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吭声,晶莹的蓝眸里无法抑制的溢出恐惧。
阿梨见状,也不出声,看向外面的门,发现是锁着的,她稍稍放下心来,轻轻的掏出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写到。
【你是在害怕外面的人吗?】
小梅强忍着恐惧,接过炭笔和本子。
【是的,我不认识他,他说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我拒绝了,他还是会在哥哥不在的时候经常出现在我家门口,嘴里总是说着喜欢,但是我好害怕,怎么办啊,哥哥还没回来。】
阿梨:【别怕,等他走了我再回去,爸爸看我长时间不回来,回来接我的。】
小梅点点头,慢慢的挪到阿梨旁边,靠住她,轻轻颤抖着。
阿梨没有拒绝小梅,她突然想到还没把糖给小梅,于是阿梨翻开背包,掏出一小袋子糖放在小木桌上,从里面倒出两块糖递给小梅。
含着糖,小梅眼里的恐惧和慌张少了一点,阿梨稍微放心了一点。
门外的男声突然停止,就在她们以为人走了。
“砰砰!”
门被剧烈敲响,小梅吓的一颤,呜咽着将头埋在阿梨的怀里,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憋着眼泪不断颤抖。
“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我喜欢你啊,你为什么不开门!”陌生的男声透过门钻入她们的耳朵里,阿梨摸到藏在和服后面蝴蝶结里的匕首,那是爸爸给她防身用的。
脆弱的木门颤的仿佛下一刻就会失去它的效用,碎裂成无用的木块。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传来。
“喂,你挡着我接女儿了。”
是爸爸,没事了!阿梨用眼神向小梅示意,但小梅的眼里还是有担忧。
“你是谁,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武士,攘夷的武士!”自称攘夷武士的人向土方十四郎叫嚣着。
土方没有多说,只是抬起灰蓝的眼眸,一手按上自己的刀。
那攘夷武士看见土方的满是冰冷和蔑视的瞳孔,后颈忍不住发凉,发现自己害怕的反应,既觉得愤怒又止不住的胆寒。
“你给我等着!”
最后,那自称攘夷武士的家伙,连刀都没有拔出就撂下一句狠话跑开了。
“啧,不过是打着攘夷的名头为自己的恶行为找理由罢了,武州里怎么总是这种垃圾。”土方十四郎没有追去,皱着眉不悦的看着连和他对视都不敢的家伙逃离。
阿梨拍拍小梅的肩表示安心,然后跳下榻榻米穿上木屐,小跑到门边。
土方十四郎目视着男人离开的放向,然后就听见屋子里传来木屐哒哒的声,土方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果不其然,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里头探出了一个熟悉的小脑瓜。
父女俩就在小梅家门口对视着。
土方十四郎看她:“天都要黑了,还不回家?”
阿梨想了想:“小梅的哥哥,还没回来,她一个人不安全。”
父女俩又隔着门框对视许久,没一会,阿梨的旁边又露出一个白色的漂亮脑袋,小梅眼里满是忐忑与期待。
确实,生长在贫穷泥土里的美丽花朵,更能让那些没底线的人产生掠夺之意。
最后,理解女儿意思的土方十四郎似是妥协一般,走进小梅家,等这小孩的家长回来。
“谢谢土方先生,请喝茶,还请不要嫌弃。”
小梅恭敬的给这个解决了她今天麻烦的土方十四郎倒了杯大麦茶,她家能拿的出手的只有这个,土方没有拒绝主人家的好意,捧着碗慢慢喝着。
阿梨也从小木桌上的糖袋里倒出两颗糖给土方,意思很明显。
土方看见熟悉的糖,顿时无语起来。
拿我给你买的的糖贿赂我,只给了两颗,怎么,你还很自信?
憋下吐槽,土方接过糖然后揉了揉女儿的头顶,但又舍不得用力,最后还把乱了的几根头发又捋回去捋顺。
天慢慢黑了,小梅将家里唯一的煤油灯点亮,放到土方十四郎面前,虽然不是很亮,但也足够照明一方了。
在土方面无表情的冷漠气场加持下,室内一片安静,直到被妓夫太郎的归来打破。
“小梅,我回来了,我给你带了新本子和笔。”
外面传来妓夫太郎有些轻快愉悦的沙哑声音,小梅面色一喜,忙过去开门。
一打开门,小梅就扑进妓夫太郎的怀里委屈哭道。
“呜哇,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刚刚我好害怕,那个讨厌的人又来了。”
妓夫太郎拍着她的背一边抱歉一边安慰道:“对不起呀小梅,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以后我一定早点回来。”
“对,对了,多亏了梨子和梨子的爸爸吓跑了那个人,我们请他们吃饭吧。”小梅突然想到一直安慰自己的阿梨和赶跑坏人的阿梨爸爸觉得自己和哥哥应该报答他们。
“我晚上还有事,无法留在这吃。”没等妓夫太郎开口,土方就先回答了,想了想这是女儿的朋友,他又继续道:“你们家的茶水很好喝,如果有机会,我会再来,还请不要上心。”
“欸,不可以吗,好可惜啊梨子。”小梅松开妓夫太郎反抱住梨子,试图挽留。
“我听爸爸的。”阿梨背着小