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帮你。”
“我为何要离开?”
君山道:“你与寻公子定亲,注定悲苦伤心,不若早日离去啊。”
宁十安坚定:“我不,我喜欢他,我不离开。”
君山悲悯的摇头:“多少人像你这样说,最终还不是……你瞧那空荡荡的别院,还不明白么?”
宁十安道:“那是别人,我是我,我喜欢他,比任何人都喜欢。”
君山连连叹息:“你这话也无数人说过,各个都以为自己特别……悬崖勒马啊宁姑娘……”
宁十安一口将梅子酒闷了,握拳:“我太爱了勒不了。”
·
宁十安抱着一捆挑出的灵植,又拎了两支竹筒酒回到别院,别院静悄悄,只有枝丫上的油灯微微摇晃。
书房里一片漆黑。
呵,还叫她去夜宴转转,结果听了一大堆他的缺陷,这换了谁都要吓跑了吧……宁十安忽而一怔,他又怎会不知夜宴里全是关于他的传言……
她恍然察觉,也许他叫她去夜宴转转并非自信,而是想要她了解那些关于他的传言,想她知难而退。
那句“怕她伤心”并非出于骄傲,而是见过太多,真的怕她伤心。
他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嘛。
既然如此,宁十安将竹筒酒搁在石桌上,取出一枚小刻刀,在竹筒上歪歪斜斜的刻下。
【我不怕伤心,也不会离开,我全心全意喜欢你。】
宁十安欣赏一番,这下谁还分得清她和情圣,这不得感动死他!
她刻完后将竹筒酒搁在书房门前,调好位置,让他明早一起来便能瞧见,又将灵植种在石桌附近,盛开的花枝在风中摇曳,灵动可爱。
宁十安栽种好已到后半夜,她伸个懒腰,回去睡觉,奔波一天,这一觉睡得极沉,起来后,天光已然大亮。
宁十安精神倍儿好,出门便见沐寻坐在院中石桌前,视线扫过书房的台阶,发现上面空空如也,兴致勃勃的跑到他面前,笑着问:“你看到了?”
青年放下手中茶杯,淡声回:“看到了。”
态度冷漠,看来不喜欢她那些情话,计划一失败。
昨夜种的灵植扎根土壤,适应的极好,在黑衣青年身后摇头晃脑。
宁十安换了话题:“那……这些灵植喜欢么?”
“不喜欢。”晨辉下,青年半敛着眼睫,“无需做这种事。”
也不喜欢……计划二失败……
白忙了,这家伙果真难搞,看来这种肤浅的东西很难打动他,那应该怎么做呢?得另外想办法……宁十安陷入沉思……
她许久不言,气场低沉,整个人团在一团阴影中,耳边忽而传来一声轻咳,她下意识抬头,便见青年正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她。
“伤心了?”她听见青年这样问,男人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像是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宁姑娘,待在我身边总归伤心,早日离开比较好。”
宁十安一拍桌子站起身:“瞧不起谁?就这点破事儿我能伤心?”
素来冷静的青年亦因她的离奇发言愣住,
宁十安瞪了他会儿,忽然乐开花:“你……你这样说,是不是在关心我?”
沐寻:……
她愈发觉得自己分析的对,弯腰去看他的眼睛,直勾勾的望。
青年面无表情:“宁姑娘,我没有关心的意思。”
宁十安却觉得不是,若是当真不在意,管她伤心不伤心,为何一定要让她离开?从任何角度来说,让她离开都是在替她考虑,这家伙还有一丝儿人性!有人性,就有攻略的可能!
宁十安喜滋滋挪到他左侧坐下,仰脸:“你是不是有一点儿关心我?”
沐寻坦然回望:“没有。”
宁十安无赖:“不能的,有一点儿吧。”
她连番追问,青年亦没有不耐烦,而是始终如一,平静的回复:“没有的,宁姑娘。”
宁十安便有些恼:“有就有,有什么好不承认。”
沐寻却道:“宁姑娘,没有。”
宁十安气鼓鼓的瞪他,沐寻不为所动,伸手摸过茶碗,给自己倒茶,倒满一杯,握进指掌,缓缓送进口中。
宁十安不服气,咬牙望他,望着望着恶向胆边生,她对他的脾气多少了解,知道小小的冒犯他不会怪罪,于是抿抿唇,趁着他饮茶的当口,猛然起身,飞快的在他脸颊上轻啄一下。
而青年因为右手握着茶杯,无法第一时间反应,在宁十安的突袭下猝不及防愣住。
计划是宁十安想的,结果做完后,混乱不堪的亦是她,她没想到他脸颊那般软,轻轻一靠,棉花糖一般,那触感宛若细小的雷电,直击她灵魂深处。
她更没想到自己竟会一时头脑发热做了这种事,脸颊蓦然滚烫泛红,她慌忙背过身去,双手按住脸颊,佯装不在意的嚷道:“我就不信你不动心。”
放完狠话自己腾腾冒热气,不敢回头看他,后领忽而被人一揪,迫使她转身。
她蜷缩在他掌心,面对着他悄悄睁开眼,对上青年星子一样的双眸。
青年俯下身,靠她极近,声音被缱绻的风卷进她耳中。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