,也不一定买得起。 苏婉莹和颜臻是前后脚进的茶室。 苏婉莹看得真切,颜臻是两手空空来见老爷子的。 而且颜臻穿着旗袍,身上也没地方藏东西,所以她肯定拿不出礼物来。 傅老爷子闻言,立马护短:“颜臻能回来就是给我最大的礼物,婉莹,你别咄咄逼人。” 傅老坐拥无数的产业,他的儿子和孙子们一起打理都忙得脚不沾地。 所以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若是喜欢什么,也可以自己买。 所以,老爷子拿着那佛牌看了看,尽管很喜欢,还是还了回去:“婉莹,你还是拿回去吧!这价格不便宜,等会儿你妈要是知道,又要来找我闹了!” 苏婉莹的母亲白薇,是老爷子的养女。 老爷子一直将白薇视如己出,早年白薇不听话,爱上了一贫如洗的苏振辉。 老爷子不忍心棒打鸳鸯,就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助苏振辉白手起家。 谁知苏振辉有钱就变坏。 在外面养小三小四不说,还把女人带到了家里去。 甚至挪用公款,给那些女人买房子,买车子,让她们得意忘形,都敢嚣张到白薇的面前去。 好在白薇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 她回来找老爷子哭了好几场,最后老爷子无奈,找到了傅砚。 谁知傅砚竟然直接把苏家架空。 现在整个苏家,已尽数落入了白薇的手中。 白薇是个精明的女人。 她胆子大,心也大。 自从嫁出去之后,就一直在算计傅家的产业。 老爷子上过几次当之后,开始提防她。 然而白薇不死心,又把女儿苏婉莹派过来,故技重施。 别看今天送他一块儿佛牌,指不定明天母女俩就要从他这里,双倍甚至十倍地把东西讨回去。 “外公,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的,不管,你喜欢就得收下。” 苏婉莹强行把佛牌塞进了老爷子的手里。 老爷子没接,佛牌险些掉在地上。 还是颜臻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这一模,颜臻眉宇间顿时紧皱。 “爷爷,这东西您不收,是对的。” 颜臻将佛牌捏在手里:“苏小姐,佛牌可不能随便送人,特别是来路不明的佛牌,到时请神容易送神难,送不走,缠在家中,轻者损身,重者损命。” 听着颜臻一番邪乎的发言,苏婉莹顿时火冒三丈。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佛牌可是我花高价买来了,什么邪神?男戴观音女戴佛,我买的是观音,最适合爷爷不过,你不懂就别乱说。” 颜臻也不着急。 她盯着苏婉莹的眼睛,说:“你两个礼拜前提了一款新车,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虽然人没事儿,但车报废了。 三天前,你妈下楼崴了脚,骨折下不了床,今天没办法来给老爷子祝寿,我说得对不对?” 苏婉莹眸光微怔,面色难堪。 这两件事,她连傅砚都没说,更没有告诉老爷子。 这颜臻是怎么知道的? 苏婉莹有些生气,一把抢过颜臻手里的佛牌:“颜臻姐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竟然在背后调查我?还是说,你看上了这块儿佛牌,想将它占为己有?” 颜臻轻笑,姿态淡然:“我没有那么多闲时间调查你,你这块佛牌不能送人,更不能自留,因为,这是别人用来挡灾用的,而别人要挡的灾,是一条命。” 颜臻神态自若,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自信。 她继续说:“你之前只是一些小磕小碰,没出大事儿,是因为你一直打算将这佛牌送人,所以灾祸延缓,如果爷爷今天接了你的佛牌,那这条命,难保。” 老爷子一听,深感晦气。 吓得连忙用帕子擦了擦手。 人越老,就越怕死。 老爷子这年纪坐拥无数家产,儿孙满堂,承欢膝下,正在安享晚年。 若是被这晦气的东西搞得短了命,那他可就太冤枉了。 苏婉莹急了,“你,你简直胡说八道,世上哪有这么荒谬的事?” 苏婉莹虽然嘴硬,可拿着佛牌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因为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只觉得丝丝寒气,从佛牌里侵袭而来,像要将她吞噬了似得。 然而当着老爷子的面儿,苏婉莹这佛牌拿着也不是,丢了,就更不是。 颜臻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伸手将佛牌拿在手里。 她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佛牌是你花三万块钱买的吧?我原价买下来,这样你不吃亏,谁也不用丧命。” “三万?” 老爷子一听这价格,就知道这佛牌定是有鬼:“婉莹,还是把东西给颜臻吧!这捡漏别把命给捡丢了。” 苏婉莹有点儿不甘心。 可听颜臻把价格都给说中了,事事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她也断不敢再留这东西。 只是心中疑惑,问:“既然你说这是给人挡灾的,怎么你不怕?” “因为,我能化解。” “那你直接帮我化解不就好了?” “我买下不就是在帮您化解吗?” “……”苏婉莹被怼得没话说。 她很惜命,于是便拿出手机打开了收款码:“算了,就当你跟这佛有缘,给你捡漏了。” 颜臻付了款之后,就把佛牌挂在了脖子上。 顿时感觉丝丝凉气,源源不断地从佛牌里袭来,若是一般人佩戴这玉,只怕不出三天就面色惨白,身体虚弱不堪。 而颜臻戴上之后,不仅玉器越来越通透,她的脸色也越发的红润。 仿若那些寒气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