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臻将女儿往身后拉了下,把颜宝放在安全位置,她才微微抬起眸子冷盯着面前的女孩。 女孩被她那犀利的目光看得浑身发寒,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不过女孩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难以置信自己刚才竟然被这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一个眼神给唬住了? 这种落了下风的挫败感,让女孩恼羞成怒。 她气得一张脸扭曲,抬手就要抽打颜臻,企图以这样的方式找回点儿什么。 然而手在半空便被颜臻捉住。 颜臻手腕儿一转,五指用力狠狠一拧,微微侧步直接将女孩给扔了出去。 伴随着一声惨叫,那浑身名牌儿,妆容精致的女孩便狠狠摔了个狗啃泥,双膝‘砰’地跪在地上,肌肤摩擦地面,瞬间鲜血一片。 “好耶!妈咪好棒!” 颜宝在后面欢快地鼓着掌。 面对这么多人,母女俩毫不怯场与她们正面刚的气势,让其余的几个女孩子内心发虚,纷纷慌了神。 听见身后的动静,原本已经走到游乐场门口的林雪回头,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好闺蜜狼狈地摔在地上,而其余几个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一副被震慑住了的表情。 “没用的废物。” 林雪在心里骂了一句,转身折回去,一把扶起地上的女孩,有些生气地问:“孟鸯,什么情况?” 问完也不等那叫孟鸯的女孩子回答,林雪便转眸瞪向颜臻,声音扬了几分,难掩怒火:“你这是干什么?羡慕别人的男朋友太优秀,勾引不到,就动手打人?” 孟鸯委屈地看着自己破了皮的膝盖和手肘,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挨了打觉得屈辱,眼泪立时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挽着林雪的手,哭着说:“小雪,我是为了帮你出头才挨的打,你一定不要放过她。” 刚才怂了的几个女孩子见林雪来了,也都重新挺直了背脊,站在林雪身后,怒目望着颜臻。 颜臻实在不屑与她们打擂台。 她伸手就将林雪脖子上的项链扯下来,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她细细打量着葫芦吊坠里,那几根触目惊心的红血丝。 颜臻十分肯定地说:“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这种东西操控别人的心智?”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这条项链对林雪而言,几乎比她的命都重要。 眼见着项链被旁人拽入手中,林雪激动扑向颜臻,厉声大吼:“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这害人害己的东西,你抢去做什么?” 颜臻后退了一步,没让林雪得逞。 林雪一听这东西害人害己,脚步猛地顿住,有些惊恐地望着颜臻。 她想起来了。 打从刚才开始起,这女人不是盯着冯君寒看,就是盯着她的这条项链看。 莫不是,这女人知道这条项链的来历? 颜臻将吊坠捏于掌心,目光望着林雪,眼神极为犀利深沉:“你没发现,你的家里这些年,很倒霉吗?” 提起这个,林雪心里揪了一下,宛如长在衣服下的脓疮被人揭开示众般,她自卑的有些抬不起头。 林雪原本生在一个小康之家。 父母很恩爱,爷爷奶奶对她也很好,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可这美好的生活,在她上大一那年,便彻底结束。 身强体壮的爸爸突然之间一病不起,这些年为了给爸爸治病,几乎掏空了家里全部的钱。 她的妈妈没什么文化,平时打两份工,辛辛苦苦撑起那个家,还要照顾年迈的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因为爸爸病了之后,也性情大变,妈妈平时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就会被爷爷奶奶破口大骂。 而爸爸是个愚孝的。 他每次都会加入爷爷奶奶的战队,随着他们一起责怪妈妈。 在爸爸的心目中,爷爷奶奶永远没有错。 哪怕爷爷奶奶只是无缘无故找妈妈发脾气,爸爸从来也都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妈妈。 而林雪作为家里的晚辈,从来不敢插嘴大人之间的事儿,插嘴了就会挨打。 在过去的几年里,妈妈都是逆来顺受。 可在昨天晚上,妈妈忽然把她喊去了房间,跟她谈了一晚上。 主要说她学业有成,也谈了十分可靠的男朋友,希望她能早点儿和冯君寒结婚,还说希望她能拿着户口本,把自己独立出去。 总之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当时林雪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她早上发现了妈妈藏在电动车座椅底下的麻绳,锤子,和编织袋。 联合那一系列的事儿,林雪心中滋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颜臻看着林雪的脸一点点儿白下去,她也不急,将手里的吊坠捏得更紧,让那煞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身体,周围的空气也因为净化过而起了微妙的变化。 “再说说你吧!” 颜臻将林雪从头到脚地扫了一遍:“你原本样貌不错,学习优异,前途一片光明,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过分在意自己的外表,游走于各个男人之间,吸引他们的注意,而你的这些小姐妹,都是你在大学里精心挑选出来,长相姣好但又家境不好的女孩子。 你平时会到处物色有钱的男人,除了介绍给你的小姐妹之外,还会给自己找备胎。 在偶然一次机会中,你认识了冯君寒,可你发现冯君寒对你不感兴趣,不管你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于是你就用了这个东西……” 颜臻将手里的项链晃了晃。 翠绿色的葫芦里,萦绕着几条淡淡的红血丝,不仔细留意,基本不会发现。 林雪的这条项链,是在大一那年,学校组织春游的时候,她在一位苗疆老人的手里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