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原本沉凝悲伤的氛围。
土方感受到着怀里的的不断颤动的躯体,呆愣着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你们,是谁?”
雾梨吐完堵在喉咙里的瘀血,抬头看向他们,喉咙因为刚才的呕吐而有些沙哑。
“我,又是谁?”
近藤勋震惊的看向土方十四郎怀里的雾梨,有些怀疑人生。
怎、怎么活了?
还把自己给忘了?
近藤勋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今天受到了冲击。
强烈的冲击……
冲田总悟也是如此,面上的表情和近藤勋一致。
就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土方十四郎没有顾及弄脏衣服的血,只是抱紧茫然的雾梨,一手抚在她的头上,认真道。
“我是你的爸爸,土方十四郎,你是我的女儿,是我唯一的孩子。”
“土方梨。”
………
在女帮拥的努力下,梨被清洗干净,她们没有多问,只是在土方十四郎的暗示下,就用丰富的想象力自行把梨脑补成被拐卖虐待的可怜孩子,对这个命运多舛的女孩满是心疼,手里的动作不自觉放轻。
没一会,近藤勋的房间内,被洗干净的梨乖乖的坐在土方十四郎身前,被爸爸用棉布擦着头发。
土方手法轻柔,心里复杂极了,但更多的是失而复得欢喜。
“梨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近藤勋试探着问道。
“按我之前的猜测,阿梨应该可以复活,但是复活后会失去死亡前的记忆,而现在,她的经历让我肯定了这个猜测。”
土方没有避开女儿,他觉得阿梨有必要知道一点,更何况她可能都不清楚自己的情况。
土方梨看着眼前被拨弄来拨弄去的发丝,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要不要和总悟也说一下。”近藤勋摸着下巴沉思,稀里糊涂的拼着自己破碎的世界观。
“暂时不用,但要让他保密,阿梨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土方十四郎伸手试了试发丝的潮湿程度,仿佛在和近藤勋唠家常。
“确实,像阿梨这样的体质,要是被别人知道,一定会发生危险的事。”
近藤勋点头赞同,随即他又笑起来,露出两排牙齿,拿着糖坐到梨的对面。
“呐,小阿梨,这是糖,能吃的,吃完人会快乐哦。”
土方梨:……
她沉默的看着面前像在哄小孩一样的男人,她知道这是糖,但是,有必要这样吗,就像……
“想骗小孩的怪蜀黍啊。”
“欸?怪蜀黍是什么?”
这么想着,土方梨也问出来了。
……
空气陷入沉默。
近藤勋看向土方十四郎,面色不变,但眼神里满是求救。
怎么办,小阿梨刚回来我就要被当成怪蜀黍了,我也是好心啊,上次她就不知道糖是什么,十四,快想想办法啊。
土方用眼神和他交流。
莫慌,我来解释。
“咳咳,阿梨,近藤老大是在关心你,他不是故意的。”土方十四郎低头看向梨,认真道。
他没有例举梨失去记忆前的事,他并不想她想起过去的血腥遭遇。
看着小阿梨逐渐奇怪的表情,近藤勋用眼神向土方吐槽。
喂,十四,你这解释跟没解释一样吧,反而朝着原来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这相当于我在小阿梨面前的第一印象,不要那么随便啊喂!
但土方十四郎并没有看见他满是吐槽的眼神,他正沉浸在父慈女孝(?)中无法自拔,虽然土方梨没有给他回应,只是目光发直看着空气。
土方没再说话,拉着梨向近藤勋道晚安,回到他们的起居室。
放好棉布,土方十四郎突然想到什么,对梨问道。
“会铺被子吗?”
土方梨想了想,下意识觉得自己会,于是她向土方十四郎点点头。
“好,那你先铺,铺好就睡觉吧,我去洗漱,一会回来。”
说完,土方十四郎就拿着换洗衣物出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关好门。
起居室里只剩下土方梨。
她抬头看了看周围,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壁橱,她迈着小短腿走过去,双手用力推开了壁橱的柜门。
壁橱有些年头了,拉动时柜门会发出“吱呀”的声音,土方梨觉得有点熟悉,但又找不到原因,只能放下疑惑抱出里面的被褥。
将两床被褥并排铺好并摆好枕头,她又将半个身子探进壁橱,捞出两张叠的整齐的薄被,双臂吃力的将薄被摊开,分别铺在两床被褥上,“啪嗒!”土方梨回过身,将壁橱拉上。
做完这些,她将外面的白色和服脱下叠好放在枕头旁边,这样明早起来就能伸手就能够着,只着内衬钻进柔软的被窝。
看着天花板,在周围熟悉的气息里,土方梨渐渐进入梦乡。
在外面偷偷观察好一阵的土方十四郎和近藤勋不自觉的松口气。
土方十四郎放心了:“看来只是失去记忆了,习惯都没变。”
近藤勋点点头,他拍拍土方的肩膀,小声道:“嗯,不过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做出收养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