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他对我很好,他只是不想拖累我,颜臻,我和他都没有能力养这个孩子,我不能自私地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受苦。” 颜臻沉默了好一会儿,决定尊重别人的命运。 她说了句‘好’,便把三千块给林暖转了过去。 同时好心地提醒林暖说:“今晚八点,维也纳酒店88号房,你伪装成服务员敲门进去,会明白一切的。” 林暖讷讷地说了声好,两人结束了通话。 颜宝今天起了个大早,此刻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电话手表跟人聊得不亦乐乎。 女儿有自己的社交,颜臻很少去干涉她。 她转身去厨房做了早餐,是三个手抓饼和现磨豆浆,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手机上,有江知鱼发来的信息。 “客人名叫罗宇,已经到了姑苏,他出价一百万,想找你买点儿东西,你看约在哪里比较方便?” 颜臻这些年一直在经营着一家古董店。 今年才把店铺搬到姑苏来,取名为“云水斋”,还在装修中。 她隐约猜到这位客人不是来找她买古董的,于是说:“就约在酒店大堂吧!我吃点儿东西就下去。” 江知鱼说了声好,便挂了电话。 颜臻下楼,刚走出电梯,就看见酒店的大堂里,昨天傅砚坐的那个位置上,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起来顶多五十几岁。 可头发却已经白完了,看起来特别的显老。 她走到男人身边儿坐下,表明身份后,她问:“罗先生,您千里迢迢来找我,应该不是想买古董的吧?” 罗宇身前的两只手紧张地握在一起,他斟酌了下语气,说:“颜小姐,我朋友介绍我过来的,我儿子这些年非常倒霉,做生意掏空了家底不说,还得罪了很多人,我想帮他破解霉运,介绍人说,你可能有办法。” 颜臻神色淡定地盯着罗宇,说:“你儿子三年前开了一家餐饮店,店铺一直处于盈利的状态,然而现在却负债三百万,对吗?” 听颜臻提起那些糟污事儿,罗宇顿时心口就堵得慌。 “我儿子是个非常勤奋的人,他开餐饮店原本是想赚点儿钱补贴家用的,可最大的错误就是,我儿子长得太好看了! 这些年,他不小心招惹了一些心思不纯的女人,那些女人逼迫我儿子和她们交往,我儿子稍有不愿,她们就在餐厅里找麻烦。 打砸餐厅就算了,还有个女人竟然把垃圾放在果茶里,污蔑说是厨师放进去的,她还拍了视频威胁我儿子,说要发到网上去,我儿子没办法,只能给钱了事,可那女的收了钱之后,还是将视频给曝光了。” 罗宇说到这儿忍不住泪崩。 “那女的害得我儿子餐饮店倒闭了不说,还被人网暴,我儿子现在精神都有些失常,还欠了一大堆债,请问颜小姐,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破解我儿子的霉运?” 颜臻听完之后,盯着男人看了好一会儿。 等男人情绪缓和之后,她才缓慢地开口说:“罗先生,你说的这些,是你儿子亲口告诉你的吗?” “是的,我儿子简直太冤枉了,他从小就是那种老实巴交的好孩子,被人污蔑了无处申冤不说,还被人网暴,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当父亲的可怎么活?” 颜臻坐直了些,正色说道:“罗先生,你儿子破除霉运的办法是去自首,承认自己的罪行,获得那些女孩子的原谅。” 罗宇一听这话,愣了好一会儿。 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儿子作为受害者,没得到别人的道歉与赔偿不说,还要他主动去自首? 这是什么逻辑? 难道拒绝跟那些女人谈恋爱,也是犯罪吗? “颜小姐,你如果没听懂我说什么,我可以重新再说一遍,但你动不动就叫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去自首,这么不吉利的话,还请慎言。” 虽然知道这行骗子很多,可罗宇出于对旧友的信任,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颜臻的身上。 然而事实证明,旧友也被骗了。 罗宇对颜臻不再客气,他站起身,人高马大地站在颜臻面前,威胁她说: “颜小姐,你收了我一百万,你今天如果没办法帮我儿子破解霉运,我不仅要你退钱,还要你把骗我朋友的钱也退出来,然后请你去自首,我不会纵容你们这些骗子抱着侥幸心理,继续逍遥法外。” 颜臻丝毫不慌,她甚至轻轻往沙发上靠了靠,气定神闲地说: “你儿子三年前谈了个很有钱的女朋友,那女孩出资给你儿子开餐饮店,后来你儿子劈腿店里的女服务,让那女服务员白白在店里打工不说,还骗走了女服务员仅有的三万块存款。 这些年,稍微有点儿姿色的女孩,去你儿子店里应聘当服务员,你儿子都照单全收。 你儿子顶着一张好看的脸,名牌加身,打着谈恋爱的旗号骗财骗色,骗免费的劳动力。 三年的时间,受试者超过十八个,你儿子最多的时候脚踏六只船,骗财骗色,少的三四万,被骗最多的便是那位富家女,金额超过了两千万。 那位富家女得知真相后受不了刺激,就带人去店里打砸,逼你儿子还钱。 可你儿子迷上赌博,早就把钱挥霍一空,在富家女的逼迫下,你儿子不得不借三百万还给她。 然而还有多达十七位受害女孩,没有得到赔偿,她们其中有十二个人为你儿子打过胎。 你儿子对每个女孩子都说,他是冲着结婚才谈恋爱的。 你儿子把那些女孩当放纵发泄的工具,从不爱惜她们,不做措施,后果由女孩子自己承担,许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