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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名叫楚越的女孩在今日晋为嘉成郡主。
他迫切地想知道关于楚越的一切。
她到底是不是他的重新安乐回到这世间。
苏珏心里的思念疯长,安乐,你到底在哪?
……
“楚越,你好啊。”
“楚越,怎么样,想好了吗,是否愿意为寡人效力?”
两种声音在楚越耳畔不停回响。
一男一女。
一张美丽明媚的脸孔在眼前晃动。倏然又变成了一张英俊威严的男子脸孔。
那是陛下楚云轩的脸!
两张脸孔不停变幻,声音不时交汇。
楚越!
楚越!!!
楚越从噩梦中惊醒,霍然坐直了身子。
她额上冷汗涔涔,呼吸急促又紊乱,心跳剧烈,似要蹦出胸膛。
白日里她被晋为嘉成郡主,晋封礼结束,陛下立马在太和殿召见了她。
还是之前的那个问题。
他要她在承文将军的身边为他效力。
她沉默许久,依旧无法定夺。
无论她怎么选,都是一种背叛。
令楚越意想不到的是,见她不说话,陛下竟未生气,他只是让她退下。
走出太和殿时,她恰好碰见主持她晋封礼的穆羽将军。
为了恭贺她的晋封之喜,穆羽将军送了她一把做工精美的匕首。
“今天是嘉成郡主好好日子,可穆某整日舞刀弄枪,这把匕首算是少有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就送给郡主,权当赏玩。”
当时她接过匕首道了谢,之后就没了交集。
如今噩梦惊醒,楚越却没来由的对那把匕首起了好奇。
穆羽将军无端送她匕首做什么?
她迅捷地翻身下床,伸手在妆匣中摸索。
妆匣是宫中御赐的珍品,共九层,每一层皆有三格,里面放着华贵精致的金簪玉钗耳环玉镯。
这是她从前从未见过的奢华。
寒光一闪,楚越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既细且薄,刀身只有三寸。
楚越仔细端详了半天,刀刃轻薄锋利,在昏黄的烛火下闪着幽幽寒光。
她竟然还找到了这匕首的奇特之处。
在两色宝石之间,刀身收放自如,平日里挂着腰间作为装饰也不引人注目。
穆羽将军送她匕首究竟是什么意思?
梦里的那个女子又是谁?她的容貌似乎和她有些相似。
她为什么会梦到这些?
沉思了半晌,楚越心神渐定,她凝神扫了四周一眼。
房间还是从前她在府里的房间,只是变换了模样。
府里拜高踩低她从小就领教过了,如今她正荣耀富贵,自然受人追捧。
想到儿时的艰难,楚越鼻间微酸,她将手中的匕首放入枕下,重新躺回床上。
……
“公子,您要喝茶吗?”
漫无目的逛了大半晌的苏珏被路边揽客的小二叫回了心神。
他定睛一看,眼前是名为“清芳阁”的茶楼。
也罢,就进去饮一杯清茶。
“劳烦带路。”
此时,清芳阁里小二忙得脚打后脑勺,提着水壶各处续水,却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二楼雅间的那位奇怪客人一眼。
那人年逾四十,锦衣华服,眉眼生得极好,一看就是清贵之相。
然而他却是孤身一人,来酒楼只点了一壶观音茶,也不饮,只坐在窗边看着底下游玩的人群,一双极好看的眼睛随着满街挂着的各式花灯来回游走,带了几分向往。
亦带了几分憧憬。
此人正是雍州王宗政初策。
忙的脚不沾地的店小二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这奇怪客人就是雍州的主人。
他只当宗政初策是自小养在深宅大院里的贵人少爷,大约没见过花灯如昼人潮汹涌的场面,也就没太往心里去。
毕竟,店小二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今夜客人满座,他忙还忙不过来,哪里有功夫去想别的。
此时大堂中有客人敲了敲桌案,带着笑冲茶楼掌柜扬声道:“掌柜的,您这红袍是不是还在地里没长出来啊?我可是等了许久啊!”
他弯着一双笑眼,看起来平易近人,身板却挺得笔直,身旁还放着药箱。
此人是谁?
他正是从冀州而来的许攸。
许攸虽说是一身寻常人家的打扮,但掌柜的并没有区别对待。
他立马冲楼上喊道:“还不快给客人上茶!”
宗政初策闻声低头往楼下看了一眼,店小二忙不迭地拿起茶具跑了下去。
宗政初策又把目光转回了窗外。
他坐于桌前,一壶茶已经渐冷,从这里能看见长街灯火繁盛,数簇烟花流星一样升起,夹杂着人群的叫好声倏然在空中爆开,在凝墨一样的夜色里炸开一片流光溢彩。
自他记事以来,日日皆是琉璃瓦青玉檐,金堆玉砌中还没见过这么寻常的夜色。
眼看已月上中天,宗政初策难得在外面待了一日,他很享受这种平凡的宁静。
观音茶刚刚入口,宗政言策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