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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2 / 3)

思及方才专注升阶时桑林与游桉有些摩擦,又补了一句:“是游......两位师兄欺负你了?”

桑林情难自已地吸了吸鼻涕:“没有,你不用管我。”

这下又不叫她圣女了。

小秋狐疑地看她一眼,只听咔一声,门开了。

入目是一条宽阔的长廊,一盏灯也无,只能靠木塔内的光亮看清几分。

刚迈出一步,脚下生莲,萤虫飞舞,星星点点的荧光逐渐点亮整个长廊,成群的萤虫翻飞着开辟出一条道路,最终停在一处门前。

小秋镇定地往前走,忽的反应过来,这长廊上只有她一人的脚步声。

身后传来机械声,小秋若有所感地回头,木门缓缓合上,桑林呆呆地立在原地,在彻底关上之前声音从缝隙飘出来。

“我想再坐一次,圣女不必等我。”

说是一次,实际上桑林反复上下三次都未罢休。小秋被她怪异的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心中疑窦丛生。

但她不是当面打听人隐私的性子,就算问了也不一定说真话,这件事还需徐徐图之,索性独自前往寝室。

门虚掩着,一推开清香扑鼻,小秋大致逛了一圈,室内纤尘不染,显然是提前打扫过。

除了公用的大堂,还分了三间独立的房间,都未有人住过的痕迹,她选了朝南的一间走了进去。

房间里家具俱全,衣柜叠三套崭新的弟子服,与上一世在合欢山上看见的一样,不同于合欢宗的黑金奢华,皆是素锦白衣,清淡至极,不过料子还算柔软。

小秋若有所思地捏着衣角,她记得那个人穿上这身白衣分外好看,不知她穿上也会那般仙气飘飘吗?

对着镜子比划一番,忽然觉得十分好笑。

上一世沈时言说她是妖女,若是知道她此刻也进了沧澜,还穿与他一样的衣裳,会是什么表情呢?

恐怕会气得再给她一剑吧!

往事潮水般涌来,小秋躺在床上闭上眼,下午体力消耗过大不一会便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不安稳,做了个遥远的梦,梦见上一世十岁那年,她跟贫民窟里其他小乞丐一起去捡破烂。

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颗星子也无,血月高悬,圆润地似要撕裂。

一群小孩壮着胆子来到城外乱葬岗。

就在一刻钟以前,这里刚运来一批无人认领的尸首,像豆腐块一样软烂地摊在地上。

啄食的乌鸦被纷乱脚步声惊飞,乱葬岗的土地湿润润的,小孩们深一脚浅一脚,各自开启寻宝之路。

尸体散发恶臭,孩子们并不怎么害怕,至少这些“人”不会像大街上路过的贵族们一样打骂他们,相反,这些“人”温顺地躺在那里供他们索求。

金玉首饰早就在尸体运来之前被人搜刮了个去,只剩下残缺而无法倒卖的贴身衣物,小秋预备寻一身没有沾染血污的带回去当被褥。

蓝国的冬天来得猝不及防,她挠了挠已经开始发痒发烫的手指,来回扫视,终于在最远处寻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女人。

女人的衣裳通常都柔软又干净,很适合做被褥,运气好点能找到小衣裁了做衣裳。

她欣喜地跑过去,生怕别人也发现她的“香饽饽”。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后,便撸起袖子蹲下身,娴熟地一层层扒起来。

这是个成年女人,身材丰满,死了过后便沉甸甸的,小秋使出吃奶的劲才把尸体翻了个面,她飞快地抹了一把汗,忽觉背上凉飕飕的。

她不敢放任自己多想,将刚扒下来的外衣叠起塞进胸口,继续扒下一层。

刚触到里衣,她就打了个寒颤。这下不仅背上凉,连后颈也一阵阵地冷。

像是......有人轻轻地吐息。

气息冰冷,游走在她细瘦的脖子,顺着领口钻进去,停在慌乱跳动的心脏打转。

小秋瞬间汗毛倒立,缓缓抬头,四下哪里还有小伙伴们的身影,他们俱成了尸首的一员,安静地趴在尸山上,像是睡着了。

她一动不敢动,血液结冰,四肢疲软,喉管像是卡了块石头,张着口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股气息忽然分化为五股向内弯曲,小秋只觉心被一只极长极细的手紧紧攥住,猛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想,她可能是要死了。

下辈子她要投胎到富贵人家,最好有爹有娘。

在快要窒息之时,忽地迎面飞来一柄长剑,她背上一热,束缚心脏的力道陡然卸去,小秋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面色由苍白转为红润。

狼狈地咳了个歇斯底里,有人温柔地轻拍她的背,小秋毛骨悚然,惊恐地倒退几步,警惕地望过去。

孤月之下,立着个白衣胜雪的仙人,身姿挺拔如松,眉眼温和地像是一泓清水,手中长剑正向下滴血,于是纯白的衣角也染上腊梅。

小秋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不知怎的一对上那温柔的眼神,牢固的心防瞬间卸下。

她摸了摸因激动而发烫的脸颊,小声问:“你是天上的神仙吗?”

仙人微微笑着说:“不是。”然后反问她,“你爹爹和娘亲呢?”

“早就死了,我是孤儿。”

男人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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